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這種事,真是他踢的?哦,我明白了,恐怕沒錯,這小子從小習武,估計他乾得出來。就在上學期,這小子聽說他侄子被欺負,跑到中學,把兩個比他高出一頭的高中生給打了,為此還被學校處分了。對,對,你就放他們回來吧,沒事,這楚家規矩挺嚴……
這是兩回事,楚家老爺子做事不按常理來,老覃,你要小心,這小子說話挺繞,稍不留心便會被繞進去,還有這小子做事,得理不饒人,隻要他占著理了,什麼都敢做。”
肖所長的電話裡竹筒倒豆子,把楚明秋就給賣了,楚明秋還悶悶不樂地在派出所了責備虎子。
“你乾嘛動手,不就是個小屁孩嗎,既不能立威,也不能漲勢,這不值得。”
“我就看不慣她那樣。”虎子悶聲悶氣地說,他那時也是給氣到了,對小八舅舅的一切都看不慣。
“你呀,”楚明秋搖頭:“咱們做事得占理,還好你沒真的動手,你要真的動手,咱們就理虧了。”
虎子點頭,陳少勇覺著沒什麼:“屁大點事,有什麼,也沒把他怎樣嘛,哎,我說公公,你是怎麼練的,居然一腳就把那石條給踢斷了?”
陳少勇還記得兩年前,他和楚明秋初次相識的時候,那時候倆人差不多,陳少勇也一直覺著倆人差不多,可今天看到楚明秋那一腳之威後,頓時覺著自己弱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踢不出那一腳的。
“慢慢練吧。”楚明秋沒好氣地說,來之前,他就擔心警察出麵乾預,根據他所知,小八這種狀況算是領養或監護,國家在這方麵是有規定的,以他們的年齡,是絕不可能被同意領養的,所以他才一再以利誘之,可這一切被虎子那一抓給破壞了。
勇子不滿地哼了聲,虎子卻在心裡笑了,好像剛才楚明秋責備的不是他。他還記得,那次相遇後,楚明秋給他分析了勇子的實力,告訴他,那時的他比勇子弱一些,而他自己則比勇子稍微強點,不過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將勇子遠遠扔到後麵,而他則要不了幾年便能超過勇子,現在這一切都變成現實。
“勇子,你要多學學,學會動腦筋,彆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楚明秋責備彆人,卻忘記了,虎子和勇子都是真正的小孩,哪像他,小身板裡麵裝個怪物,連地府都去過,全世界獨一份。
覃所長放下電話後直搖頭,那年青警察也在旁邊,聽到一些話,見他接過電話後,便問:“所長,是不是都放了?”
“不放了,還能怎樣?這肖所長不是說了,這小家夥做事隻要占理,啥都敢乾,你看看,他把石頭踢斷了,犯了嗎?沒有,他連屋都沒進,犯了什麼?啥都沒犯,再說,這事,還真不好處理。”
覃所長也覺著有些麻煩,李家的情況,派出所街道都知道,街道出麵幾次做工作,都沒有結果,現在楚明秋他們要把小八領走,可這涉及到很多問題。
李家是國家指定的小八的監護人,要變更監護人,便要在律上辦很多手續,政府機關要審查監護人的各項條件,從經濟條件到政治條件,都要經過嚴格審查,而楚家,在政審上顯然過不了。
“要變更小八的監護人,必須要你們父母出麵,回去吧,要你爸媽同意,讓他們來。”
沒想到楚明秋聽完後,毫無顧忌地開口責備:“我當啥事,這不變更監護人不就行了?您看看,小八舅媽希望他走,他本人也想走,願意走,也不是沒有願意接受他的地,他們能為他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為什麼不讓他走呢?”
“我說小家夥,我們知道你當家,可國家有律,誰也沒辦。”青年警察說道。
“這是推卸責任。”楚明秋毫不含糊地指責,絲毫不給覃所長留麵子:“律不外乎人情,不能僵化地執行律,可以變通嘛。”
“哦,那你說說怎麼變通?”覃所長饒有興趣地問道。
“名義監護和實際監護,名義上還是小八舅舅在監護,可實際上小八不需要他監護,他可以自己管理自己。”楚明秋認真地說道:“你們要做的是睜隻眼閉隻眼。”
“你說得倒輕鬆,他多大點,能自己管自己?”年青警察搖搖頭說道:“我看,還是由他舅舅照顧好。”
“由他舅舅照顧?”楚明秋大有深意地看著他:“要不,您上他那小屋住段時間試試,您要還覺著這是照顧,我也無話可說。”
青年警察愣了,小八舅舅家經常為這事鬨騰,不到一年,派出所出麵幾次了,小八住的地方,他們都去看過,上次他去了,在屋裡待了三分鐘便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