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小鬼子綁了?
聽到閨女的話,鐘愛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搖頭。
“爸,這基地裡麵,可是有著最少十幾個小鬼子呢,不把他們拿下,這些飛機咱們根本帶不走。”
鐘蕾壓低聲音說道:“先綁一個,打探下情況,然後咱們去航空學校搬救兵,把這基地給端掉。”
按照鐘愛國的本意,是想找機會把這個基地據為己有的。
但就如鐘蕾所說,基地裡有小鬼子看守。
不把小鬼子拿下的話,那一切都是白搭。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請航空學校來幫忙。
到時候基地被端了,鐘家父女會得到國家的獎勵,而鐘蕾也會被學校聘請為飛機維修師。
那可是一個月五十塊的工資啊!
苦了大半輩子的鐘愛國,一直自責於自己窩囊,沒本事。
他不想閨女再跟著自己吃苦了。
在心裡糾結了會兒。
鐘愛國哆嗦著手從身上挎著的工具箱裡拿出榔頭與繩索,白著一張臉顫聲說道:“那行,蕾蕾你說怎麼綁,我聽你的。”
於是鐘蕾湊過去,在鐘愛國耳邊一陣嘀咕。
最後她鼓勵道:“爸你放心,這個地方距離那基地還有一段距離,那邊的人發現不了我們。隻要我們出其不意,一定可以成功的。”
退一萬步說。
就算綁不成功,那還能跑呢。
“好。”
鐘愛國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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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牛村附近的這個日國基地裡的飛行員們,目前都十分頹喪。
因為他們和撤離的大部隊失聯了。
去年,日國投降。
這個基地的飛行員們沒有及時和日軍取得聯係,主力軍隊撤退的時候,把他們遺忘在了這荒郊野嶺。
日軍潰敗投降已經成了定局。
可怕的是,這個基地還身處於華國腹地。
所以他們雖然有飛機、有物資、有戰鬥力,但愣是躲在這基地裡不敢冒頭。
上百架飛機、十幾個飛行員,看似戰鬥力強大。
可強大有什麼用?
華國這邊隻要發現他們,隨便派來一個軍隊,就能直接圍剿了他們。
日軍的潰敗,讓這群飛行員們也失去了戰鬥的信心和勇氣。
他們就像是耗子一樣,戰戰兢兢躲在基地裡,眼巴巴盼著,夢著有一天日國的軍隊會來接他們回家。
可惜,一年了。
日國的軍隊沒有來。
他們基地裡的糧食,眼看著就要空了。
也就是說。
再想不到解決辦法的話,等待他們的唯有死亡。
山洞外麵的荒地裡。
日軍飛行員井田三郎小解完畢以後,喪著一張臉準備往回走。
咕咕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竟然傳來了鳥鳴聲。
井田三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基地裡的肉乾已經吃完了,他現在隻能靠米粥充饑,而且每天還得控製食量,早就餓的頭暈眼花。
聽到這聲鳥叫,他立刻興奮的朝著旁邊的山洞裡衝了過去。
這可是好機會啊,趁著其餘人都不在,偷偷抓隻鳥,給自己加個餐!
然而。
當井田三郎興奮的跑進山洞裡,卻沒有發現這裡有鳥。
他四處巡視,失望的罵了一句臟話,轉身就要往回走。
可還沒等他回頭呢。
哐啷!
一記鐵榔頭朝著他的後腦勺砸了下來。
井田三郎腦門直接被砸破了,血汩汩往外冒,整個人都痛的眼前發黑,差點沒站穩。
在他後麵,鐘愛國拿著帶血的榔頭,一臉驚魂未定。
顯然,剛剛那一記又狠又穩的操作,來自他的手筆。
再接著。
鐘蕾從旁邊衝過來,用手上的繩索直接套住了井田三郎的脖頸,狠狠一拽!
那繩索是個活死扣,越拽越緊。
井田三郎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基地裡窩藏了一年,警惕心早就大大降低,哪裡料到這山洞竟然有人!
他驚恐的看著鐘蕾,雙手去拽脖頸間的繩索,漲紅著臉不停搖頭:“嗬嗬荷……”
因為脖子被勒緊的原因,他這會兒連話都說不上來,一開口就是難聽的嘶鳴聲。
當頭一榔頭,外加一捆‘索命麻繩’。
直接讓這個餓了很多天,身體發虛的日本人栽到了這裡。
“爸,趕快!”
但鐘蕾可沒半點同情這個小鬼子,急聲催促鐘愛國。
鐘愛國拿著一捆麻繩,顫抖著手迅速把這小鬼子給結實的捆起來。
最後他又扯下自己身上一塊布料,直接塞進了井田三郎嘴裡。
“要麼我勒死你,要麼你乖乖配合,跟著走,能聽懂嗎?”
鐘蕾聲音中帶著威脅,目光凶狠的盯著井田三郎。
在華國待久了的日國人,簡單的漢語都是聽得懂的。
聽到鐘蕾的話,井田三郎趕忙點頭。
於是,鐘蕾稍微鬆開手裡的活死扣,但繩索仍舊牢牢地拴在這小鬼子的脖頸間。
井田三郎脖子得到舒緩,鼻腔可以重新呼吸空氣,頓時多少緩過來了。
“跟著走!”
鐘愛國在後麵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井田三郎還真怕這兩人把自己給宰了,乖乖跟著鐘蕾往外走。
三人就這麼走了二十多分鐘,在山裡七繞八繞的,終於離開基地。
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後。
鐘蕾一腳把井田三郎踹倒在地,扯掉他嘴裡的布料,冷聲道:“我問,你答。回答不上來,勒死你。”
沒等井田三郎回答。
她竟然開始直接收緊手裡的活死扣。
那活死扣麻繩這一路上都套在這人脖頸間,沒摘下來過。
談判講究一個‘氣勢’和‘神秘’。
話少,狠角色,痛下死手,讓對方摸不透你,才能震懾人心。
鐘蕾的意思傳遞的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