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手堂有人在傳陳大夫二姐不能生的事。”嚴掌櫃說道,“昨兒我去杏手堂找他們東家談生意,恰好聽到,出言問了幾句,也替駱二姑娘說了幾句話。”
“他們不知道高望科曾經來仁濟堂就診的事,隻說他們也是聽同是杏手堂的沈大夫說的,沈大夫前些日子去高宅出過診。”
陳秀顏眉頭一皺,在這等著原來,“多謝嚴掌櫃,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秀顏直接去了杏手堂,找沈大夫,慶幸的是她去的時候就見到人了,“沈大夫?”
“姑……夫人是?”沈大夫看到長得貌美的陳秀顏有些詫異她年紀輕輕就梳著婦人頭。
“沈大夫,我來就是給你提個建議。”陳秀顏坐到沈大夫麵前,“高家的事,高崇無論怎麼吩咐你的,現在都停止。”
沈大夫一驚,臉上帶出了些許情緒。
“沈大夫也彆怕。”陳秀顏低聲笑語,“高崇那我會去說,想來今日或是明日他也會再找你的。”
“這位……”
“叫我駱家娘子。”陳秀顏說道,“所以這兩天沈大夫能管住自己的嘴嗎?”
“哦,對了,沈大夫也可以叫我秀才娘子。”陳秀顏自報身份,“我家相公年紀輕輕已經是秀才老爺了,跟縣衙裡的大人也有幾分薄麵。”
“本來是親家,就算和離了也該客客氣氣的,但如果高家敢把拿等子破鍋往我駱家甩,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秀顏直直看著沈大夫道,“沈大夫,給個準話。”
“我,我,我不說。”沈大夫結結巴巴保證,陳秀顏放心起身往高宅去了。
給陳秀顏開門的是高馬氏,但她沒了之前的自傲和不屑一顧,而是客客氣氣的把陳秀顏領去了廳堂。
“高老爺在嗎?”陳秀顏問道。
“公爹就在廳堂。”高馬氏微微抖了下身子,那日桃娘死了後,高崇親自叫了高望登和自己去看,也是高望登處理的屍體,她嚇得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對公爹更是懼怕。
廳堂裡除了高崇還有高望登。
“高老爺。”陳秀顏笑著叫了人,然後自發坐下了,就坐在高崇的下首,“不知道能不能單獨找高老爺說幾句話。”
高崇看著冷靜自若的陳秀顏,讓老大和老大媳婦先下去了。
“不知道秀才娘子想說什麼?”
“聽說高老爺找過的杏手堂的大夫,在他們醫館宣揚我二姐不能生的事?”陳秀顏雙眸露出一絲銳利,直直看著高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