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椰的話愈發清晰。
江畔凝神, 轉向王惠雯, 問:“王女士,是不是他?”
王惠雯還處在驚恐中,被任露露遮擋住。
被這麼一問,連忙點頭,被扶著的身體微微顫抖, “就是他!我不會錯的看,就是他!”
剛剛這個人一到身邊,她就感覺到了那種惡心的熟悉感,在對方手碰上臉時, 就更加確定了。
絕對不會認錯!
對方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 瞅了條縫就往外鑽。
江畔直接揪住他的衣領。
“哎你乾什麼乾什麼,你們快放我離開, 不然我就報警了!”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響在巷子裡,難聽至極。
劉河陽冷笑幾聲,直接上前。
他手上的創可貼被一把撕下, 露出清晰的咬合傷口。
對方下意識地擋住,叫起來:“你們乾嘛乾嘛?”
江畔不想廢話, 直接將他拷了起來。
“走吧。”任露露說。
王惠雯點點頭。
直到他們押了他上警車, 終於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兒,卻很快又吵鬨起來,“你們是警察?憑什麼抓我,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你們這是藐視人權!”
江畔頭也不回:“閉嘴。”
車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坐在最後麵的男人不敢去看前麵的人,隻能在自己的位置上扭來扭去。
劉河陽一巴掌拍上去, “老實點!”
男人呸了一聲。
劉河陽也是覺得驚奇。
如果不是江隊突然要來這裡,他們對著線索恐怕要過兩天才能摸查到作案人的具體身份。
這今晚一下子就解決了。
回到局裡,劉河陽直接把人帶去了審訊室。
“手上的傷口被害人咬的吧?”
“這我老婆咬的!”
對方還在矢口否認:“小兩口打架沒見識過啊,這是情趣!你們趕緊放我出去。”
劉河陽直翻白眼。
這都被抓現行了,還在狡辯。
實際上這種猥褻也不會關多久,頂多幾個月就會放出去,但總要給他懲罰。
關於他的資料,也很快就被調查了出來。
……
沈原椰是從王惠雯那得知結果的。
在作案人被抓後,她的臉色就恢複了不少,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也消失了。
隔天碰到沈原椰時,她主動說了這件事,“……原椰姐,謝謝你。”
28號會出事,這句話在她昨天被警方送回公寓後就一直沒忘。
一點都沒有錯。
她被江隊長找上的時候,還不知道原因,後來經過簡單的解釋才知道。
王惠雯不是不怕,但一想到又警察在那周圍,而且又是為了抓人,她再縮著也是不好,就答應了。
沒想到,對方果然對她下手了。
而且貌似是盯上她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做。
連夜的審訊過後,對方果然承認了。
他住在距離巷子幾百米遠的地方,和他老婆一起開了一家服裝店,平時無所事事,看一些小電影,瞅瞅來買衣服的美女。
事發當天,他和人打了將近七八個小時的牌,輸的一塌糊塗,最後撂挑子不乾了,一肚子氣往家回。
就在路上看到了王惠雯。
王惠雯在他眼裡就是美女,又加上輸了錢,鬱氣難解,起了歪心思,直接將人擼進了巷子裡,準備強/奸。
誰知道才摸了幾手,就被王惠雯一口咬死,疼的要命,正好外麵路過人,裡麵的聲音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他膽子小,從後麵跑了。
而昨晚,則是因為警察快要查到他了。
他一直害怕警方查到他,結果昨天看到警察一家家的詢問,怕王惠雯指認處他的臉,心裡擔心之餘就起了更壞的心思。
結果剛動手就被抓到了。
王惠雯心有餘悸:“原椰姐,你怎麼知道我28號會出事的啊?”
這也太準了吧,說有就有。
沈原椰看她,“你不覺得這是烏鴉嘴嗎?”
王惠雯搖搖頭,驚奇地開口:“這怎麼會是烏鴉嘴,明明就就是預知未來啊,而且對我來說是好事。”
正因為這個,提前抓到了人。
沈原椰被她說的忽然笑了笑。
王惠雯眼裡驚豔閃過,忍不住說:“原椰姐,你笑起來好看,不過我好像很少看見你笑。”
從認識到現在,也有一星期多了,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沈原椰笑,平時都是麵無表情,清清冷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