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一輛邁凱倫P1,造型帥氣,顏色鮮亮,拉風的一塌糊塗。
張烈虎走下車,說道:“前麵沒法停,坐黃包車吧,讓你們體驗體驗京城風味。”
“你不是說這四九城沒你不敢停的地方?”陳蟄熊打趣道。
他跟父親關係僵硬,但跟張烈虎能尿到一個壺裡,開開玩笑,互相挖苦幾句,像朋友更多於兄弟之情。
“哈哈,啪啪打臉是不?這也不能怪我,人家胡同就修那麼窄,車過不去啊。”張烈虎哈哈大笑道,一點也沒覺得尷尬。
相比於人生處處充斥灰色的陳蟄熊,出身名門的張烈虎對於朋友極其隨和,爽快,聰明,豪氣乾雲,霸道,成績優異,好學,這全部是“北虎”標簽,就因為這份性格,身邊聚集了一幫肯為他兩肋插刀的二世祖。彆人不清楚張烈虎,陳蟄熊卻對他了如指掌,表麵看起來是土匪式作風,其實心懷錦繡,憑借自己努
力考上北大,十年就在吳少候手中出師,文武兼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再加上底蘊深厚的家世,可以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連國術八大宗師的魁首吳少候也對愛徒讚不絕口,給出了“生子當如張烈虎”的極高讚譽。
三人邊走邊笑,唯獨牛擎蒼落在後麵,繞著邁凱倫轉了幾圈,然後往那一蹲,將粗糙大手往屁股一擦,蹭去汙漬之後,摸向車門。
乖乖,又光又滑。
趙鳳聲給他繪聲繪色的描述過,天底下最光滑的地方,是女人腰肢,牛娃子處男一枚,彆說女人的腰,就連手都沒牽過,無法給出中肯評價,琢磨著這輛白車比起女人小腰,光滑度也差不到哪去吧?再滑,那不成豆腐了?
正當牛娃子陶醉在香車和佳人的幻想中,背部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牛娃子猝不及防,大臉正好磕在邁凱倫車門,嘴皮出血,將潔白的車漆染上一抹猩紅
。
“操你媽的!臟爪子哪都敢摸,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牛娃子身後,麵容陰狠,滿臉醉酒後的通紅,一邊罵人一邊打著酒嗝,說的並非是京城方言,而是南方普通話。
能開得起千萬級彆的豪車,非富即貴,就算不能在四九城橫著走,那也是普通人惹不起的存在。牛娃子一身地攤貨,橫看豎看也跟工地小哥沒啥兩樣,這一腳對於邁凱倫車主來說,踹的毫無心理壓力。
牛娃子揉著臉頰,齜牙咧嘴,堆出笑容說道:“不好意思,你的車太好看了,額忍不住摸了一下,實在對不住啊。”
牛娃子在家天天被阿達訓斥,脾氣跟綿羊一樣溫順,又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自然不會跟對方大打出手。
“操!看看你的狗血,把爺的車都弄花了!”醉酒男人察覺到車門處的血跡,暴跳如雷,又朝牛娃子大
腿來了一腳。
牛娃子不敢反抗,討好笑道:“額帶著手絹呢,額給你擦乾淨。”
“擦你媽了個比!要麼賠錢,要麼給老子舔乾淨!”醉酒男人氣哄哄喊道。
聽到對方侮辱早已過世多年的母親,牛娃子臉色瞬間變得肅穆,“你打額罵額都行,不要罵額媽。”
“老子罵你媽怎麼了?賤貨才能生出來賤貨!瞧你那操行,肯定跟你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醉酒男人用學來的京城俚語,罵罵咧咧喊道。
牛娃子大眼一瞪,死死握緊雙拳,青筋如同蚯蚓一般在小臂攀爬。
“哥們兒,車花了?”
聽到動靜的張烈虎去而複返,也沒直接替小師弟出氣,而是堆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衝醉酒男人笑眯眯問道。
醉酒男人朝張烈虎掃了一眼,寶璣表王,手裡晃著
路虎車鑰匙,一身行頭雖然不如自己那輛邁凱倫昂貴,但他明白,開幾百萬車的人,未必身價不菲,但能戴的起幾百萬手表的人,絕非等閒之輩。張烈虎又長得儀表堂堂,嘴裡說著地道的京城方言,令醉酒男人不自覺地將他劃到自己“圈子”裡,撇嘴道:“可不是嘛,前幾天剛提的車,被這傻玩意給弄臟了,真他媽晦氣!”
“新車啊,難怪發脾氣呢,你來,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能讓大家滿意。”張烈虎勾勾手指,笑的比人家親奶奶都慈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