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遠的身材高大,肌肉結實,迷迷糊糊的眯著眼,擒著溫硯的手腕。
二人緊密的貼在一起,即使隔著衣物,溫硯也能感受到季知遠身上灼人的溫度和心跳的律動。
他屏住了呼吸,渾身的毛孔都被季知遠身上燙人的溫度裹挾著打開,身上的男人呼出的氣裡帶著一點撓人的酒味。
屋裡的光線被他高大的身影擋的嚴實,溫硯仰著腦袋望著男人的臉,近在咫尺的臉。
季知遠的頭往下掛,腦袋上蓬鬆茂密的黑發順著重力往下垂,碎發遮掩下來,蓋在他的額前直至眼睛。
“季大哥......”溫硯不清楚季知遠是清醒著的,還是糊塗的,隻能小聲地喚了喚。
季知遠將掛著的腦袋猛地抬起,抓著溫硯手腕的力度愈發的重。
身下的溫硯咽了口唾沫,對上他那雙微眯著的星眼。
這樣的姿勢和距離,實在是叫人麵紅耳赤,他的大腿兩側也被季知遠給夾住,不留餘地的將他困在身下。
“你醉了嗎......”溫硯看著季知遠微張的唇,無論是完美的唇形還是鮮豔的唇色無不勾著他。
他很想親上去,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
可是現在被壓著的有明明是自己。
季知遠依舊眯著眼,像是在遊離的狀態裡醒不過來。
領口的扣子早已被他解開,大敞著,胸前隆起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溫硯的眼不受控製的往下,輕而易舉的就能瞥見夾在背心下的兩塊若隱若現的小麥色肌肉,這樣的姿勢,中間那道溝壑也愈加明顯。
他的臉頓時紅的像是充了血。
此時,季知遠離他隻有幾厘米距離的臉也猛地垂下來,像是要吻上他的唇瓣。
男人鼻息間的熱氣撫過他臉上的小絨毛,溫硯僵直了脖頸,緊緊擰住被單,整潔的被單上即刻映出一片波紋。
心裡還在想著:
如果是季知遠酒後主動,應該算不上是他趁人之危吧。
下一秒,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季知遠沒有酒後亂xing,落下的唇瓣隻是輕輕擦過他的下巴,便徹底沒了意識,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捏著自己手腕的手掌也忽地鬆開來,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溫硯的身上。
溫硯被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身上猶如鋼板般的季知遠推開。
他喘著粗氣,臉上的紅暈蔓延至耳根,雙手撐起上半身有些艱難的從床上起來。
被推開後的季知遠安分的躺在床沿,伴著綿長的呼吸聲睡得安穩。
他偏眸盯著男人看,將自己紊亂的思緒平息後,才敢再次伸手去解季知遠身上解到一半的衣物。
這回他倒是徹底安生了,躺在床上任由溫硯擺布。
忙活了十多分鐘,溫硯才將季知遠身上的衣服脫下,隻剩下一件貼身背心。
季知遠手臂上的肌肉也練的恰到好處,流暢優美的肌
肉線條和微微凸出的青筋總是不斷的映進溫硯的眼中。
他不敢再看下去,將被子蓋在男人身上,自己則跑進洗手間裡洗漱。
臉蛋在冷水的刺激下才漸漸褪去灼人的溫度,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他隻好又在季知遠的衣櫃裡翻衣服。
季知遠的衣櫃整齊,分類的也很清晰,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套睡衣,換上後又是喜提深V的效果。
他換完,重新走回床邊。
季知遠還保持著剛剛的睡姿沒有變過,睡顏安穩。
溫硯放輕步子,從另一側上床,躺在床沿,側過身子望著床沿另一邊的季知遠。
明明隻有一米五寬的距離,溫硯卻覺得好遠,於是默默滾進被子裡,緩緩往男人身邊靠。
上床前他將兩盞落地燈熄滅,漆黑的屋子裡之剩下紗窗外透出唯一的光源。
他看不見季知遠了,卻能聽見他的一呼一吸,這讓他頭一次覺得黑暗的環境裡也能讓人心安。
溫硯想,現在這個時刻,空氣裡玉龍茶香的味道,左耳聲道裡傳進的呼吸聲,他會記很久,或許是一輩子。
他不貪心,僅僅隻是這樣,他就覺得很滿足了,於是緩緩閉上眼,墜進夢中。
淩晨三四點的光景,季知遠斷電的大腦重新連接,有些恍惚的睜開眼,窗外的月光柔和朦朧,離自己隻有幾厘米距離的溫硯將手枕在頸下,正對著他。
他將腫著的眼皮撐開,望著眼前溫硯的睡顏,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睡夢中的溫硯夢囈著嘟了嘟唇,又往自己身邊滾了滾,枕在頸下的手也抽出來,往被窩裡滑,滑過他的指尖。
季知遠渾身的細胞和神經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意識過來,這不是夢。
是真的。
是真的溫硯躺在自己身邊。
身體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像一根木棍一般挺的筆直,一動不敢動。
身邊的人兒L還在往他身邊滾。
溫硯體寒怕冷,所以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貼也是正常。
季知遠的喉結來回滾動,很想將溫硯攬進懷裡,抱著他睡。
他在夢裡演習過無數次的畫麵就要成真。
冷靜過後,他還是忍下渾身的躁動,隻伸手牽住了溫硯,閉上被yu望占滿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