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
舒年臉紅了,小聲向南宮恒道歉。
明明他是為了感謝南宮恒才來的,現在一看,哪是還人情啊,反倒欠得更多了,南宮恒是為了招待他才包場的,否則怎麼連其他南宮子弟都沒帶進來。
這樣想著,他沒有起身,慢慢挪到南宮恒身邊,仰著臉問他:“你想看什麼?我們一起去。”
輪椅上的南宮恒斂起笑意,微微低頭,認真地注視著舒年,好一會沒說話。
“南宮?”
“哪裡都可以,我跟著你就好。”南宮恒突然伸手,輕輕撫開舒年的碎發,“我隻是想多看看你。”他聲音很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被指尖觸碰,舒年下意識地縮了縮,沒有應聲。
其實他一直不清楚南宮恒為什麼喜歡他,雖然是高中同學,但他們兩個一點也不熟。
舒年對南宮恒了解不多,最鮮明的印象就是他的身邊總是圍滿了人。
作為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恒地位超然,無論走到哪裡都眾星拱月。
偏偏他極為出眾,即使是被許多人包圍,也是閃閃發光的存在,無論誰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總會是他,少年清俊出塵,芝蘭玉樹,看過一眼便教人難以忘懷。
舒年高中時有點獨行俠的風範,朋友基本沒有,更沒興趣討好大少爺,見到這麼一群烏泱泱的人會馬上繞道走,能和南宮恒熟悉起來才奇怪。
他和南宮恒的交集隻限那麼幾次。
一次是他叫醒了睡著的南宮恒。
當時南宮恒的腿還沒壞,走路很正常,就是體弱多病了些,經常缺課。正是春季,天氣很好,舒年出來散步,卻看到南宮恒睡在樹下,少見地隻他一個人在。
考慮到南宮恒的體弱,舒年擔心他是不是暈倒了,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小聲地叫他的名字:“南宮?你沒事吧?”
淺粉的花瓣落在南宮恒的睫毛上,不知是這些微的癢意驚醒了他,還是他聽到了舒年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向舒年,露出淺淡的微笑。
舒年眨眨眼睛,問:“你是暈倒了嗎?”
“不,隻是想睡一會。”南宮恒笑道。
“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
“不會,我要謝謝你,我睡的時間有些久了,再睡下去會受寒。”南宮恒搖搖頭,目光落在舒年的手上,“你也看在這本道書?”
“是啊。”舒年點點頭,“你也看?”
“嗯。”南宮恒笑了一下,“你看到哪裡了?”
“沒看多少,我看不太懂。”舒年鬱悶地說。最近師父出門了,沒人給他指點。
“是嗎?我幫你看看。”南宮恒聞言說,“也許我知道。”
有人為自己解答疑問,舒年當然樂意,把道書攤開給南宮恒看。
南宮恒受過族中長輩指點,對道書理解很深,舒年疑問儘解,豁然開朗,衝南宮恒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
他容貌純美,笑起來比滿樹盛開的花更動人,落在南宮恒的眼中,令他許久沒有移開視線。
舒年以為南宮恒對道書產生了思考,陷入某種思緒中,便安靜地沒有打擾。
微風吹拂,花瓣撲簌簌地落下,漂亮嬌嫩,卻不及舒年嫣紅潤澤的唇瓣。
南宮恒閉了閉眼,輕聲喚道:“舒年……”
他似乎是想說什麼,遠處卻傳來一陣喧鬨,很多人在叫著“南宮少爺”,他身形一頓,陷入沉默,沒有說出想說的話。
“你的朋友們來找你了。”舒年說,“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今天謝謝你。”
南宮恒好像有點無奈,歎了口氣,扶著膝蓋站起來。
他坐得太久,起身時微微晃了一下,舒年立刻扶住他,兩人距離極近,可以聞到南宮恒身上淡淡的草藥香。
南宮恒的個子比舒年高,這個視角恰好能看到舒年雪白的側頸與精致的鎖骨,他又是好一會沒說話。
直到那群人走過來,南宮恒才將道書遞給舒年,笑著說:“還有什麼疑問,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他默默看了舒年幾眼,才終於和其他人離開了這裡。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五十七
三號:六號
三號:你對年年心思不純,你是見色起意!
三號:虧你還那麼仙風道骨的,原來也是……也是精神七號啊!
七號:?
六號[群主]:我沒有說過我對舒年沒有任何**。
七號:不過你現在這個情況。
七號:嘖,隻能靠舒年自己動了。
七號:和他差不多。四號
四號:滾。
七號:男人還是得主動些,不然怎麼滿足他?
七號:我看你們都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