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沉寂了片刻。
忽然,牧野微微一笑,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方紙信,道:
“想必道友來找我,是需要此物吧?”
說完,牧野走至石桌上,將紙信放下,不再多言。
洞府中,再度陷入了沉寂。
“這是何物?”黑袍人淡淡道,“本座潛入你的洞府,你居然就拿一封紙信?速速交出你的儲物袋各種法器靈石,本座饒你不死!”
“既然不要…”見狀,牧野收回信箋,另一隻手生出一縷火焰,道,
“那我便燒了。”
說著便要將那信箋放至火苗之上。
就在這時,那黑袍人如風掠影,瞬息從牧野手中奪過了那張信箋。
少頃。
“哈哈哈…”黑袍人笑聲古怪,“難怪你小子能活到現在…沒想到如此機敏過人…看你的樣子,莫非早已知道本座身份了?”
牧野笑了笑道:
“之前不知道,你如今要過信箋,就確定了。”
“……”黑袍人。
“哼。”黑袍人冷哼一聲,“我父親沒看錯人。要是換個尋常散修,此刻怕是早已跪地求饒了。黃昏前,向西南三百裡,有一處幽穀,幽穀中有許多隱靈草。你離開洞府後,在幽穀中找到一株年歲最大的隱靈草,即可見到本座了。”
說罷,黑衣人化作一縷黑霧,飄散出洞府外。
“風遁術。”牧野心中一驚。
風遁術屬於五行遁術的一種,此類遁術的修煉之法少見於坊市中。
而且修行難度頗高,對修士的悟性和功法均有要求。
看著後者消失的人影,牧野微微呼出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邪修鬼屍雙魔,竟然是許管事的女兒…許嫦。”
沒錯!
不出意外,此人定是許管事的女兒。
也就是天河宗那位因為築基失敗,走火入魔,本應該身死道消的內門弟子。
先前牧野前往仙雲城送信,得知此事後,一時間心中唏噓萬分。
之所以猜到這點。
一是因為對方知道自己身份。
自己之前去仙雲城送信,雖然沒有明說身份來曆。但如果許管事的女兒知道此事,必然會知道送信之人與他父親關係極好。而他父親乃是金石宗的外門執事,那送信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金石宗的外門弟子。
知道這個後,想要找到自己,就並不難了。
加上自己終究是去過天水坊市的,還是一位散修。
以內門弟子的厲害,定然會猜到金石宗沒了,作為金石宗外門弟子隻能隱姓埋名。
二是因為,這個邪修入了自己洞府,找到自己,卻沒有趁著自己修煉直接將自己殺了。
這隻能說明,這個邪修其本意並非想要劫財。
一個大名鼎鼎的邪修,不劫財,那還能做什麼?
加上還知曉自己身份,牧野就猜到此人應該就是本應該身死道消的許嫦。
而且之前那位坊市的齊鳴器師也說過,這邪修傳言本就是天河宗的弟子。
如今還有天河宗的巡邏隊親自來捉拿。
再通過許管事的書信一試探,果真試探出來了。
“沒想到,這許管事的女兒築基失敗,走火入魔後,竟然…沒死?”牧野心中暗暗吃驚,而且還成為了一個邪修。
那麼,自己要不要去會一會?
如今書信按照許管事的交代,已經給她女兒了…額,當然,沒有真正見過,不能說百分百完成了。
但大概率是真的。
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但怎麼也說也算是完成了交代,以防萬一,其實不用去見也可以。
去的話,還是有些危險的。
隻是那件一階上品法器,和這位邪修有關係。如果去的話,自己說不定能換取到那件上品法器。
“去吧。”
牧野想了想,這邪修如果真要殺自己,剛才得到書信後就動手了。
而且,就算是為了書信而來。她修為比自己高,其實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先殺自己,從儲物袋取書信也行。
根本沒必要留自己的性命。
當然自己未必這麼容易被殺掉。
但足以說明,這個邪修並非想殺自己。
看了看天色,如今正值清晨,天色不暗。
三百裡的距離,對此時的牧野而言,用不了多久。
牧野吃飽喝足,再從遊戲中帶了幾十張符紙出來備在儲物袋中,才慢悠悠趕往那許嫦所說的位置。
另一方麵,還得小心遇到天河宗的巡邏隊。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要去和邪修見麵,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