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瞬間,夏星奇的腦海一片空白,忘記了一切,似乎天地隻剩他與舒年存在,彆無他物。
是他的新娘。
他被人從身後推了推,踉蹌著坐到了舒年身邊,忽地回過神來,緊張得連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了,期期艾艾地喚道:“年年……”
他滿臉通紅,受到他的感染,舒年也害羞起來,無疑是地摩挲起了喜服上的花紋。
兩個人都太羞澀了,鬼娘子們笑個不停,端來兩盞酒盅,催促他們喝交杯酒。
夏星奇深呼吸幾口氣,壓下過於興奮的戰栗,先舉起其中一杯,用另一隻手托住杯底,不讓酒灑出來,小聲說:“年年,和交杯酒吧。”
“嗯……”
舒年端起另一杯,靠得離夏星奇更近了些,手臂相互繞過,麵孔貼近,微微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從此以後,兩位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鬼娘子們拍拍手,笑著祝福道:“祝你們永結同心,生生世世都不分離。”
“會的。”夏星奇很認真地應著,“我們肯定會的。”
該走的儀式差不多都完成了,鬼娘子們紛紛離去,將空間留給新人們。
“年年,”夏星奇鼓起勇氣,握住舒年的手,“能……能親親你嗎?”
這還用問嗎?又不是沒親過……
舒年臉紅了,回答他:“問我乾什麼,你想親就親啊。”
“不一樣了,我得問問你才行。”夏星奇抱住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他的唇瓣,“現在你是我的新娘了,我要經過你同意才行啊,這是我們作為伴侶的第一個吻。”
他說得太羞人了,舒年麵紅耳赤,後背跟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閉上眼睛,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親得難分難舍,抱著倒在床上,床上灑滿了桂圓蓮子和棗,他們忘了拿下去,舒年被硌了一下,皮膚泛紅。
“她們灑這些東西乾什麼。”
舒年哭笑不得,將它們抖落到一旁,早生貴子?這個祝福對他們也沒用啊,他生不了孩子。
“其實……這個祝福也不是不能實現。”夏星奇眼睛微亮,看著舒年說,“我以前送給你的卵……”
“你想都彆想。”舒年推了他一把,“要是你再把那東西塞給我,你就彆想碰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麼討厭。”
夏星奇連連道歉,把舒年哄得氣順了,又試探著問:“現在我們能洞房了嗎?”
“……”舒年低聲道,“你去把蠟燭吹滅吧。”
“好!”
夏星奇迫不及待地起身,將屋中的蠟燭一根根吹滅,甚至用上了觸手,屋內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昏暗,因為心神不寧,他們都沒注意到屋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好了——”
最後一根蠟燭滅了,夏星奇正要往回走,卻忽然被鎖鏈捆住了雙腿,跌倒在地毯上。
“霍尋!”
夏星奇咬牙切齒地叫著霍尋的名字,能乾出這事來的除了他還有誰啊!
“彆生氣啊,新郎官,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動怒。”
霍尋優哉遊哉地推開門,從門外走了進來,並且不僅是他,剩下幾人全都來了,隻有江雲川還算有良心,把夏星奇扶了起來,幫他坐在椅子上。
夏星奇氣得七竅生煙:“你們乾什麼的!”
“鬨洞房啊。”霍尋歪了歪腦袋,笑著說,“少了這個環節,婚禮還叫婚禮嗎?那多沒意思。”
“我不需要,你們滾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了。”
霍尋笑著,走到床邊,一把抓過舒年的手腕,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抽出一條紅手帕,蒙住了他的眼睛。
視線歸於黑暗,舒年不安地挪動了一下:“你這是?”
“玩個遊戲。”
他感覺到霍尋的手指摸過他的下巴,伴著輕笑聲說。
“猜猜誰才是你的新郎。”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九十二
七號:好戲就要開始了。
七號:你可不能放水提示舒年。五號
三號:霍尋,你知道嗎,你死了,我跟你沒完!!
七號:我活沒活著我自己不清楚嗎,還用得著你說?
七號:對了,一會把他的嘴封上,可彆讓他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