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六,陳秀顏一大早醒來,房間裡縈繞著淡淡鮮花的香味,是昨兒婢女剪了暖房內的山茶花插瓶的。
雖然是陌生的環境,但陳秀顏睡得很好,唯一的缺憾應該是褚聞謙和兒子沒有睡在身邊。
「娘。」陳秀顏還在想著呢,耳邊突然傳來心底想念的聲音,以為幻聽了,不過等門一被推開,陳秀顏雙眸就亮了。
這進來的一小一大可不正是褚聞謙和隨便嘛。
「隨便,快來娘這裡。」昨兒實發突然,褚聞謙他們沒有把隨便帶在身邊,而是依舊留在了納古斯家,派了暗衛護著,昨晚的家宴隨便也沒來,因為已經睡著了,陳秀顏也是剛看到清醒、活蹦亂跳的兒子。
「娘,咱們……」隨便投入陳秀顏的懷裡,然後一雙小手掰動起來了,「娘,咱們十天沒見了。」
說完話,隨便稚嫩的臉上就帶上了些許委屈,一張小嘴微嘟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得有些濕潤,在陳秀顏把人抱到懷裡後終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咱們隨便受委屈了,是娘不好,今天開始跟娘一起睡好不好?」陳秀顏輕聲哄著,在孩子臉上親著,無比的寵溺,果然沒一會兒隨便就被哄好了。
「好了,去找姑婆,給你娘看看咱們的早飯先。」褚聞謙把兒子支開,讓暗衛領著下樓,還不忘把房門關上。
「兒子哄好了,是不是該輪到哄我了。」褚聞謙略顯急切的直接到床邊,一把把人抱起放到自己腿上,跟隨便相似的眉眼此時也染上了委屈。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褚聞謙輕歎一聲,把人抱緊。
「我好想你啊,夫君。」陳秀顏是真的想褚聞謙了,回抱著,「你的眼圈都黑了,我瞧著可心疼了。」
「人似乎也瘦了,從今兒開始,可得吃好的補補。」
「我再仔細瞧瞧,臉上似乎,啵啵——」
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小甜嘴說一處地兒親一下,褚聞謙瞬間心花怒放。
本以為也是個好哄的,沒想到最後掌握主動權,親得陳秀顏差點喘不過氣,最後在她的怒瞪下才停止了動作。
「好了,就先討要些蠅頭小利,吃好飯後再繼續。」褚聞謙笑吟吟道。
「我嘴肯定腫了,你讓我這樣去吃飯!」陳秀顏紅著臉惱怒。
「我給你上點口脂遮遮。」褚聞謙想出了個掩耳盜鈴的覆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