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還是陳副會長眼光獨到,看得通透!”
沈融腆笑著附和道,“韓春雷沒有了龍井茶辦事處這塊金字招牌,他的生意肯定唔得!”
“嗬嗬,這倒是實話,不過沈老板啊。”
陳永攀說道:“這些都不係我哋個重點!重點是要引入西湖龍井,瓜分現在韓春雷一家獨大的綠茶市場。你說說,這個事情,你什麼時候能落實好?”
“半個月!我保證,半個月後,韓春雷的春雷茶業邊上,就會開出一家正宗西湖龍井的門市來!”沈融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那就好,這個事你必須盯好了。”
陳永攀說罷,思慮片刻,許諾道:“隻要你把這個事情辦好了,我就提名你擔任咱們深圳茶業協會的副秘書長!”
“啊?”
沈融忍不住喜形於色,激動道:“感謝陳會長的提攜!”、
陳永攀糾正道:“副會長!”
沈融說道:“您這個副字早晚都要去掉。在我眼裡,您才是名副其實的會長!”
張列明嘴角微微一抽,輕聲譏笑道:“馬屁精!”
沈融假裝沒聽見。
陳永攀嗬嗬一笑,喝了一口普洱,在嘴裡細細品味了一番,岔開話題道,“咱們老廣,始終是鐘意普洱多點,綠茶根本就不係首選。就算是搞點小手段,也唔會影響大局。不過列明啊,你是做有綠茶生意的,我得提醒你,今後這方麵的競爭,恐怕是要大了!”
“競爭再大我也得做,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不然憑什麼把市場拱手讓給他們杭州佬?”張列明沒好氣地道。
“好了,我知道把龍井茶原產地企業引入深圳開辦事處,對你的生意有影響,你有情緒係正常的。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深圳的茶葉市場回歸正道。大局為重,你要理解。”陳永攀安慰道。
“大佬,這個我知。我在意的也不是這個。龍井茶在我那裡也就是搭個花賣賣,占不了多少營業額。我就是吃不下這口氣,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個杭州佬做大!”張列明忿忿道。
沈融討好地笑道:“張老板,放寬心,那個韓春雷,蹦躂不了多久了!最多讓他得意半個月……”
“嗬嗬,但願吧。”
張列明儘管將韓春雷視為水火,恨不得一舉將他趕出深圳的茶葉市場。
但是對沈融的言之鑿鑿,卻並沒有抱多大信心。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姓沈的這個人,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實際上能力差得一塌糊塗,屬於典型的不乾實事的馬屁精。
不然也不會在杭州兩個來月,花了大家那麼多鈔票,就搞到這點小情報。
至於他大舅哥陳永攀,嘴上巴不得將韓春雷處之而後快,但實際上,他並不太看好大舅哥的決心。
因為他這個大舅哥是正宗的老廣,一直做的是普洱生意,對綠茶不熟悉,也不感興趣。換句話說,韓春雷的龍井賣得怎麼樣,說到底對他的影響並不太大。
他之所以要對付韓春雷,無非是看不慣韓春雷做生意的手段,不樂意有人在自己的地頭搞花樣。
說到底還是個麵子問題,關乎不到切身的利益。
萬一哪一天,韓春雷給的利益足夠大了,也許他這個大舅哥就放棄抵抗,聽之任之,甚至與韓春雷同流合汙了。
在商言商,他相信這種事情,他大舅哥乾得出來。
但是,他張列明不一樣啊,他是喝慣了綠茶的上海人,而且也兼做著綠茶生意。
他自認能力不差彆人,在深圳這一片,他做茶葉生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他嘴上總說綠茶生意可做可不做,其實心裡早就想過吃下深圳的綠茶市場,但卻一直苦於無法徹底打開市場。
龍井也好,毛尖也好,他的市場份額都做得不大不小,不好不孬。
但是,他卻親眼目睹著韓春雷這個杭州佬,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隻憑著一款茶葉,就打開了深圳的綠茶市場,而且幾乎達到橫掃的地步。
張列明不是沈融這種務虛的草包,他是有真才實學的。
韓春雷這個南下的年輕人,第一次讓他深深感受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