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聲響起,舒年目光一轉,意識到這不是從錄像帶傳出來的聲音,而是博物館外下起了雨。
雨聲越來越大,與錄像帶中的雨聲逐漸重合,當它們變得完全相同時,舒年身邊的環境一下子變了,他竟然進入了錄像帶中的空教室。
是鬼的空間?
舒年環視四周,教室裡沒有鬱慈航他們,隻有他在。
他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了某些東西,掐了掐自己的
手臂,完全不疼,於是他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他進入了一個夢境。
夢是玄之又玄的事物,自古以來,眾多玄學大師為解夢傾注了巨大的心力,甚至研究出了一些保存夢境的方法,最有名的事例就是“黃粱一夢”。
客店中,落榜的窮困書生哀歎自身淒苦,好心的道士取出瓷枕頭叫他枕上,書生在夢中度過了富貴榮華的一生,醒來時店家的黃粱飯仍未煮熟。
這其實就是道士在瓷枕中保存了夢境,能讓人如臨其境,除了沒有痛覺之外,其他感官仍舊保留著,足以假亂真,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區彆。
舒年知道,現實中的自己應該是正在沉睡,這是他的意識被卷入了夢境,必須等到夢中的某個時間點結束才能醒來。
這是誰的夢境?趙澎的,左朝見的,還是其他人?
舒年在空教室裡東張西望,一般來說,夢境的起點都會留下一點痕跡,表明夢境主人的身份。
他在課桌上看到了一些東西:一隻手表,一疊稿紙,稿紙上印著易江大學的校徽,以及建築係的設計作業,封皮上寫著左朝見的名字。
原來是左朝見的夢境。
舒年有點興奮。他入過不少夢,可來自二十多年前的夢還是第一次見,如果要類比,就是愛酒之人見到陳年佳釀的喜悅感。
“吱呀……”
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舒年回頭,來人正是左朝見。
他被雨渾身淋透了,垂著眼眸,濕漉漉的黑發貼著臉,膚色白得透明,雨珠沿著優美的下頜線條滑落,沒入襯衣領口,少了幾分清冷,流露出惑人的欲色。
舒年感到新奇,叫著對方的名字:“左朝見?”
“……”
左朝見抬眸與舒年對視。他的眼睛很漂亮,幽靜若深潭,見到舒年後,潭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向著舒年走了過來。
他握住了舒年的手腕,舒年沒有抗拒。
左朝見執起他的手,將他的手心攤開,以指腹用力地反複抹過,好像在擦拭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舒年不懂左朝見在做什麼,明明他的手還挺乾淨的,不然也不會喂師兄吃糖了,夢中的人行動都這麼不合邏輯嗎?
直到舒年的手心
有點發紅,左朝見停下動作,握住了舒年的手,手指穿過指縫,緊緊與他十指相扣。
他向前一步,更逼近舒年。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這下更是幾乎完全沒了空隙,身體相貼,舒年能感覺到他身上屬於雨水的冰冷和濕潤。
舒年站得不穩,隻好坐到了課桌上,左朝見欺身上前,扣住他的後腰,將他圈在懷裡,頭漸漸低下。
“……”舒年睜大眼睛。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抬頭。”
左朝見聲如其人,如碎冰般乾淨冷冽,卻不平靜,壓抑著深深的欲念。
這回舒年可不乾了,一把推開左朝見,翻過課桌要走,可還沒下桌子,他就猝不及防地被左朝見扣住腳踝拖了回來,整個人被按躺在了課桌上。
“你……”
舒年還要說話,左朝見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死死扣住他的腰側,吻了下來。
舒年:“……”
……這是春.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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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二十
三號(小號):說好的遁入空門當和尚呢?說好的誰都不喜歡呢?
三號(小號):你說話算數啊!不要碰我的年年!
二號[管理員]:我沒說過。
三號(小號):我不管,現在是秋天,不是萬物複蘇生長繁衍的春天,你該死了!
四號:你不也挺春意盎然的?
四號:七號的畫好看嗎?
三號(小號):[表情]貓貓無辜.jpg
三號(小號):我是為了藝術。
四號:垃圾。
一號[群主]:[微笑]
一號[群主]:我們需要談談。@二號
一號[群主]:我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