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招,要麼死。
“我說!我說!”
眼看著活死扣又要收緊,井田三郎顫聲答應。
“你們基地裡的飛機,彈藥、燃油還剩下多少?”
鐘蕾問道。
“基本已經沒了,我們在這裡待了一年多時間,該消耗的物資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井田三郎喘著粗氣回複道。
“你撒謊!”
聽到這個答案,鐘蕾直接猛扯了一把活死扣。
其實她隻是不確定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
所以故意嚇一嚇這小鬼子。
“真的真的……咳咳咳我沒騙你!不僅物資緊缺,我們糧食也沒了!”
井田三郎又痛又害怕,驚慌道:“而且我們躲都來不及,怎麼敢開著飛機上天,那豈不是自找死路!我說的都是真的,彆殺我……咳咳咳我投降!我投降!”
顯然,在基地裡窩藏的這一年。
耗儘了這些飛行員們的骨氣與信念,他們就是戰敗的兵,徹底沒了那股勁兒。
反正……日國都已經投降了。
那作為日國的一個小兵,為了活下去,他投降也沒什麼丟人的。
看到這個日軍竟然如此輕易就說了投降。
鐘愛國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鄙夷。
鐘蕾則是按著井田三郎一陣盤問,最後基本可以確定。
這家夥沒撒謊。
目前這個飛機基地,其實就是十幾個殘軍敗將的窩藏地。
沒有什麼威脅。
既然這樣,那這送上門的飛機,以及日軍飛行員,不要白不要啊。
鐘蕾心中有了想法,踹了井田三郎一腳:“起來。”
再然後。
鐘蕾用麻繩捆綁在井田三郎手腕上,然後扯著對方往山下走。
而鐘愛國則是在後麵,手持榔頭,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個小鬼子。
一旦對方有任何可疑動作,鐘愛國不介意再給他一榔頭。
被這倆‘人狠話少’的父女倆盯著,井田三郎隻覺得脊背發涼。
他被打怕了,哪裡還敢反抗?
於是,三人就這樣一路下山,然後去了空軍學校。
一路上,有路人瞧見他們這奇怪的詭異組合,都震驚的看過來。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整個空軍學校。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吳皓教官正在操場上,訓練一幫飛行學員。
校長田青峰,和專家魏航在旁邊觀看。
這時候,學校的大們從外麵被推開,鐘蕾率先走了進來。
“鐘蕾?”
操場正對著大門,因此鐘蕾走進來的瞬間,正在訓練的飛行學員們就發現了她。
鐘蕾上午才離開學校。
下午又返了回來,難不成是答應要做學校的飛機維修師?
這麼一想,眾人都很高興。
就連田青峰、吳皓看到鐘蕾以後,都準備笑著過來迎接。
可很快,眾人的目光都凝滯了。
就見鐘蕾身後,一個穿著日式軍服的男人,踉蹌狼狽的走進了學校。
這是個……日**人?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個日**人,渾身都被捆綁起來,還被鐘蕾牽著。
“鐘蕾。”
田校長最先反應過來,迅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家裡那對飛機輪胎,是我爸在山裡一個日國空軍基地發現的。上午離開學校以後,我跟我爸一起進了山,去了那個秘密基地。”
鐘蕾回過頭,在諸多人震驚的目光中,一腳把井田三郎踹倒,神情平淡的說道:“進了基地,發現有個落單的小鬼子,我就順手給抓了回來。”
“……?”
田青峰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你這可順手的有點離譜。
眼前的鐘蕾,漂亮,瘦小,身體單薄。
但她踹倒井田三郎的姿勢,卻半點都不含糊,竟然有些瀟灑帥氣。
此刻,小姑娘單手拽著麻繩,精致白皙的臉蛋上掛著點淡漠,井田三郎一臉懼怕的看著她。
就……怎麼說呢。
反差衝擊力很大。
而聽到鐘蕾這番話,一幫飛行學員們則是徹底炸了鍋。
“什麼?鐘蕾抓了個小鬼子回來?”
“天啊,她不僅會修飛機,還能抓鬼子!”
“這……好強!”
“等等,她說發現了一個日國空軍基地!”
一幫年輕人呼啦啦圍了過來,看向鐘蕾的目光中滿是驚歎。
而躺倒在地、滿頭血跡的井田三郎,則是被當做猴子看待。
“你,你……”
田青峰看看鐘蕾,又看看井田三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他你了半天,隻覺得思路還是沒捋順,但這不妨礙他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那個基地裡,有多少飛機?”
“一百多架,基本都是完好無損的。”
鐘蕾說出一個讓航空學校都集體震驚呆滯的數字,然後提議道:“走吧田校長,這麼重大的發現,咱們應該趁熱打鐵,一起去把小鬼子洗劫了。”
“……?”
不是,你等等。
你是抓鬼子抓上癮了嗎?
“一百多架飛機!”
田青峰高興的人都快暈過去了,但聽到鐘蕾的話,還是覺得十分離譜。
他覺得這小姑娘太‘野’了點,愣聲道:“那……咱靠什麼洗劫小鬼子啊?”
至少,航空學校這群菜鳥,目前是沒本事上戰場的。
“當然是……”
鐘蕾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諸多震驚的目光中,指向操場上那架斯勃-2轟炸機,笑道:“靠它啊。”
她話音落下,整個學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開什麼玩笑,這架轟炸機彆說彈藥了,連起飛都是個難事兒。
靠它怎麼洗劫小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