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 / 2)

穿成病美人師叔後 封空 10686 字 9個月前

景無涯立在一座山間小屋外,透過木窗,看向室內沏茶白衣人。

茶水滾燙,浮起水霧凝在那人遮眼一縷青色布條上,微微潤濕。

景無涯凝望了會兒,終究心軟了,叮囑道:“清元,你盯著他,勿讓他再惹是生非。”

“何人?”室內人聽到動靜。

“師父是我,無涯,”景無涯聲音輕柔了些,收起玉簡走去,“弟子今日無事,前來拜見師父。”

另邊,聞秋時滿意地抹抹嘴邊鮮血,將玉簡扔給牧清元,這個身子倒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想吐血時,一拍胸口就能吐出來。

牧清元本想將七師叔異樣告知師父,但景無涯說完便斷了靈力,他隻好收了玉簡,謹尊師命看牢聞秋時。

此時天色未亮,天宗眾人不急於趕往攬月城,原地休息。張簡簡四處撿了些枯枝,堆積起來,隨後摸出一張靈符,念訣擲於木堆中。

聞秋時咬了口剛摘野果,回頭看見這幕,眸光倏地亮了。

“還有嗎?”聞秋時蹲到火邊。

旁邊突然躥出個人,張簡簡嚇了跳,側頭看清是誰,下意識往旁側移了移,拉出一個安全距離才道:“聞長老何事?”

聞秋時一指火焰:“還有靈符嗎,借我看看。”

他記得這片大陸符術落寞,原著中,對符篆描述也是寥寥無幾,但聞秋時方才一瞧,那張火符不僅眼熟,而且符文繁瑣,並非那麼簡單不堪。

張簡簡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見同門都一副抬眼看熱鬨模樣,心裡叫苦不迭。

他吱唔了聲:“沒有。”

“這樣啊,”聞秋時微垂長睫,露出失望表情。

張簡簡見狀,於心不忍地補了句:“好像還有一張。”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符,遞給了聞秋時,然後視線掃到周圍目若噴火同門,從眾人眼中讀出鄙夷。

“張簡簡啊張簡簡,你個叛徒!就這樣倒戈了!”

“嗬,說好一起抵製聞長老,你這話答得真快,靈符掏得好生爽快啊!”

“想不到有如此見色忘義之人,為了一點皮囊,心中道義都丟了,叫人不恥!”

張簡簡漲紅臉,恨不得挖坑把自個埋了,惱悔間,聽聞秋時又問:“這符出自何人之手,你可知曉?”

張簡簡立即道:“不知!”

“真不知嗎?”聞秋時拿著一張符。

火光中,他烏黑長發披在肩頭,膚白如雪,側過臉認真問。

張簡簡看得呼吸一屏,不受控製地回答道:“雖然不知此符是誰所製,但如今修真界流傳各類靈符,追根溯源,皆出自符主之手。其他符篆師都是仿......”

話說到一半,張簡簡被兩個義憤填膺弟子捂住嘴,氣呼呼拖走了。

沒出息家夥!

說好不理這惡人!

聞秋時盯著手中符,若有所思。

這些符紙上銘文線條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簡直像出自他手,但細看存在些許差異,更像泛善可陳臨摹之作。

按張簡簡所言,當今符篆師都是符主門生了,這位叫符主是誰,難不成與他師出同門?

聞秋時打算再套些消息,略一沉吟,看向一直暗中盯著他牧清元:“過來,我問你件事。”

牧清元稍作躊躇,走了過來:“七師叔何事?”

“你覺得我與符主誰更厲害?”聞秋時指了指自己,然後看到牧清元一愣,那張即使懷疑他是邪祟,依舊鎮定淡然臉,倏地一下黑了,另邊剛獲自由張簡簡瞠目結舌,其他弟子表情也一言難儘。

聞秋時眉梢微挑,看來這符主名望不低,不過拿自己相比,這些弟子便人人一副白月光被辱惱怒模樣。

他適當添了把火:“我更厲害,是不是。”

這一下,徹底惹惱眾人,方才壓著怒意沒有動作弟子,怒火朝天。

“口出狂言!論身份,當今北域主都得喚符主一聲哥哥!長老縱使是仙君弟子,也比不得半分!不論符術,單說修為,縱使你修為仍在,也拍馬不及符主生前!”

“比符主強?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符主聞鬱,年方十五自北域出,振興當世符術。十六召出聖劍,隕星穀大戰斬殺不可一世魔君,劍定乾坤。之後平定鬼樓震蕩,封印窮獄門,以身殉道!你一個死纏爛打臭斷袖,也敢與之相提並論!”

“口出狂言,不知可畏!”

......

聞秋時揉揉耳朵,麵對鋪天蓋地怒罵聲,麵色平靜,心頭卻掀起驚濤駭浪。

他已倒背如流原著裡,從頭到尾沒有符主這人身影,“靈符”兩字也甚少出現,乃是沒落法術。

頭一次有超越原著東西出現,聞秋時心臟砰砰直跳,直覺這個叫聞鬱人能讓他解開謎團,說不定能找到回去之法。

思及此,聞秋時試探性勾話道:“他這般厲害,不還是.....”

他話僅說到一半,然後發現喧聲漸消,不知何人歎了口氣:“說起來,符主身隕時,還未到及冠之年,可惜,可惜。”

“聽說此事彆有隱情,當時鬼樓□□,不僅有森羅殿人插手,北域......”

“噓!想死嗎?!”

夜風驟起,帶來寒意浮上眾人心頭,氣氛突然沉重起來。

木堆發出霹靂聲響,星火閃爍。

張簡簡擔憂地瞥了眼牧清元,見他低頭沉默,皺了皺眉,再看四周,想了想,突然朗聲道:“哎呀長老!雖然符主與楚家主關係好到修真界人儘皆知,但你也不必吃一個已死之人醋!”

聞秋時:“?”

其餘弟子一聽,恍然大悟。

天下誰不知,符主與柏月家主年少相識,兩人是至交好友,他們長老對柏月家主一往情深,又那般善妒,難免忍不住與其相比,說出那等荒謬之言。

張簡簡看青年一臉懵然,雖有不忍,但繼續道:“聽說聞長老在後山苦練符術,此番去攬月城,難道不是為了參加符道大會,在比試中拔得頭籌,引起楚家主注意?”

聞秋時驚了,景無涯所說符會,莫非就是這意思。

“什麼?長老竟要去參加符比?!”

修真界符篆師十分稀缺,倒不是沒人想當,而是門檻過於高了,意識到長老可能是符師,一些弟子眼神瞬間變了。

不過很快有人潑涼水道:“長老以為臨摹幾張符就能當符師,你們怎麼也跟著癡人說夢了。”

又有弟子不是滋味開口:“人家靈宗,有個長老是天級符篆師,天級!咱們天宗,連個地級都沒有,唉......”

“誰說,這不就是!”

眾人聞聲震驚望去,發現是他們聞長老站了出來,拍拍胸口。

“......”

唏噓一片。

聞秋時忿忿離開,不服氣地咬了口野果子。

想他聞秋時,人見人愛道觀一枝花,如今人見人厭,冠上天宗之恥名頭也就罷了,連符術都被質疑。

還沒比呢,他怎麼就一定是炮灰了。

聞秋時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樹下,撿了根小樹杈,在地麵無聊地畫起符來。

不曾想這一畫,天地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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