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把被子蒙過腦袋,以示無聲的抗議。
“好,沒關係,那你聽我說。”鬱慈航說。
隔著被子,舒年被悶得發熱出汗,鬱慈航的聲音聽起來也略顯失真,卻依舊溫柔迷人。
他說。
“年年,我喜歡你。”
“……”
舒年愣住了。
他差點掀開被子看向鬱慈航,卻生生忍住了,隻是收緊手指揪住了床單。
他隱約是知道鬱慈航喜歡他的,可親耳聽到對方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受,引得他的心跳瞬間停了一拍。
鬱慈航說:“原本我不打算這麼倉促地向你表露心跡,但情況特殊,我不希望你對我心生隔閡。”
“還不都是你害的……”舒年耳朵紅了,小聲抱怨。
“嗯,是師兄錯了,師兄向你道歉。”
鬱慈航輕柔地拍著他,充滿了安撫和縱容的意味:“你可以生氣,儘管衝師兄發火,隻要能哄你高興,叫師兄做什麼都可以。”
“我隻是想告訴你,現在我們所處的世界是虛假的,不管是從前還是今後,你的所知所見也未必全部真實,但我的心意永遠不會變。”
“我愛你。”
舒年一向知道鬱慈航很會講情話,可每次聽都沒什麼抵抗力,現在也是,明明還在氣頭上,心裡卻好似被灌了糖漿,冒出甜甜的氣泡,讓生氣也帶上了幾分甜。
本來蓋著被子就很熱,聽了鬱慈航一番話,他更是熱得不行,忍不住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口喘氣,正好對上了鬱慈航的視線。
鬱慈航望著他的眼神滿含情意,足以叫冰雪融化。
被他這麼看著,舒年害羞極了,卻還惦記著剛才的事,既羞又惱,朝他扔了個軟枕,又轉到一邊默不作聲了。
鬱慈航低笑一聲,沒奢求舒年現在就答應他。
他哄了哄人,說道:“你睡一會,我先走了。”
舒年希望他走,又不太希望他走,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糾結了一會,沒有開口留人。
鬱慈航走後,疲憊不堪的舒年很快就睡著了,並且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飯前才醒。
中間他聽到外麵有巨大的響動和尖叫爭吵,可他太累了,根本醒不過來,以至於他起床後才得到這個驚人的消息:黎夜被關起來了。
“為什麼?”他驚愕地看向大少爺。
“他瘋了。”大少爺疲憊不堪地揉揉眉心,嘴角發青,是被黎夜揍的,“很抱歉,他打了鬱先生,甚至用刀刺傷了他。”
舒年的心懸了起來:“我師兄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他沒事,隻是稍微劃破了皮,沒有影響。我們本該攔住黎夜,可他是格鬥高手,發起瘋來誰都攔不住,他……”
說到這裡,大少爺沉默下來,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他能看得出來,黎夜是真的動了殺意,要殺死鬱慈航。
而且黎夜還說了很奇怪的話。
他竟然說鬱慈航不是活人。
“他們兩個人在哪裡?”舒年問。
鬱慈航去了酒莊附近,舉行招魂儀式,他覺得舒年需要更多休息,便自己去做了。至於黎夜,已經被大少爺關進了地下室,為了懲罰他,大少爺一天都沒給他飯吃。
舒年猶豫一下,問道:“我能去看看阿夜嗎?”
大少爺點頭同意,舒年便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懲戒房,一般是給犯了錯的傭人關禁閉用的,黎夜從小到大也沒少被關過。
每間懲戒房很小,並且沒燈沒窗戶,隻有一扇帶著欄杆的小窗能透出走廊的光源。
舒年來到黎夜所在的懲戒房,叫他的名字:“阿夜。”
“舒年?”
聽到他的聲音,黎夜立刻走到門前關心他:“你怎麼樣了?身體還行嗎?”
“……嗯,我沒事。”舒年紅了紅臉,“你呢?”
“我也沒事。”
舒年沉默片刻,又說:“你太衝動了,我師兄是有錯,可你不應該持刀傷人。”
“我不全是為了那件事。”黎夜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嗎?你師兄不是人。”
舒年愣了愣:“你說什麼?”
“昨晚我親眼看到了。”隔著鐵門,黎夜凝重地說,“你師兄全身的血肉融化了,是一具行走的骷髏,並且有著一雙顏色很淺的重瞳。”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五十
三號:乾得好!!四號
三號:是時候揭穿一號這個大騙子的身份了!讓他一直騙年年,年年快把他打死!
二號:嗯。
五號[管理員]:我也不讚同一號和小年在一起。而且我相信小年不會答應你的告白。
六號[群主]:你應該尊重舒年。
七號:舒年主動的滋味怎麼樣?挺不錯的吧?四號
三號:……你關注的東西怎麼總是和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