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目光望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妻子:“小薇她還是擔憂這事,如果二位道長能在此坐鎮,她也能安心一些,酬勞都好說。”
李薇聽著邵文完所言,麵上浮現出感動的神色。
穀芋則當即收回了本就沒打算往外走的jio,做戲做全套,尋求意見似的看向薑習:“我們留一天?”
薑習:“都隨你。”
穀芋點頭,而後轉向邵文完:“那我們就再留一天。”
邵文完當即滿臉笑容地感謝,又讓護士們再送了兩把椅子來,方便穀芋和薑習落座。
這家私立醫院的服務態度極好,護士小姐姐不多時便送了兩張折疊躺椅到房間中,並且微笑著讓邵文完有事的話隨時按鈴。
穀芋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借口上廁所,打算去屋外透透氣,然而剛和邵文完說完,站起身,就見身旁的薑習也跟著站起身,麵無表情接話:“剛好,一起去。”
穀芋:“……”
最終二人還是一起出了病房,來到住院部一樓外的小花園裡,呼吸新鮮空氣。
穀芋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氣味,這會讓他覺得呼吸困難,他站在青翠樹葉間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而後小聲和薑習嘀咕:“剛才我故意說要走的時候,邵先生的臉色都變了,他果然有問題。”
薑習語氣認真,真心誇讚:“嗯,芋頭真聰明。”
穀芋被薑習這麼一誇,仿佛被導師肯定了的科研狗,心中又添了幾分底氣,而後道:“今晚那隻血糊鬼要是再出現,咱們抓著她問一問,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他想了想,又問薑習:“哥,你從幾歲開始幫人家做這些事的?”
薑習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回憶神色,思索片刻:“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十幾歲吧,反正師兄弟們搞不定的活,都是我上。”
穀芋腦海中浮現出了十幾歲的小薑習,麵無表情,眉目英氣,臉上可能還帶著點嬰兒肥,跟在一堆比自己大了一二輪的師兄弟後麵,負責掃尾工作的畫麵。
該說不說,那畫麵還有點萌?
就在這時,一個精神矍鑠,長著半是花白的頭發的老人從花園入口處朝住院部走。
老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墨鏡,肌肉健壯的中年男人,似是老人的保鏢。
小花園的路徑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大約是為了暗合“曲徑通幽”的意味,小花園的路徑並不寬敞,隻能容納二人並肩行走,這時候老人和保鏢走過來,穀芋下意識往前快走一步,和薑習錯落開,以此方便老人通過。
老人對著穀芋點頭致謝,而後進入住院部。
薑習倏地開口:“方才的老人,麵相怎麼樣?”
穀芋被問得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薑習是在抽查自己的課業,忙回憶起方才老人的樣貌,他邊回憶邊說:“額頭寬方,耳大貼麵,田宅宮豐隆,是大富大貴的麵相,隻是……印堂上籠罩了淺淺一層黑氣,大約最近家裡有壞事發生。”
薑習:“看得很準,我們上去吧,他應該已經到病房門口了。”
穀芋聽了薑習的話,當即反應過來:“剛才的老先生就是邵先生提到過的嶽父?”
穀芋得到薑習的確認,自顧自往下順:“老先生印堂那黑氣,莫非就是因為李小姐即將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