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霸王卦(2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7418 字 8個月前

雲宿川看了他一眼,而後就跟沒這個人一樣,把目光移開。柏向偉心裡急著見江灼,好不容易避開記者過來,沒想到他身邊還有彆人,一時有幾分遲疑。

江灼倒是很講風度,抬手向著旁邊略引一引,說道:“柏先生,坐。”

大概是自幼父母雙亡的緣故,他年紀輕輕,言談之間倒是顯得十分少年持重,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再向柏向偉這麼一讓,那架勢倒好像接見後輩一樣。

柏向偉跟江灼在台上也是打了好幾個照麵了,隻不過這樣私下裡正式說話還是沒有過的,他猶豫一下,還是在空座上坐了,說道:“大少特意給我留了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是有什麼事嗎?”

江灼略略挑眉:“柏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你接受采訪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我聽見了,發現雖然錢退了,裝修款也賠了,但柏先生對景越山莊的意見依舊很大。身為小區建設的主要負責人,我肯定是要見你一麵,親自道歉的。”

柏向偉見江灼果然提起了這件事,立刻提高警惕。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過的事多了,此時立刻想到,對方沒準是為了套自己的話錄音。

絕對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他謹慎地說道:“道歉就不用了。但說實話,我會在景越山莊買房,就是衝著江家的名氣,對風水命理的說法很是信任。要求也不高,住進去之後能夠身體健康,每天有個好心情就行了。”

江灼神態自若地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柏向偉看他一眼,繼續說道:“結果誰也沒想到,自買下房子之後,我就屢屢遇見怪事,甚至我媽就去沒裝修的房子裡麵看了一回,出來後也遇見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在這種情況下,江少,你道個歉,然後也想讓我說句沒關係,就把這事當不曾發生過一樣,不太現實。”

他這話說的還挺冠冕堂皇,雲宿川在旁邊笑了一聲,柏向偉的臉色微變,看他一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沒想起來是誰。

江灼神色不動,衝著柏向偉說道:“柏先生說的是,所以我今天見你,也是想給出一點實質性的補償,聊表歉意。”

這個答案可大大出乎意料,柏向偉狐疑道:“什麼補償?”

江灼的唇角稍稍往上一提,看著他說道:“比如有關你的地下情人。”

他語氣隨隨便便,柏向偉的身體卻猛地一僵。

他今年三十七歲,雖說在娛樂圈當中,這個年紀已經跟“流量小鮮肉”的稱號無緣,但對於實力派的男演員來說,正是黃金發展期,更何況柏向偉保養得宜,顏值頗高。

他在公眾麵前的形象向來都潔身自好,也很少有緋聞傳出,吸引的粉絲自然也多數都是衝著這種特質來的,所以對於柏向偉來說,一旦有地下戀情爆出,對於他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江灼說話的神情語氣都非常篤定,總不能是無緣無故提起來的,柏向偉心中著實嚇了一跳,定定地看了對方一眼。

雖然自己本身是混娛樂圈的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江灼實在是長了一副好樣貌。明明有一張秀氣的臉,偏偏生得眉似春柳,眼如飛刀,薄唇邊帶著點譏笑看過來的時候,平白令人心驚。

柏向偉定了定神,雲淡風輕地笑說道:“江少爺,您這是拿話詐我呢,還是栽贓陷害,打算給我變一個情人出來?這就沒意思了。”

他的“變”字咬的很重,顯然是在諷刺。

江灼道:“你不是挺相信風水玄學的嗎?柏先生最近運氣不好,我今天就包個售後,給你算一卦。”

柏向偉心裡有點慌,隱約猜到了一些江灼今天見他的目的,沉聲說道:“不用了。”

說完之後,他起來就要走,結果腳步還沒邁開,膝蓋忽然一疼,竟然被人直接一腳給踹回到了座位上。

他這兩年紅了,無論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對待,一時都蒙了,捂住膝蓋看著雲宿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宿川施施然把腿收回來,笑嘻嘻地說道:“柏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兄弟算的卦叫霸王卦。這種卦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要他想算,你聽也得聽,不停也得聽。”

柏向偉氣的臉都紅了:“我如果一定要走呢?”

雲宿川用鼓勵的語氣說道:“你試試。”

柏向偉後槽牙都咬緊了,還是很聰明的沒有再站起來。

他不光是怕挨踹,也是在說了幾句話之後,一下子想起來了雲宿川正是新聞報道中那位雲氏少董。

江灼道:“宿川,人家柏先生一個大明星,有頭有臉的,你給點麵子。”

雲宿川帶笑反問:“明星怎麼了?”

“明星好啊,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盯著,隨便造幾句謠就有無數粉絲相信,反之,想知道點什麼資料也特彆容易查。”

江灼道:“比如我知道柏先生是丙寅年庚子月乙未日出生的,又正好碰上己亥年,所謂‘作福途中遇風雨,待放花木枝葉枯’,事多煩擾,命途遇厄——說明你今年非但有劫,還是色/情劫。”

柏向偉被迫坐在這裡,本來極度抵觸。他在微博上說是那麼說,實際上打心眼裡不太相信什麼玄學啊命理啊,隻覺得江灼是要借這麼個由頭威脅自己,打定了主意,對方說什麼他都不表態。

結果聽到剛才那番話,柏向偉仿佛一下子被戳中了目前生活中存在的某種隱憂,他心中忐忑,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

江灼道:“柏先生是木命人,可惜從麵相上來看,福德宮狹窄,福祿宮有些凹陷,難遇貴人。所謂‘運中生難,難後則枯’,你這兩年看似運道不錯,資源好,有人捧,殊不知捧你的人,也會是最後毀你的人。”

他注視著柏向偉的臉,眼底浮起些微篤定的笑意:“再加上右側的夫妻宮處生了一顆痣,兩邊不對稱,捧你的那個人,是個年紀比你大的女人。”

算命看相對江灼來說,那是從小練習的基本功,如此侃侃而談,一番話下來,柏向偉覺得自己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層冷汗,被風一吹,透心的涼。

他仗著過人的演技,好歹在臉上沒把慌張的神色露出來,隻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問人家想說什麼,其實還是自己想聽。

江灼一手架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擱在桌上,手裡擺弄著筷架,悠然道:“當然想說你跟我繼母宋雅萱的……包養關係啊。”

柏向偉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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