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說的那種…幸存者式察言觀色?”
呈書聳聳肩,自顧自地往市中心走,邊走邊解釋:“第一安全邦處於大漠邊上,夜晚沉悶乾旱極其炎熱,而大家的製服上都沒有鹽分乾涸的痕跡。”
“但也有可能拿去洗了而已。”
“不可能。”呈書堅信地咧嘴一笑,像是嘲笑對方無能的觀察力,“虧你還住在安全邦那麼久,你看除了那幫富裕區的孩子,誰會天天洗衣服?”
這可是資源極其缺乏的末日。
呈書雖然是第一天當管理軍,卻有著三個月的流浪乞討記憶,對這座城市的了解比起其他人想象的還要深。而這種後天養成卻堪比精神類異能的天賦,明顯引起了濰神父的興趣。
他指了指不遠處因為無家可歸而拾荒的老頭,問:“那你用那了不起的天賦看看,他接下來要乾嘛,或者說他心裡想什麼?”
那拾荒老頭看到被神父指了,急衝衝就往角落裡跑走了,在兩人眼前露麵不過十秒鐘。
可即便如此,呈書也隻是瞄了一眼就迅速判斷出那人下一步的動作,“如果你說的是現在的話,他因為害怕你要找個垃圾桶躲起來,如果是剛剛的話,他正吃完飯準備找個空調房躺躺。”
聞言,濰沉默了。
呈書所說的,簡直就如同流浪漢內心複刻一樣,分毫不差。他使用精神異能探聽到的內容也相差無幾:“吃得好飽啊找個店門口躺著去…臥槽是神父,溜了溜了。”
簡直一模一樣。
還沒等他做出驚訝的反應,隔壁人又說話了,端著疑惑的語氣問:“精神異能,探聽內心?”隨後還指了指腦殼,證明是腦殼晶核轉動後的微弱光芒出賣了他。
“嗯。”既然被發現,他也不會藏著掖著。
本來都準備好被對方防備的眼神打量,卻不想呈書隻是點點頭,神色中也沒把麵前這個“能探聽心事的恐怖男人”當回事,還饒有趣味地問:“那你聽聽我的,能聽出些什麼。”
說完,還用著期待的星星眼望向他。
準確來說,並不隻有呈書期待對方的異能效果,就連同星際直播間的觀眾們都翹首以盼,滿懷期待,七嘴八舌地發彈幕提示呈書和濰的各種前世今生,
【等等…我忽然意識到——如果濰能探聽心事,豈不是能發現星際人窺視曆史的真相?】
【樓上正解…小小小呈書不會被拉去作實驗研究吧!】
【臥槽】
【臥槽】
“臥槽!”就連呈書也嚇了一跳,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的內心可不隻有前三個世界的那種情愛破事,還有一個星際直播間金手指和快穿員的身份。
真遇到這種能探聽心事的異能,那不是啥馬都掉光了?
幾乎是一瞬間,她清空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麵露難色地望向對麵的人…隻不過,怎麼感覺濰的臉色比她更為難?像是家教甚好的貴公子誤入七大姑八大姨的菜市場一樣。
“嗯…”濰皺眉,麵色逐漸扭曲,像極了外國人在做中國聽力考試。
也幸好他聽不見呈書那句貴公子誤入菜市場的話,不然肯定深深點頭十分讚同——因為他在完全發動異能探聽呈書的心聲的時候,發現她的心聲…不是一般的多。
不誇張地說,就像一百萬人同時對話,湧進腦子裡隻剩下嗡嗡嗡的響聲還有隱約的什麼:“濰、呈書、實驗室…”的字樣。
於是他隻得連詞造句,先下手為強地輕敲呈書的耳邊,小聲嗬斥:“彆再想著管理處的實驗室了。”
莫名被敲.呈書:?
誰想著實驗室了…
隨後,不知濰是因為異能失效自卑了還是什麼原因,二話不說就將步伐拉大,將本並肩同行的呈書甩在後麵。
這行為像個孩子一樣。
呈書失笑,這一刻她才有些上個世界濰的熟悉感,幾個快步追上他後,問:“不如我們來場比賽吧!”
“什麼比賽?”
“嗯…就賭我們誰察言觀色更快?我跟你說,精神係異能不一定有人腦子好用哦。”
濰背著手走兩步,像在思索利害,好一會才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