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蛋糕重現(1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8602 字 8個月前

江灼那個時候才18歲, 獨自被綁走,還要麵對師父的舍棄,他當時有沒有害怕?有沒有受到傷害?

自己以前說過了,什麼時候都要陪著他,結果剛離開江灼就遇到了危險……雲宿川覺得哪怕是跟他一起被抓走都比這強。

他心裡很難受,不願意再深想下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對不起江灼的事情一樣, 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根源在於何箕,無論他有沒有出國, 都改變不了什麼——雲宿川總不能掐著何箕的脖子讓他選擇江灼。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江灼在他心中,依舊像是剛被送到自己麵前的那個寂寞寡言的小孩子,嗬護成了習慣, 就總忍不住多心疼一點。他向來冷心冷肺, 恐怕此生最熱烈的感情, 也已經全都耗在這個人身上了。

江灼問過問題之後久久得不到回答,看了雲宿川一眼:“你想什麼呢?”

“你放心吧。”雲宿川道, “彆人怎樣我管不了, 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我就算……我就算自己死了,從地獄裡爬出來, 也不會舍棄你。”

江灼愣了愣, 還沒意識到自己隨口講的這件事情把雲宿川給心疼壞了。但總歸話是好話, 聽著還是讓他心頭一暖, 說道:“我知道你。”

雲宿川笑了笑,不繼續這個話題,抓著江灼的胳膊將他從欄杆上拉起來,又說:“至於何箕,他是不是在這件事中起了作用,咱們現在誰也沒辦法判斷,不管怎樣還是得從苗翰亮這個人入手,明天先找人調查一下再說吧。都這麼晚了,咱們先進去,我找點東西給你吃。”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關於苗翰亮的新聞已經占據了各個網站的頭條。

抄襲事件無論放在哪一個圈子裡都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苗翰亮之前那張幽靈蛋糕圖的風波還沒有過去,這一下形象崩塌的有點徹底,恐怕是很難再恢複元氣了。

雖然他那天晚上在洗手間裡的回答似乎沒什麼問題,聽到江灼提起上輩子的時候也很驚訝,但出於謹慎起見,江灼還是請了私家偵探,暗中將苗翰亮的生平整個調查了一番。

苗翰亮,今年三十七歲,畢業於華國美術學院,畢業之後他似乎有意成為全職畫手,但陸陸續續地被幾家出版社退稿之後,由於生活所迫,隻能跑到保險公司去當了銷售。

一直過了七八年,他才逐漸熬出頭來,後來越混越是風生水起,賣掉幾部改編的版權之後,達到了如今知名畫家的地位。

苗翰亮的父母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雙雙去世了,其他的親戚都不怎麼來往,他還有個妻子名叫單靜,曾經也是畫手,兩人五年前才結婚,婚後單靜就成為了家庭主婦,夫妻兩人都沒有孩子,但是感情一直不錯。

江灼把苗翰亮這些年來的活動軌跡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問題,他的社會關係簡單,也沒有什麼仇家,連警察局的大門都沒踏進去過,似乎也沒有殺人的理由。

兩個條件都不符合,所以苗翰亮……應該不是重生者?

或許他的成功,真的就是運氣加上本人有點水平又會玩手段,江灼師父何箕的那幅畫,也真的隻是被人撿去之後賣掉,被苗翰亮無意中購得。

是這樣嗎……是嗎?

江灼坐在自己新分配的辦公室中,麵前散亂堆放著一遝遝的資料,反複琢磨著這其中的關係。窗外的夕陽已經搖搖欲墜。

“噠噠噠。”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江灼道:“請進。”

門被推開,外麵的人探個頭進來,原來是霍岩。

江灼的辦公室窗戶正朝著西方,又是落地式的設計,霍岩一探頭進來,便見滿屋金紅的餘暉當中帶著幾分暗夜的深沉之色,江灼坐在光影的交界處,倒像是古典西方文學當中描述的吸血鬼王子一樣,讓人無端陌生。

他按下牆邊的開關,問道:“你下了班不走也就算了,怎麼連燈都不開?”

“喲,你來了。”房間中的光線明亮起來,江灼起身道,“我本來打算回家呢,就懶得開了……你這是下班了又回來的,還是也沒走?”

“嗐,我加班。”

霍岩苦笑道:“我轄區那邊的天橋上頭有兩個算命的撕扯起來了,還放狠話說自己是什麼什麼門派,牛逼哄哄的,吵的不可開交,派出所的過去調停,怕引起門派糾紛,就給交到咱們這邊處理,結果我過去問了半天,就是倆騙子,還在我辦公室裡打了個續集。”

他故意做出一臉倒黴相,把整件事情誇張了幾分,眼看江灼淡淡笑了一下,才覺得心裡有了種烽火戲諸侯般的寬慰感,說道:“不過他們打這一架也不完全是壞事。”

江灼道:“怎麼講?”

霍岩將一份報紙放在了江灼的桌子上,道:“看看這個,右下角。”

江灼接過來報紙一翻,發現這東西還真是有年頭了,上麵的日期是七年之前的,紙質已經泛黃,略略一掃,報道了各種大事要事,時事新聞。

他的目光從套紅頭條的標題掃下去,發現右下角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豆腐塊上麵,簡單地報道了一樁凶殺案,單身男青年開完派對之後,深夜慘死家中,凶手被當場抓獲,經判斷為過失殺人,判處無期徒刑。

霍岩想讓江灼看的就是這個。

“程諳,也是華國美術學院的學生,跟苗翰亮是同一個學校的。”江灼念出死者的名字,“不過這能代表什麼……”

他的眼睛看向新聞報道中搭配的照片,語音停住,帶著些許不確定說道:“幽靈蛋糕?”

照片上已經把血腥的部分都打上了馬賽克,死者的屍體死狀沒什麼可看的,但江灼發現,在照片當中房間一角的桌子上,正擺了半個殘缺的蛋糕。

雖然細節方麵看不太清楚,但他們最近對苗翰亮那幅蛋糕圖實在是看的太多了,此時一眼望上去,竟覺得這隔了七年之久的實物蛋糕與圖畫上麵的一模一樣。

霍岩道:“這張報紙不知道在哪個陳年的書堆裡麵摞著,兩個算命的打架的時候撞出來了,也是巧合,我拿起來一看,當時就覺得這半個蛋糕很眼熟。你不是最近在查苗翰亮麼?我覺得可能是條線索,就把當年程諳被殺的案子找了找。”

他將自己找到的資料遞給江灼:“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江灼精神一振,將東西接過去:“有心了,這次我得好好謝謝你。”

霍岩道:“師兄你見外了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先看看有沒有用再說吧。”

霍岩離開之後,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好奇地等著江灼開啟新的線索:

【這事不能深想,一深想有點瘮得慌,難道苗翰亮真的跟這件命案有關係?這可是七年前的事情啊。】

【那他昨天在衛生間的時候那副慫樣也太能裝了吧,那麼會演為什麼不去出道。】

【精神分裂?重生?被人穿越了?】

【前麵是寫的吧?腦洞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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