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科醒來後見到的是自己的父親高崇,他把桃娘的事說了,但沒有說自己兒子不行的事,而是把事情上升到高望祖一家企圖謀求自家財產的事。
高望科呆呆的,聽著自己父親說桃娘是高望祖從紅月樓贖身出來的,兩人在高家茶樓見麵,就算隱蔽,但高崇出麵要想打聽的事,特彆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高家茶樓,他比旁人更清楚,沒有說得很透徹,但高望科都聽明白了。
等知道自己被堂兄和一個青樓女子耍得團團轉,為此還跟駱聞瑟和離,他有些不敢相信。
“駱家的事你不需要後悔。”高崇心裡一狠道,“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延續不了你的血脈,和離了也好,放心以後爹會為你找更好的。”
高望科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高崇歎息拍了拍他的肩。
“男兒誌在四方,不要局限在家裡的一畝三分地,爹爹過幾日要去京城看鋪子,咱們高家茶樓是時候在京城開一家鋪子了,你跟爹爹一起去,就我們父子倆人去。”
高望科聞言抬起頭,眼底有些詫異,因為跟爹出去一般多是大哥,自己雖然跟著爹和大哥出去過幾次,但單獨帶自己卻是破天荒。
“要去嗎?”高崇溫和問道。
高望科有些受寵若驚,爹是出了名的嚴厲,娘畢竟慣著孩子,沒想到爹會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後這般慈愛對待自己,高望科好受了不少,點了點頭。
“家裡的事爹會處理好,你好好休息幾天,養足了精神我們就去京城。”高崇說完離開了房間。
一事不煩二主,高崇找的還是之前給高望科把脈的杏手堂大夫,讓他開了落胎藥,加疏淤活血的藥,分量要足。
杏手堂的大夫怎麼會聽不明白高崇的話,但看到他遞過來的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後,收了。
他知道高望科不能生,可現在他的小妾有了身孕,什麼意思他明白,本就是女的不貞,就算他不開藥,高崇也會找彆人,這錢他不掙做什麼。
桃娘現在是高望科的妾侍,是在縣衙過了納妾文書的身份,這幾日她在高宅過得很舒心,所以當用晚飯的時候,她比旁人多了一道補身子的銀耳羹她一點兒沒有疑惑,高高興興的吃了。
等晚飯後回到房間,桃娘的肚子開始疼了,仿佛要絞碎了的疼,看著鮮血流出,她痛吟著呼救。
當然沒人來救她,桃娘去的悄無聲息。
高望祖,畢竟是高家人,高崇沒想著要他的命,但該給的教訓沒有少,現在高家茶樓的負責人是高崇,高二太爺一家子雖然跟高崇一家早已分家,但高崇做生意的時候還是帶著高家人的。
高崇找高二太爺見了一麵,當天高望祖就被動用了家法,抽了一頓不說,還需跪一個月的祠堂,閉門半年不得外出。
陳秀顏一直有注意著高宅的消息,可自從桃娘被抬了妾侍,過了納妾文書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可這麼些日子她蹲守從沒見桃娘出來過,去高家茶樓打探,不僅是高望科,就連高望祖也已經幾日沒有來了。
這些無不說明著高崇已經動手了。
可沒有消息傳出來,隻能說高崇的手段了得。
陳秀顏去了趟仁濟堂,剛進門就看到嚴掌櫃略顯陰沉不悅的臉,當然他看到陳秀顏的時候緩了神情,“陳大夫,正好有事找你,你不來我也要去趟駱家塘。”
“什麼事?”陳秀顏進了包間,喝了一口蔥白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