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依舊一頭霧水。
崔嘉將情況同她說了:“那兩人要虜劫孩子,看中了睿兒,因此我找人將他們抓走了。”
“那些軍漢……”她不解,在鎮子上沒見過軍漢,怎的突然出現這麼多?
“距離清水鎮十裡外有一個駐紮的軍營,我同那邊的大人相熟。”
麗娘聽他這話,著實吃驚,他不但在縣太爺跟前
有麵子,還同軍營的大人相熟,他……他真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嗎?
崔嘉轉身要走,麗娘想他有些話大約不想說的清楚,便也不好再問。
他上了梯子,隱約聽到後頭低低溫柔的一句:“多謝。”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攀著梯子到了對麵自己家。這邊州市都是徐家門閥掌管,徐家掌著州市幾萬人的軍隊,他同徐家家主還算有些交情,料到那軍營的人也不敢不給他麵子。
麗娘心裡納悶著,怎麼猜也猜不到崔嘉除了是個有學問的書生,還能是什麼身份。
進了房裡,她不敢睡覺,守著睿兒一直困的腦袋磕在的床欄上,抬眼外頭已經天色發白,這一夜終於過去了。
麗娘長長籲了一口氣。
今天她沒有心思去街上賣糕點,站在院子裡探頭望外頭的情形。
隻聽到去市集買菜的百姓議論著:“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出現了些軍漢?”
“聽鎮上的裡正說,近日鎮上出現流匪,要加強一下鎮子上的治安。”
“哦,嚇死人了,不是戰亂就好,就怕又是誰打過來,咱們可不得跟其他州市的人一樣逃難了?”
“但願一直平平靜靜的才好。”
麗娘撓頭,軍漢?難道是因為昨晚那兩個賊,所以軍營的人特地派了人過來巡查?
說起來,這崔先生的麵子可真大啊!
昨晚虧得崔嘉罩著她,不然真的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她想起之前崔嘉跟她說要釀菊花酒的事情,她得好好的辦一辦了。
“崔先生!”隔著牆,她叫了一聲。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好奇的爬上了梯子,隻見他家後門關著,院子裡並沒有一個人。
她低頭一看,隻見牆角的秋菊開的金黃燦爛十分新鮮,他之前就是說要用這菊花做酒了。
她心中一喜,這菊花新鮮的很,做酒一定很香。她掖著裙子,翻牆下來。她想著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既然他不在家,她隨意好了,左右她也不是為了做賊,而是為了完成他的囑托。
到了牆下,她便專心采摘菊花,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她心情大好。
隱約傳來一陣“嘩啦”的水聲,麗娘一愣,她幻聽了嗎?
她轉頭,向著水聲的地方望去,隻見院子東頭一間小茅房的草簾掀開,從裡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抬眼看到她,頓時雙眼瞳孔驀地放大了,顯然大吃了一驚,白皙的俊臉瞬間漲的通紅。
麗娘張了張嘴,反應了過來,所以方才隔著一個簡陋的滿是縫隙的草簾,他正在……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我……我沒有……”她慌亂擺手,“我沒有偷看你上……上茅房……”
上次偷看他洗澡,這次偷看他上茅房……
完了,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