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還是季知遠的衣服。

一件淺灰色的針織羊絨衫搭配著一套複古牛仔,是溫硯沒怎麼嘗試過的穿衣風格。

毫無意外,褲子還是有點拖地。

不過,這種款式的褲子,拖地也是正常的。

他們連看了好幾家會所,審美一致的選了一家偏新中式風格的會所,在敲定之前,季知遠忽而想起雙方父母的問題。

季盼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溫家二老。

他們原本就挑剔,再加上溫硯和文紓之間剛爆發了矛盾,隻怕如果他們自己定下場地沒有告知,二老會氣的頭頂冒煙。

“要和溫叔他們商量一下麼?”他小心的問著,並不太敢提及文紓這個名字。

溫硯原本亮晶晶的眼肉眼可見的沉了沉,搖搖頭:“我們自己定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就是低不下頭。

一點也低不下。

“好,那我們自己定。”季知遠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起,惹得剛剛才開心一點的溫硯又難過。

和會所預定好時間和規模,以及餐品的樣式後,訂婚宴的相關事宜也算是定下大半,還有就是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季家這邊已經將訂婚貼發出給親朋好友,溫家這頭卻一直沒動靜。

溫硯知道,應

該和文紓有關。

但他還是不想回去(),

?()?[(),

溫重華和文紓這麼好麵子要得體的人,是不會自己砸自己席麵的。

兩人訂婚的消息得到確切的證實後,最“難過”的人就是沈焉,字麵意義上的難過。

不僅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毀於一旦,成了圈子裡遠近聞名的笑話,做的生意更是一賠再賠,沈明河一氣之下,將他剛剛拿到的那點實權都收回了,前些天看著溫氏的麵子來找他合作的公司,現在一溜煙全沒了。

而他擅自做主投做的項目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回頭路可以走,要麼籌到錢,要麼就是輸的底褲不剩。

頹廢多日的沈焉隻能硬著頭皮在生意場上求人,每天參加酒局拉投資。

那天他在局上喝了很多,肚子都快要撐破,狼狽的往廁所跑,就是這麼巧的,在走道裡碰上了季知遠。

也算是應上了那句話,冤家路窄。

當天,季知遠參加同門幾個師兄弟的飯局,心不在焉的吃到一半就找借口離開,想著早點回家,溫硯在家裡,他實在是無心在外。

卻在出飯店的廊前碰見了沈焉。

男人一改前幾天的意氣風發,肉眼可見的變得憔悴,像是被吸乾了精氣。

他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打算徑直略過。

沈焉卻忽地上來堵住他,咬牙切齒:“很得意吧?季教授。”

“我要回去陪老婆了,麻煩沈先生,讓一讓。”他淡淡的回著,眼神是向來的輕佻與高傲。

老婆。

這樣的稱謂,還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脫出。

雖然現在這麼稱呼好像還太早了一點,但是,他已經忍不住了。

一想到他的老婆是溫硯,這種不真實的幸福感就會把他托起,懸空飄向浸滿甜蜜的糖罐裡。

沈焉的心口像是被一把刀直挺挺的通了進去,痛的他表情猙獰:“季知遠,溫硯隻是為了用你氣我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以為溫硯是真的喜歡你嗎?醒醒吧,你不過就是他報複我的工具而已。”

這些話,像是一記重拳,將他浸滿甜蜜的糖罐給擊碎,玻璃渣碎了他滿身的滋味。

“那又怎麼樣,要和他結婚的人是我。”雖然有被這些話刺中,但他的眼神與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保持的很好,“沈先生,三天後,要不要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沈焉氣極,借著酒勁,揚著拳頭就給了他一拳。

憑借季知遠的身體素質還有常年練習格鬥術的經驗,他要躲過著一拳和反擊簡直是輕而易舉,但他直挺挺的站著,就連臉的角度都不偏不倚,實打實的挨了這一拳。

身體隨著拳頭的力度與方向歪了過去,他扶住膝蓋,一下便穩住了身子,而後重新直起了腰板。

手指輕輕觸上自己被打傷的唇角,垂眸看著自己沾上血的指尖,眼裡沒有半點憤怒,反而很是平和,甚至帶著一點戲謔的笑意:“謝謝你,沈先生。”

“?你tm有病吧?”沈焉錯愕的看著他。

“我是真心的。”季知遠用舌尖頂了頂受傷的唇角,“帶著你打的傷回去見小硯......”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沈焉的睜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大腦轉了又轉,才反應過來自己tmd給季知遠做了嫁衣。

氣的渾身發抖,緊握起雙拳,強忍住想要再次動手的衝動:“季知遠,你真夠陰險的。”

季知遠的眼又變回那副冷冷的神色,並不回應,徑直從沈焉肩前擦過。

陰險狡詐也好,不擇手段也罷。

隻要能有機會,讓溫硯喜歡自己一點,他都能做。!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