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走進去, 輕輕碰下他肩膀, 齊驍睜開眼睛,抬手抹了把臉,“嘖,睡著了。”
“出來吧,再睡著涼了。”她回手拿過浴巾,一邊扶著他的胳膊,齊驍單手支著浴缸邊沿,抬腿出來,南絮把浴巾扔到他身上, 轉身走出去。
齊驍一腿搭在外麵,看著身上的浴巾, 睡意未褪中笑出來, “什麼沒看過, 還害羞。”
南絮在外麵聽到他揶揄的話語, 還有剛剛看到的……還是讓她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她搖了搖頭, 去倒杯溫水, 過了會兒,齊驍穿著睡袍晃了出來,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頭發也不擦。”
齊驍接過水杯咕咚咕咚一杯水灌進肚裡。南絮拿了乾淨的毛巾, 走到床邊給他擦頭發, 齊驍的手勾上她的睡袍帶子, 指尖在衣襟處劃過一道細縫,伸了進去……
“拿開。”她說。
他的手還不老實往裡探著,一下下劃著她的肌膚,南絮躲著,小聲說:“癢,彆鬨。”
齊驍被她輕聲細語的一個癢字,瞬間火就燒了起來,大掌直接扣了進去,勾住她的細腰,南絮頃刻間被他壓在身下,他的吻落了下來。
唇齒間攻略,互相角逐的探進著,南絮感覺到他強烈的反映,瞬間收回被他攪得迷亂的神智,她拍著他,躲著他的吻,“好了好了,你傷還沒好。”
“不礙事。”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大掌肆無忌憚,撩得她整個身子都軟了。
直到南絮為了阻止他,碰上他傷處,就聽到齊驍大抽一口冷氣,動作戛然而止。
南絮裹緊睡袍,把他推到床上,然後自己拽了個薄被到沙發上躺下。
齊驍倚著床頭,抽出根煙點著,肩上的疼痛漸漸消退,他就這樣看著幾米之外沙發上的人,突然樂了出來,無奈的搖搖頭,她是真有招治他。
後半夜,齊驍聯絡漁夫,把泰格的話轉述給他,至於這個將軍指的是誰,需要漁夫查一查,泰格一時間是透不出來風向,他這邊怕等不及了。
泰格知道上家,但要逮捕他並非易事,漁夫讓齊驍彆冒險,讓他跟南絮等安排。
將軍,藺聞修,齊驍剛剛小睡了十幾分鐘,此時便毫無睡意,他心裡默念著藺聞修的名字,這個人,能不能信?他是否要信他一次?站在他的立場,藺聞修不能信,但從各項分析來講,藺聞修讓人生迷。
齊驍心中的那個計劃,差不多到時機了。
由於齊驍對娜嘉的銷金窩放任不管,外圍勢力盯了幾日見齊驍毫無動靜,便幾次下手偷襲,娜嘉連續幾日場子被攪,又不敢去跟齊驍哭訴,隻好調來手下開始回擊。
毒品生意由安婀娜上位前的那兩人接手,兩人互相看不過眼,內鬥嚴重,沒接過任何生意,內耗倒是不少,互相推拖責任,齊驍能說什麼,隻能告訴這兩位,讓他們自己創造業績,三個月時間,誰的利潤最大,由誰接管。
出院一周,傷好得差不多,齊驍終於可以揮拳,就把一個手下給揍了,那一拳拳下去,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暗地裡在做什麼,拉幫結夥,造反嗎?”
桑傑盯著他的動作,心裡也有些擔憂,從廖爺院落出來,他關心了句:“驍爺,您的傷還沒好利索。”
“活動活動筋骨,再不活動就廢了。”他半開著玩笑。
“桑傑,你對藺聞修這個人,怎麼看。”桑傑平日話極少,卻是個頭腦聰明的人。
桑傑開著車,想了想,“看不透。”
齊驍笑著點了點頭,“確實看不透,不過無所謂看不看得透,都是利益罷了。”
“驍爺,您是懷疑藺先生動機不純是嗎?”
齊驍應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不可能讓桑傑知道軍火的事,“以後生意上的事,你多操心了。”
“應該的。”
“驍爺,你是打算放任娜嘉那邊和毒品的事不管嗎。”
“看出來了?”他問。
“他們內鬥加外患,您不出麵治理,撐不了太久,我知道您一直不碰那兩邊,想必,重心以後定是放在賭場生意上。”桑傑說完,覺得自己有些越雷,“我就隨口說說,我隻是您的下屬,如果哪句說錯了,您彆介意。”
“桑傑,我拿你當兄弟。”
桑傑是個好下屬,能乾,話少,嘴嚴,且是條漢子,齊驍對他評價很高,也多虧廖爺當初派桑傑到他身邊,否則他此時已經被染上毒癮,生不如死,他感激桑傑曾經的出手相救,在他心底,他把他當成可以共患難的兄弟。
人生每個階段都會出現不同的人,他需要有人可以與他共同進退,何況是在毒品泛濫的金三角,一個人行事,即使拿命去拚,亦是寸步難行。
兄弟一詞,讓桑傑心頭一哽,過了半晌,他才開口:“謝謝驍爺。”
兩人的目光從後視鏡裡相交時,齊驍笑了出來,“回去有驚喜。”
驚喜是什麼?
南絮沒想到玉恩會來,還帶來了金剛,齊驍早上便派人去把玉恩接來,這對小情侶半個月沒見了吧,都是他手下,在一起也不耽誤什麼。
桑傑看到玉恩時,著實是驚喜,半個月前從山裡出來,兩人就沒再見麵。
南絮見玉恩低著頭,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桑傑,小臉紅撲撲的。
桑傑和玉恩坐了會兒便回他們的房間,齊驍攬過南絮的肩,“怎麼了?”南絮的神情總有一抹說不出來的味道,不像開心,但眼底著實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