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蜜糖(2 / 2)

她那麼那麼美 蘭織 10711 字 9個月前

他皮膚和唇齒的顏色都很淡,所以笑的時候,總有種很冷很乾淨的味道。嗓音也很輕:“沒有難過……”

許罌。

你這樣,讓我怎麼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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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傍晚,許罌有高中閨蜜聚會。

下車的時候,她戴上了墨鏡和口罩。

馬路對麵,陳星凡和宋小枝衝她招手。旁邊還有個戴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是唐糖。

紅燈3、2、1之後,人行道綠燈亮起,許罌混在行人裡走過去。

陳星凡:“呀,大明星,總算等到你了。”

“就是,女神你好慢。”宋小枝接過話, “難怪顧星沉不答應複合,我看他是嫌照顧你麻煩。”

許罌:“你倆再大聲點兒,看這兒有多少我的粉絲圍堵怎麼樣?”

唐糖:“好啦好啦,你們彆說了,真被發現我們難得一次的閨蜜聚會就泡湯啦!”

高中畢業時就約定的每年一次小聚,今年也不例外。

“還是小糖糖懂事。”許罌挑眉不正經地笑。

她們選了個包房,吃飯聊天,然後去KTV點了酒,一起唱歌。

玩累之後,坐下來聊彼此近況。

宋小枝已經過上了安穩闊太的生活,唐糖生活也比較平穩,眼下最著急的就是陳星凡和許罌了。

“所以你跟江寰到底怎麼辦啊。”

許罌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跟陳星凡碰了下,“每次接到他電話說找不到你,我就憐憫他啊,你彆把人家折磨瘋了。”

陳星凡頭發留長,成了禦姐,她揮揮手,“再說吧。我答應他了,如果我35歲還沒結婚,就嫁給他。”

然後許罌幾個一起翻白眼,罵她渣。

“小罌,你和顧星沉呢?你不說你倆住在一起了嗎。”宋小枝問,“說真的,其實我覺得吧,顧星沉挺好的。你好好珍惜人家啊。”

“我珍惜啊!”許罌咽下酒一口答道,“現在問題是,他不答應啊……”

“不會吧。顧星沉喜歡你喜歡得要瘋了吧,會不答應?”

“那是以前了,現在……”

許罌挑眉,仰頭喝酒的時候,紅唇映著燈光和淡藍色的酒,像一隻午夜出來打獵的妖精。

她笑,眼尾都是嫵媚和自信:“不過沒關係。顧星沉這種男人就是欠追欠哄嘛。我再追兩個月,把他搞定!”

她放下酒杯。

其他幾個女人表示服氣。

感情聊得差不多,然後唐糖忽然想起件事:“費良山的事你最近還關注嗎?”

“不關注,但新聞經常推送。”許罌說。

“你不能不關注啊。那個徐媛媛啊!”

唐糖口氣有些急,許罌抬眼看她。“嗯哼。徐媛媛怎麼了。”

“你小心她報複你。她好像知道了是你在背後整她。現在她娛樂圈快混不下去,一輩子名譽也毀了,不知多恨你呢。”

唐糖說,“張鈺璐跟第一狗仔工作室不關係挺近的嘛,我偶然聽到她說,好像徐媛媛找人跟過你,不知道拍了些什麼。”

許罌眼睛犀利了一下,放下酒杯:“什麼時候。”

“就這一個來月吧。你有沒發現異常?”

許罌略略回憶。前陣子她是有些古怪的感覺。想起來還心中有些毛毛的。

陳星凡和宋小枝問唐糖怎麼回事、嚴不嚴重,但她們不是圈內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最後許罌笑了一下,還是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事。我出道至今黑料不斷,車震、墮胎都有了,還有什麼黑料可以爆?不擔心啊小姐姐們。”

“嗬,就你心最大!”

許罌笑笑,又嫵媚又有點溫暖燦爛,“心不大,姐姐能當那麼多年年級大佬麼?”

唐糖說:

“小罌,說起來徐媛媛和費良山的事還是你捅出來的,這次風波不知什麼時候才平息。徐媛媛被罵得挺慘,你下周上節目是不是她也在?你小心。”

許罌點點頭。

然後幾個女生順便聊了關於費良山的八卦。幾年前有個受害者女性跳樓自殺,她丈夫是個記者,現在在TY論壇上爆料費家老底,駭人聽聞。不知真假。

許罌托腮興致缺缺。在想昨天的事。

昨天,發現老貓就是他的小流浪貓之後,顧星沉在沙發上跟她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許罌,如果你沒有放棄所有跟我相愛的把握,就彆再靠近我了。”

當時她真聽得莫名其妙。

顧星沉想表達什麼?

總感覺,他話裡有話。

腦仁兒有些疼,許罌手指敲著臉頰:所以,顧星沉到底什麼意思啊。他是不是沒那麼愛我了,所以讓我知難而退?

許罌想了一會兒,就想跟顧星沉打個電話。

電話剛撥過去,唐糖就湊過來:“對了,上次金宇說顧星沉和費良山長得一模一樣,什麼意思啊。”

許罌:“什麼?”

宋小枝和陳星凡圍過來,把手機地給許罌:“論壇上那個爆料的記者說,費禽獸還有個私生子,搞金融的,一直替他洗錢呢。”

許罌看了眼論壇,然後深深皺起眉,把陳星凡的手機丟給她。“你想說什麼陳星凡!”

書桌上,木匣子開著,顧星沉拿著許罌的舊照在桌前看,少女的笑臉明媚可人。桌上插著許罌給他準備的花。

電話進來,顧星沉隨手接了電話放在一旁的書本上,開的免提。

他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那邊喧喧鬨鬨,遠遠有許罌和同伴說話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陳星凡!彆把我的星沉跟那種齷齪的禽獸兒子相提並論,ok?我家星沉乾淨端正,好男人,知道吧!”

另一個女孩兒聲音:“哈。是是是,你家男人乾淨純潔。也不知道你高中的時候整天不敢露脖子是什麼原因哦~~”

顧星沉眼睛睜了一下,渾身一僵,照片從他手裡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他鼻子徐徐深吸了口氣,屏在心口,哽得快透不過氣。

許罌把陳星凡幾個弄開,才發現電話已經通了十多秒了。她趕緊接起來。“喂,在乾嘛呀星沉哥哥……”

“……看東西。”

“大晚上還加班啊,彆看啦。”許罌在電話裡厚著臉皮撒嬌,“眼睛傷了我心疼啊。”

“嗯。”

“嗯就答應啦?”許罌在陳星凡幾個拒絕狗糧的眼神裡,去衛生間跟顧星沉打電話。

……

顧星沉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這麼平靜。

一直等許罌把他調戲夠了,才掛了電話。

許罌在電話裡說了很久,期間有秘書和公司股東給他打電話。

掛掉之後,手機屏幕上幾通未接來電。

顧星沉向來工作認真嚴謹,身上也責任重大。但現在他卻沒有興趣去管。

顧星沉肘著桌子摁住太陽穴,忽然心口悶得厲害。

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他緩了下,從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指腹被花刺紮破,血滴落在桌上。

但顧星沉似乎渾然不覺,隻看著這隻濃麗的花朵,深深皺了眉。

是蜜糖,還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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