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同事馬上轉醒,身上隻剩下輕度的骨折傷,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看到這神乎其技的一手,眾人認出了舒年的身份,爆發出喝彩聲,瘋狂又熱情地圍住了他。
這時公司安保趕到,將人群驅散了。救護車趕到,舒年和何策劃陪著同事來到醫院,看著他治傷。
舒年臉色蒼白,為了救人,他放了太多血,走路都搖搖欲墜的,隻能靠何策劃攙扶他。
但遊戲尚未結束,舒年還是擔心同事會出事,思考片刻,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了,對方笑問:“你忙完了?要一起吃飯嗎?”
“對不起,南宮,我這有點困難,想拜托你一件事。”
舒年聯係的人正是南宮恒,他想拜托對方派出南宮家的弟子看護著同事,免得遊戲結束前再出意外。
聽他講完,南宮恒說:“我過去吧。”
“你?”舒年遲疑了一下,論能力,南宮恒作為南宮家的嫡長孫,自然毋庸置疑,罕有人能比,可正因如此,“不會太麻煩你嗎?”
“算不上麻煩。”南宮恒笑了笑,“如果不是我走路不便,擔心拖累你,我會陪你進入遊戲。”
“謝謝。”舒年道謝,這下他欠南宮的人情更重了。
“我很快就到。”
兩人掛斷電話,十幾分鐘後,南宮恒就來了,坐在輪椅上對舒年露出微笑。
寒暄了幾句,舒年說:“那我走了。”
“我已經叫人搬運遊戲機了。”南宮恒笑道,“你在這裡進行遊戲會更安全,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隨時派人。”
“好。”舒年同意了。
在等待遊戲機到來的過程中,舒年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用紙人進行遊戲,本來隻是試水,玩得很隨意,卻沒想到會波及旁人。
毫無疑問,現在他不能隨便退出遊戲了,必須玩下去,否則可能會帶來更嚴重的災難。
遊戲目標也必須遵守。他必須假扮女人,不能暴露性彆,也要遵守已設定的性格——愛慕虛榮、膽小嬌氣、自私自利、喜歡賣弄風情。
還有就是……勾引黎夜,在一周內和他發生一夜情。
這個瞬間,舒年想到了鬱慈航。
平心而論,他當然不想勾引黎夜,更遑論一夜情,雖然他和鬱慈航現在仍然隻是師兄弟關係,但確實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不想在理清一份感情之前還和彆人有所牽連。
可現實就是他必須遵守目標,否則會影響他在遊戲中的評價。
舒年情緒低落,忽然何策劃靠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彆難過了。”
舒年勉強衝他笑了一下。
“你彆自責了,這事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啊。”
何策劃說:“我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是……你就像醫生一樣,不是每一回都能從死神手中奪回病人的,能救人固然高尚,可救不回人,你也已經儘力了。”
“我真的很感謝你過來給我幫忙,為了我同事,你還放了那麼多血。要是你自責了,我會更加愧疚的。”
“不怪你。”舒年搖搖頭。
“那也不能怪你嘛。”何策劃說,“還有就是那個任務目標。”
他聽舒年提了一嘴,雖然舒年說得隱晦,可他也猜得**不離十了:“你玩過戀愛遊戲沒?”
“玩過。”舒年點頭,他有時也玩遊戲,戀愛遊戲確實涉及過。
“這不就得了,你糾結什麼?你把它當成一個vr戀愛遊戲唄……呃,成人版的。”
何策劃放低聲音道:“再說了,說不定到最後一步之前你就已經把人都救出來了,不用跟他……咳,你懂的,就當是體驗人生了,又不是真的,真實發生的隻有你救了很多人的命。”
舒年怔了怔:“你說得對,是我太矯情了。”
確實,沒有什麼是比救人更重要的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矯情,是你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何策劃擺手,“不過,你能想通了當然最好了。”
舒年長舒一口氣,衝何策劃露出笑容,重新打起精神。
做好準備,他和南宮恒打了個招呼,重新將意識沉浸到了遊戲之中。
遊戲中的時間沒有變化,他正在和中年男人通話:“財產可以給你,你幫我把屍體運過來。”
“哦,成、成。”
中年男人興奮地答應了,但還沒掛斷電話,卻突然聽到了他驚慌失措的吼叫:“什麼叫屍體沒了?它還能自己跑了?找!快給我找回來!”
他掛斷了電話,舒年聽著忙音,微微鬆了口氣,屍體不見了,其實應該就說明同事暫時擺脫了危險。
他撂下聽筒,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當務之急就是糾正回來歪曲的性格,以及先把黎夜哄回來,黎夜還在生他的氣。
舒年走出臥室,看到黎夜的臥室燈光還亮著,便返回房間,換了身比較清涼的睡裙,外麵罩上真絲睡袍,敲響了黎夜的房門。
“黎夜,你能不能開門?”他故意憋出一點哭腔,“我、我好害怕,剛才……”
下一秒,門立刻開了,黎夜赤著上身,露出完美的胸肌和腹肌,水珠從上而下地滾落,應該是才剛洗完澡。
他盯著舒年,有點著急地問:“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告訴你把門窗鎖好了,這幾天——”
“我能進去嗎?”舒年用可憐的目光望著他,“我沒穿鞋,腳好冷。”
他故意**著雙足,縮了縮腳趾。
“……進來。”黎夜側過身,給他讓開了門。
黎夜的臥室很寬敞,有沙發,舒年卻故意坐到他床上,半躺下來,睨著黎夜說:“有你的味道。”
“……”黎夜僵了一僵,關上門,把臉撇到一邊,不去看舒年,“你看到什麼了?有話快講,我給你叫人。”
“其實也沒什麼。”舒年眨眨眼,“我就是做了個噩夢。我怕。”
“你——”
話到這裡,黎夜哪能看不出舒年隻是找理由進他的屋子,頓時惱了:“你故意的?”
先是勾著他,卻又要與他劃清界限,要把項圈還給他,現在又算什麼?半夜無聊了過來逗他玩?當他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難道在舒年眼中,他就這麼沒尊嚴?
“你彆生氣。”
舒年衝他笑了笑,緩緩解開睡袍的帶子:“給你看一樣東西。”
“你乾什麼?”黎夜靠在牆上,如臨大敵,“彆脫衣服!”
“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給你看看。”
舒年解開睡袍,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露出纖細的肩頭和雙腿。
他漸漸抬高右腳,踩在床頭上,睡裙的裙擺滑落到腿根,露出了扣在大腿上的項圈。
黑色皮革襯著雪白的肌膚,散發出了無儘的誘惑氣息。
黎夜的瞳孔瞬間一縮。
“你送我的東西,我當然不會扔。”
舒年望著他,露出笑意,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大腿和項圈。
“我這麼戴著它好看嗎,阿夜?”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四十三
【六號邀請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七號加入了群聊。】
六號[群主]:感謝大家加入我建立的群聊。
三號:歡迎新群主!
三號:求求你了,禁言七號吧!我受不了他了,讓他閉嘴吧,他已經瘋了!
七號:你把我發你的圖還給我。
三號:為什麼?我又沒禁你的言,按照約定,我不用還給你。
三號:[表情]貓貓無辜jg
七號: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
七號:但是為什麼要禁我的言?難道你們沒有和我產生共鳴嗎?
七號:我好想取代四號啊,舒年,來引誘我吧。
七號:雖然我覺得他還沒開始引誘我,我就會把他的衣物撕光了。
七號:不是我瞧不起你,但你要是能忍住,你就不是個男人。四號
四號:禁言。
六號[群主]:既然是大家的意見。
【群成員七號已被群主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