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連忙掏出一疊錢,也沒數就送到楚明秋麵前,楚明秋擺了頭,刀疤連忙朝王五跑過去,將錢交給王五,王五也沒點順手給了灰騾,灰騾又給了邊上的一個十四五的小子。
刀疤給了錢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楚明秋皺眉看著他:“你還在這做什麼?還不快走?”
“是,是。”刀疤遲疑下給老刀使個眼色,老刀正要動,楚明秋冷冷的說:“老刀留下。”
刀疤臉色陡變,好一會才壯著膽說:“楚爺,咱們技不如人,認栽,可沒這樣的,要殺要剮,你說句話,把我兄弟留下作什麼?”
“沒你的事,滾蛋。”楚明秋不耐煩的喝道,然後對王五說:“你們也走吧,這事就過了,以後誰也不許尋仇。”
王五什麼話都沒說,衝楚明秋抱拳,帶著手下的兄弟們走了,刀疤和他的人還站在那,楚明秋轉身看著他:“還不走?再不走,我打斷你的腿。”
“他是我兄弟,今兒的事是我惹的,他是替我出麵,要走一塊走。”刀疤牙齒都在打顫,壯著膽說道。
“嗬,還有點義氣。”楚明秋扭頭看了老刀一眼,老刀連忙說:“兄弟,你們先走吧,沒事的。”
刀疤遲疑下,楚明秋不耐煩了拉下臉來,老刀猜到楚明秋找他什麼事,他也不吭聲,他師父曾經告訴他,吳家還有個後人參加了國民黨,在國民黨的什麼組織內,也不知道是不是活下來了,剛才楚明秋問他吳鋒,他確實不知道吳鋒是誰,師父說的吳家後人是吳家秀字輩大少爺吳秀群,沒有叫吳鋒的。
刀疤遲疑著走了,楚明秋又讓葉冰雪和林晚到外麵去等他,等她們出去後,楚明秋再次打量老刀。老刀依舊沉默著,他牢記師父說過的,不管是對誰,除非見到吳家後人,不能透露他的師門,當年,吳家護鄉團是屬於國民黨係統的遊擊隊,不但打日本人,也打共產黨遊擊隊,雙方結仇不小,他師父也因此一直隱姓埋名,不敢泄露身份。
“你這身功夫是那學的?你師父和吳家莊是什麼關係?”楚明秋問道。
“你的功夫是那學的?”老刀反問道。
“我師父姓吳。”楚明秋說。
“是吳家莊的?”老刀問道,楚明秋遲疑下沒有回答隻是盯著他,老刀猶豫片刻小聲說:“我師父姓巴,是吳老莊主大弟子的徒弟。”
“他現在在那?”
“走了,六零年,”老刀遲疑下:“病死的。”
楚明秋沉默半響,依舊盯著老刀,老刀很坦然,楚明秋深吸口氣:“狗子。”
狗子快步過來:“哥,怎麼啦?”
“帶他回去,讓他見見師父,告訴家裡,我要晚點才回家。”
狗子點頭答應,過去拍拍老刀:“走吧,還在這作什麼?”
老刀隨著狗子走了兩步,忍不住又轉身跑到楚明秋麵前:“你究竟是誰?你師父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該不該讓你去見師父,老刀,嘴巴嚴一點,今兒的事,你向外麵泄露了一個字,我要你的命,聽清楚了嗎?”
老刀疑惑重重的隨狗子走了,楚明秋望著空蕩蕩的小樹林,輕輕籲口氣,他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作對了,吳鋒躲了十七年,家鄉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讓老刀去見吳鋒,說不定消息就流傳出氣,這對吳鋒絕對不利,可吳鋒心裡一直有個遺憾,他家裡人沒有消息,家裡人真的死絕了?
楚明秋從楚家的遭遇來看,總覺得吳家應該還有人活下來了,要人死很容易,可有時候也不容易,現在好容易有了點線索,他不想放棄,冒點風險也值得。
他從小樹林出來時,林晚和葉冰雪居然還在,葉冰雪很興奮,倆人正悄悄議論,看到楚明秋出來,葉冰雪跑過來。
“這就是混街麵啊,這沒什麼啊。”
“他們到底為什麼?公公,這以後呢?他們還會打嗎?”
“我說,葉冰雪,你那來那麼多好奇,這不是什麼好事,這事沒那麼簡單的,一兩句那說得完。”楚明秋有些不耐煩:“以後,你問小八,他會告訴你的。”
“他是個悶葫蘆,除了彈吉他,什麼也不說。”葉冰雪抱怨道。
“街麵上的事,沒有你想的那麼浪漫,我告訴你,這裡麵有的是肮臟和血腥,拚殺很多時候是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說,你是不是三俠五義、七俠五義看多了。”
楚明秋抬眼看了眼林晚:“葉冰雪,林晚是我的小學同學,我們關係很好,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她的父母都是右派,這個包袱從小學那會就背上了,你在學校多幫幫她。”
“哦,”葉冰雪看著林晚,林晚正憂鬱的看著他們,猶如烈日下的玉蘭,沒有絲毫精神,她忍不住搖頭:“唉,這有什麼嘛。”
“嗬,我有些納悶,葉冰雪,你這階級立場有問題啊,怎麼老喜歡和我們狗崽子待一塊。”
“我看你的階級立場才有問題,爹媽是爹媽的問題,我們是我們,有什麼大不了,何必背包袱呢。”葉冰雪不以為然,學校裡,出身不好的同學,大都背著思想包袱,在學校小心謹慎,葉冰雪很看不慣,相反倒是楚明秋小八他們,一口一個狗崽子,卻絲毫看不到任何包袱,這反倒吸引了她。
“行了,回家吧,三俠五義也好,七俠五義也罷,都演完了,趕緊回家,我還有事呢。”楚明秋不耐煩的要趕葉冰雪走。
“不就是學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雖如此,葉冰雪還是和林晚打了個招呼,自己騎車走了,楚明秋看著林晚,林晚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楚明秋推著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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