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存在, 就是為了保護、救助受難的群眾,並且在有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打擊罪犯。
相澤空就是一個英雄, 雖然是臨時的,但他也要履行英雄的職責。
其實就算是沒有英雄執照在手, 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也不會就此袖手旁觀。
這一個男人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想到假扮搶匪來掩飾自己想要殺掉那個女人這個真實目的, 他並不清楚,但這種事情發生在一男一女的身上時,能夠所想到的第一個理由, 就是關乎於愛情方麵的愛和恨。
愛情這種東西, 目前對相澤空來說還有點深奧……
相澤空將人一招製服,並讓店老板拿來繩子,將小口大吾給捆上。
“哇,這是英雄科的學生嗎?”三個高中女生中的一人看著相澤空乾脆利落的動作,眼睛都在放光。
“大概是……初中生吧?”另一個人看了看相澤空略微稚嫩的臉龐, 又看了看明顯跟他是一路的沢田綱吉。這個身高, 還有這樣嫩的臉, 是初中生的可能性明顯更高一些。
“並盛這裡聽說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初中生, 會不會就是他啊?”
“現在初中生都是這麼厲害嗎。”
“而且好帥!!”如果再大兩歲她們絕對就上去要聯係方式了。
這些高中女生的關注重點永遠都跟彆人不太一樣。
“我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來我店裡鬨事!”咖啡店老板見著相澤空將人捆好,氣焰瞬間囂張了起來, 一擼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個刺青。
將架勢擺足,店老板一抬手就將小口大吾臉上帶著的頭罩拽了下來,露出一張有著明顯疤痕的滄桑臉龐, 胡子拉碴,黑眼圈略重,原本有些平凡的長相因為臉頰上的傷疤而顯得有些恐怖。
“啊啊!!”一個尖銳的女聲驚叫了起來,赫然就是想要拿著自己的東西趁機離開的浜本朋美。
她剛剛因為過於驚嚇而嚇尿了出來,讓浜本朋美感覺麵子裡子都丟了個乾淨,好在這裡沒有多少人,更加沒有認識她的人,隻要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搶匪的身上偷偷離開,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結果她剛拿著從小口大吾準備的袋子裡翻找出來的自己的錢夾,偷偷看一下大家究竟有沒有注意到他時,卻看到了小口大吾的臉。
以及……小口大吾看過來的那帶著殺意的目光。
沒有了麵罩的遮擋,猩紅的眼睛中傳遞出來的恨意和憤怒是那麼的明顯。
小口大吾的眼神好像在向她訴說一個信息——勞資早晚會弄死你!
畢竟是她曾經找的‘男朋友’,雖然次數不多但也滾過了床單的,現如今小口大吾曾經眼中總是盈滿的愛意已經被恨取代,加上如此猙獰的模樣,讓浜本朋美驚叫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一瞬間都被浜本朋美又吸引了過去。她貼身的裙子上濕痕還在,地板上也還殘留著一灘可疑的液體彰顯著存在感。
看到浜本朋美之後,咖啡店老板瞬間就眉頭皺了起來,抬手就指向她,大聲說道:“你!對就是你!你可彆走,把我這店給弄臟了,你要麼給我打掃乾淨,要麼賠錢。還有,看這個人的樣子,是衝著你來的吧,讓我們這些人遭受無妄之災,將來要是影響了我這家店的客人,你們都等著賠錢吧!”
浜本朋美這時剛好站在沢田綱吉的後方,那瞪大的眼睛,瞬間將小奶牛藍波給嚇到了。
“要、忍、耐!”藍波眼角都流出了眼淚,瞅著鼻子說著自己幾乎日常都會說兩句的話,說完後沒一會兒就哭了出來,“藍波大人我……”
眼見著兩隻小手就往頭上去抓,想要拿出時間火箭|筒來一下。
這個姿勢和事態發展,沢田綱吉已經再熟悉不過了,連忙身手按住了藍波,笑著哄道:“藍波,店長大叔並不是在說你,所以……”根本不需要讓大人藍波出場的。
萬一碧洋琪一會兒跟著獄寺隼人來了這裡,再看到了跟她前男友羅密歐一模一樣的大人藍波,那咖啡店老板這裡的損失恐怕會更大……
藍波眨眨眼沒有說話,隻是兩條腿不斷的摩擦著,抽著鼻子甕聲甕氣地對沢田綱吉說道:“阿綱,藍波大人想要尿尿,憋……憋不住了……”
沢田綱吉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顧不得表現凶悍的老板,眼睛一掃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廁所,抱著小奶牛就朝著廁所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藍波,再堅持一下就好!!”
那速度,比他燃起死氣之炎來都不遑多讓。
“嗚嗚嗚……”廁所的門剛剛關上,裡麵就傳來了藍波的哭聲。
看來……還是沒有忍住。
不過好歹是進入了廁所了,沒有給這家咖啡店繼續雪上加霜。
咖啡店老板和浜本朋美展開了爭吵,圍繞著賠錢的問題,誰也不讓著誰。
浜本朋美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她一點都不想多呆,以後也不想再來!可是那個老板估計是出了她的心態,抓著她的手就不讓她走。
浜本朋美一個女人,還是沒有個性全靠身體謀取生存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咖啡店老板的對手。手腕被握的通紅,也不見她掙紮出來。
浜本朋美咬牙切齒地瞪著咖啡店老板,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回應:“好,給你賠錢!”
說著,她就拿出了錢夾子,抽出了裡麵一半的現金,全都扔在了店老板的臉上。
咖啡店老板也很遵守約定,鬆開了她。
浜本朋美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往外走去,推開店門時,還不忘回頭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咖啡店老板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笑著蹲下將錢都撿了起來,看起來心情非常之好。
“對了,還有你。”老板數完錢,重新抬起頭來,看向相澤空。
相澤空這時正在給幸平創真編輯郵件,告訴他,自己今天可能會去的晚一會兒。
將罪犯抓住,他也得將人送去警察署才行。所幸的是,警察署所在的位置距離商店街並不遠,也花費不了太長的時間。
誰知道郵件還沒有發出去呢,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店長的粗大嗓門。
“你還是個學生吧。”見相澤空看過來,店長立刻訓斥了起來,“一個中學生逞什麼能!還有手木倉,那個不是你拿的東西!”
店長說話雖然不客氣,不過相澤空也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惡意。但是不妨礙他反擊:“店長先生,雲雀前輩也是一個中學生。”
還要說話的咖啡店店長噎出了鵝叫:“鵝~”
店長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忙探頭去看看雲雀恭彌來沒來。
在並盛,你可以不知道首相叫什麼名字,但是絕對不能不知道雲雀恭彌的。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敢說雲雀恭彌的不好?
咖啡店老板臉色訕訕,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抱、抱歉。”沢田綱吉這個時候如同天使一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懷中依舊抱著那個剛剛哭過,眼睛還依舊水潤的小奶牛,“剛剛藍波他……不過我已經打掃好了!”
沢田綱吉有些忐忑,藍波是在廁所裡尿了褲子,而且他也打掃乾淨了,應該……就……沒事了吧?
老板千萬不要跟他們計較,他的零花錢可不夠賠償的費用。
“沒有關係。”店老板擺了擺手,隨即招呼店員,“安田,快點將店內打掃一下。”
名為安田的店員連忙去拿拖把。
“給。”在沢田綱吉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的麵前多了兩張紙幣,另一頭捏著紙幣的那個人,正是咖啡店老板,“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因為那個女人才來這裡的。”老板氣憤不已,他這麼多年的閱曆可不是作假的,“這些都是算作剛剛驚嚇的補償,每個人都有份。”
“……剛剛老板是因為這個才那麼對待那個女人的嗎?我還以為老板他……”大學生情侶中的女生小聲對男朋友說道,“還想著以後絕對不到這裡來了呢,沒想到老板竟然是個好人。”
“不不不,不用了。”沢田綱吉連忙擺手。
剛剛發生的這件事,實在是屬於再小不過的了,不說相澤空,就是他也已經習慣了。
沢田綱吉努力的保持微笑。
“還有,那邊的黑發少年。”老板的聲音低了很多,也放柔了不少,之前被恐嚇的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雲雀恭彌的殺傷力可比直麵手木倉都要來得大的多。
咖啡店老板見相澤空看了過來,對他說,“這位同學,在公共場合使用個性,可是會被警察教育批評的,甚至有可能還會被罰款。你把槍給我,我送這個男人去警察署。”
老板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場中但凡有點智商情商的人都能夠理解。
老板一看就是人高馬大,說他不懼危險上前跟搶匪搏鬥,搶下了他手上的手木倉,並且將人製住,這是一個非常可信的說辭。再由他們這些目擊者做個證,一切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使用個性就不同了。
國內的個性保護法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如果警察一定要揪著你違法使用個性這一點不放,那你這一次非但不是見義勇為,沒有表揚不說,反而會落得一個檢討、罰款的下場。
也就是考慮到了這點兒,老板才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建議。
隻不過他這個人心腸好是好,但就是不會說話。明明本意是好的,可是說出來的話總會讓人覺得是彆有用心、用心險惡。不然也不會在有一家咖啡店,還算有錢的情況下,到了四十歲了還找不到一個能夠過一輩子的老婆。
那些彆人介紹認識的女人,跟他見第一次麵,說不了幾句話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實力地告訴大家什麼叫做是注孤生。
其他還沒有離開的顧客,聽到咖啡店老板的說辭後跟著點了點頭。
“多謝好意。”相澤空對著老板道了一聲謝,“但是不用了。”
“同學你好好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