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要你履行協議!你如此做法,已經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折天慕徳聲色俱厲。
楚溪道:“我沒記錯的話。協議中的內容是:在雨歸招親這個時間段,我不能以任何形式參與雨歸的招親,更不得以任何形式破壞你參與雨歸的招親。如今雨歸的招親已經結束,她現在是訂婚。我想我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協議。並且,我現在阻止你,並非是要阻止你參與雨歸的招親,而是阻止你帶走雨歸。”
折天慕徳冷笑:“性質是不同。可結果不都一樣?我說我現在就是在參與雨歸的招親。你能怎麼樣?他們用爭,我用搶,有什麼不妥?”
“你這已經屬於綁架!”楚溪也來了氣,道,“我勸你現在就放下雨歸,逃跑還來得及。否則你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折天慕徳道,“你可彆忘了,雨歸在我的手裡,他們敢拿我怎麼樣?”此刻的折天慕徳,已經進入了一種相當瘋狂的境界。
“你……你竟然用雨歸來威脅我?”楚溪隻覺得無名火起,“你還是那個折天慕徳嗎?”
“你退下!”折天慕徳的劍已經到了雨歸的脖子上,他厲聲道,“收了百碑陣。”
“無恥!你個畜牲!”楚溪不太喜歡罵人,也不太會罵人。然而這一次,他是真的想罵折天慕徳。
“收了百碑陣。”折天慕徳再次道,“放我和雨歸離開,大家都相安無事。”
楚溪緊緊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一狠心,還是收了百碑陣。
如果折天慕徳要拿雨歸的性命來威脅,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見此,折天慕徳懷中的雨歸,突然發出了一聲極低極低的歎息。她隻是軟倒了,並沒有昏厥,楚溪和折天慕徳的對話,全部被她聽了去。
楚溪的背後,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他回頭望去,見是蕭暮雨,便道:“你來呢?情況有些變化,雨歸在折天慕徳的手裡,他現在竟然是以雨歸為人質。”
蕭暮雨還穿著禮服,手中握著他的佩劍,聽見楚溪的話之後,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他站在楚溪後麵,問道,“你打算怎麼救師妹?”
“先拖住時間,我想借師父的癡呆棍……”
唰……
楚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聽到了長劍破空的聲音。
那聲破空聲是如此之近,就在他的後麵,讓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一股劇痛從後心開始,直達胸口,隨後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刺穿了他的身體!
這多年來的戰鬥本能,立刻讓他往後揮劍平削,磅礴的劍意,自冰焰上生出,碾壓著身後的一切。
又是“唰”的一聲,那冰冷的東西迅速離開了他的身體,血水從後心與胸口兩處瘋狂湧出,瞬間就濕透了楚溪的衣衫,將他腳下的一片土地全部染紅。
楚溪轉身,隻見得折天慕徳已經退到了十餘米之外,手中的長劍,已經染滿了鮮血。
楚溪說什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竟然會在自己背後捅自己的刀子。
拄著劍,楚溪無力地趴在地上,那一劍,不僅傷了他心脈,劍上所攜帶的能量場,更是將他的內臟悉數撕碎,若不是他回削的一劍太過於淩厲,迫使蕭暮雨撤退,隻怕蕭暮雨這一劍,已徹底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