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翰亮道:“其他的……當然也有, 也有一定的借鑒,但是都是各種元素東拚西湊起來,所以不容易被發現,像這樣完全照搬的是第一次。我、那個,我不擅長水墨畫。”
江灼在苗翰亮背後站著,手中的槍還頂在他的後腦勺上麵,但此時看著對方的背影, 他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很怪異的想法。
苗翰亮算是一個書生類型的人物,估計長這麼大也沒被人這樣威脅過,現在他分明非常害怕,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 他的話要麼就是完完全全的實話,如果敢撒謊,隻能證明他隱瞞的秘密幾乎和生命一樣重要。
那麼, 苗翰亮……會不會也是重生的人?
按照他之前的分析, 重生的人有兩個特征, 一是自己死過,而是殺過人。目前已經鎖定了一個楊辛鋒, 但答案顯然並不是唯一的。
苗翰亮見江灼久久不語, 舉著槍的手臂卻好像不會酸一樣,晃都不晃一下, 心中忐忑, 正想試探著想回頭看看他的表情, 忽然聽見江灼冷不防問了一句。
“你上輩子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有點驚悚, 苗翰亮先是一驚,隨後茫然,反問道:“上輩子?”
他知道江灼祖傳玄學,倒是沒懷疑他的話在耍弄自己,第一個反應是自己上輩子跟江灼有個什麼仇什麼怨,把人給得罪了,所以今生江灼來找他算賬。
苗翰亮感到很絕望,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也隻能說前世造下的孽,現在想什麼都晚了,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打死了。
結果心驚膽戰地等待片刻之後,想象中的恐怖畫麵都沒有發生,江灼將手收了回來,一言不發地與苗翰亮擦肩而過,推門走出了衛生間。
厚重的木門打開之後,又砰地一聲甩了回來,帶起的風刮了滿臉。苗翰亮定定地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灼,我有個問題。”
晚會結束之後,雲宿川把衣服遞給江灼。外麵傳來記者們混亂的提問,以及不斷響起的快門聲,兩人沒有出去,直接順著樓梯上了大廳二樓。
這裡的空調開得低,哪怕是盛夏也能感覺到涼意,江灼把衣服接過來穿上,問道:“我師父的事?”
雲宿川道:“我記得何掌門跟你的師徒關係一直相處的很好,後來他因要追尋大道離開,江爺爺還找了他好一陣子,最後也沒有尋找到他的下落。”
江灼道:“可以這麼說。”
雲宿川:“要是我的話,跟什麼親近的人好久不見之後,再聽到對方的音訊,怎麼也應該感到驚喜或者急切。你今天的樣子可不像。”
兩人也沒坐電梯,一直走到頂層,江灼手扶著欄杆上,麵對著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雲宿川便也在他身邊停下來,靠在欄杆上。
這裡是說話的好地方,欄杆外麵就是城市的半空,可以遙望見明月高懸。
江灼道:“這事說來話長,其實你出國之後,我見過何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