兩人不要命地一瞬抽走所有靈氣,在靈脈撐不住將爆裂時同時轉向對方,全力凝結靈力向對方轟去。
兩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對轟,瞬間把在場的靈器轟成了渣,靈獸烏泱泱暈了一片。
轟炸的強光縱橫大作,極具視覺衝擊力。而這一切不過兩個彈指之間,暴力又果決,非心誌實力俱強悍者能引/爆。
兩人因後坐力往反方向轟,路刀往後飛出老遠,借助陣法才緩了衝勢。東簡更狼狽,地麵被震出無數蛛網裂縫,險些把他嵌進地底。
路刀喘著氣降落回地麵,手臂上的靈紋慢慢裂開,血淌到指尖墜落出顫抖的罌粟。後背的靈竅鈍痛,他也來不及拿靈力補,一味壓製本體和戾氣。
他揩走唇邊血漬,抬頭和遠處爬出裂縫的狼狽東簡遙遙對視。
兩個天生的對手不用說話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下一次見麵,不是你勝就是我贏。
路刀哼了一聲,轉身提起回籠的靈力就飆向第五層。
沿途的風景熟悉但生硬,他對假的天地一裂視若無睹,然而在穿過第四層時,視線所見忽然又起變化,眼前的幻境像是提高了畫質一樣,幾乎讓人混淆了真假。
他略略停下,揉著心口無聲地呼喚,沉默地想,等追到他了,一定、一定要把他按在心肝裡。
這樣心肝就不疼了。
“臥槽臥槽臥槽!”正頭腦風暴的呆受二人組同時大叫,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驚恐得變了形,“他乾什麼了他!”
兩人又同時停下,看著對方的德行,臉要崩壞了。
溫濃兩條眉毛一起一落:“臥槽他們估計是乾上了!”
盧偃的唇角往左往右:“臥槽那我們還傻著乾嘛!”
兩人瞬間跳起來,不瞎想了,攔架要緊!
天馬正舔著零食,忽然就被盧偃揪住了耳朵:“快跟我去找你爸!”
他掏出終極零食往天馬頭上一戳,天馬就跟馬達爆發一樣彈起來,化身成嗡嗡作響的摩托。
盧偃二話不說騎上去,手伸向溫濃:“兄dei,快上來!”
溫濃感歎患難見老鐵情,連忙要去握住友誼的小手,結果傻狗馬達過強,噌地提前飆出去。
空氣中傳來盧偃不成人聲的大叫,留下了一串尷尬的尾氣。
風呼地吹過溫濃空空蕩蕩的指間,涼涼地讓他感受到沙雕誤事的事實。
“算了,我自己來。”
溫濃拍拍手,操控著靈力自己禦風,雖然比不得天馬神速,好歹也是闊以滴。
他嘗試去感應靈脈裡屬於路刀的靈流,心登時柔軟起來。
不過分開個一時半刻,居然也矯情起來了。
他貼著地麵低空飛行,一路上半隻靈獸也沒看見,靈氣也稀薄了些,速度沒法調起來,隻能乾想乾著急。
他試著在融靈裡喚一聲路刀,靈流起了漣漪,那感覺微妙極了,酥得他差點一頭栽倒。
“溫濃。”
人少主也在叫他,像是個終於接收到同頻信號的可憐蛋,可憐巴巴地撒嬌似的。
“我想抱你,溫哥哥。”
溫濃的軸一個歪斜,拐了個蛇形走位。
咳,聽上去柔和得很,應該沒乾架了。
他清了清靈脈,試了幾次,才勉勉強強傳過去:“噓,乖一點。”
那邊沒回應了,屬於路刀的靈流寂靜了下來。
溫濃唇角忍不住上揚,踩滑板一般順暢地漂移,循著他的方向趕過去。
繞過一角障礙物時,一個蹲在地上的灰衣小孩跳起來張開雙臂攔路。
溫濃刹車停下,還以為是碰瓷,被嚇得眼皮一跳:“小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種地方?”
那小孩的頭發遮了大半的臉,但一雙眼睛亮且圓,給他一種深刻熟悉感。
小孩張口就來:“爹。”
“!”
震驚、呆滯,隨後一陣古怪的竊喜爬上他心頭……
溫濃下意識脫口:“你是路刀生的?”
幕後者也懵了:“……這都什麼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