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咱拍的是曆史之二(1 / 2)

“這位同誌,您找誰?”女警抬頭看見肖所長,看在他一身警服上,也沒起疑心。讀蕶蕶尐說網

沒等肖所長開口,楚明秋轉身看到他,頓時高興起來:“肖叔叔,您是來接我的嗎?”

“哦,我姓肖,是楚家胡同派出所的所長。”肖所長先回答了女警,然後才衝著楚明秋說:“我說,你小子怎麼到那都這麼能侃,衝誰都敢開涮。”

“肖同誌,怎麼是您來了,他爸媽呢?就真把他扔這?”女警察有點意外,給肖大柱去電話實際是讓肖所長通知六爺或嶽秀秀,讓他們來接人,沒想到肖所長自己跑來了。

“他們家情況有點特殊,反正我們住一個院,我接也行。”肖所長苦笑下,他可是知道楚家情況的,這種事六爺和嶽秀秀根本不管。

“肖所長,”從裡間的出來個中年警察向肖所長伸手作自我介紹:“我是這裡的所長。”

楚明秋笑眯眯的看著肖所長走進所長辦公室,女警察拍拍他的腦門:“小家夥,這下傻了吧,才多大點就偷家裡的錢出來玩。”

儘管楚明秋再三解釋那錢是他自己的,可根本沒人相信,在這個時候他身上帶的錢可是一比不小的數目,是普通家庭兩個月的收入。

楚明秋歎口氣漫聲長歎:“世界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惱呀!哇呀呀,哇呀呀!”

“嘿,你這小家夥,你說誰呢?”旁邊那個男警察禁不住氣惱的叫起來,這警察就是將楚明秋帶回來的便衣。

楚明秋嘿嘿笑著躲到一邊去了,他拿起相機給女警察和便衣一人拍了一張,女警察問道:“你這又要做什麼?”

“給你們一人拍一張,到時候,把你們的照片放大,展覽時,就貼在門上,有你們哼哈二將保護,絕對沒有壞人來破壞。”

女警察沒有反應過來,便衣卻笑道:“行呀,你這是拿我們當門神啊,哼哈二將,還鐘馗吧,你看看,剛才還讚你禍國殃民,現在怎麼著,這不繞著彎罵你嗎。”

“他那張嘴呀,你彆看他小,你要反應慢點,被他罵了還不知道,”沒等女警察發作,肖所長便著從裡麵出來:“彆說你們了,就算他爹,多利害的人,也經常被他繞進去。”

“肖叔叔,不帶這樣誇人的吧。”楚明秋很是委屈,肖所長轉身對所長說:“行了,他就交給我吧。”

所長笑了笑點頭:“那就麻煩你了,這就交給你了。”

肖所長又和所長寒暄幾句,將一疊錢塞給楚明秋,領著楚明秋便走了,待他們出了房間,女警追到院子裡,叫住楚明秋,讓他把照片洗出來後送一張過來,楚明秋自然滿口答應。

所長看著楚明秋和肖所長的背影,苦笑下微微搖頭。肖所長剛才給他介紹了下楚明秋的情況,他這才明白,楚明秋說的居然全是實話,他老爸老媽根本不管他,那些錢也真是他自己的。不但如此,楚家的大小事情他都可以做主,五歲當家…,所長再度搖頭,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肖叔叔,耽誤您時間了。”楚明秋坐在車裡,沒精打采的道謝。

肖所長瞟了他一眼,見他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就要睡著了,說來也是,這麼大的小屁孩晃蕩這麼久也該累了,腳下輕輕點了下,車速放緩,變得更平穩。

楚明秋開始還在裝,可過了一會便真的睡著了,等肖大柱將他搖醒時,車已經停在楚府大院的正門,他伸個懶腰,推開車門便跳下來,衝著肖所長道聲謝便衝進院裡,肖所長看著他的背影,想叫住他,可就那麼遲疑一下,楚明秋已經跑沒影了。

說實話,楚明秋對肖所長的印象不是很好,總覺著他有些陰,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那裡有問題,所以不自覺的儘可能避開他,有時候他自嘲是自己心裡有鬼,藏了個全世界最大的鬼。

踏進院門便看見正在門房喝酒的牛黃,楚明秋和他打個招呼向後院去,剛拐過牆角,迎麵便撞在人身上,楚明秋沒有留意瞪瞪後退兩步便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連忙過來伸手扶起楚明秋,楚明秋站起來拍拍屁股,又看看胸前的照相機。

“沒什麼,沒什麼。”楚明秋翻看著相機,見沒有損壞便放下心來,抬頭看看撞上的人,這人帶著黑框眼鏡,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件灰色夾克,腳下卻是雙藍色回力鞋。

。楚明秋認識,這是前院古家的孩子,古家是大院裡的異類,比他這個資本家還老實,平時很少與人接觸,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

“沒事吧?”古家孩子似乎有些慌亂,連聲問道。

“沒事,沒事,”楚明秋將古家孩子的手撥開,抬頭看著他:“沒事,我都說了沒事,你是古家的吧,從來沒見你出來玩過,我是住後院的楚明秋。”

古家孩子遲疑下伸手握住楚明秋的手:“我叫古高。”

“不撞不相識,以後就交個朋友吧,有空到後院來玩吧。”楚明秋說:“你們家人怎麼從來不出來玩?”

古高又遲疑了會,可看著楚明秋熱情誠摯的目光,最終還是點點頭:“好的,有時間我一定過來。”

說完之後古高低下頭便要走,楚明秋叫道:“我是有誠心的,”古高站住腳沉默著沒有開口,楚明秋大模大樣的說:“大人是大人的事,你操啥心,嗯,這樣吧,遠親還不如近鄰,這附近要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號,就說你是狗剩的朋友。”

說過後,楚明秋繞過古高向裡麵走,古高下意識的向旁邊讓了一步,默默的望著楚明秋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敷衍被楚明秋看出來了。

更讓他意外的是,顯然楚明秋對他家有了解,不然也說不出大人之類的話,父親出事後,原來的同學朋友一下全消失了。

在上海時,他去最好的朋友家玩,朋友的父母開始還好好的,小高小高的叫著,可剛剛關上門便聽到裡麵傳來訓斥的聲音。

“以後不準再與他玩了,他爸爸是右傾分子,是壞人!”

從此他再也不與同學來往了,同學也再也不與他來往了,從此他不能入隊了,哥哥姐姐也不能入團了,將來自然也不能入黨了,從此,他們一家人就像背了座大山一樣,到那都小心翼翼,唯恐與彆人發生糾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象楚明秋這樣知道他家情況的,還邀請他去玩的,這幾年還是首次,就算住在前院的左家和阮家,也從未發出過這樣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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