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阿母很擔心阿父呀。”阿落捂著嘴小聲道:“她說要給你做魚湯。”
風起唇邊泛起了幸福的笑,他不知風溪見他好了,會不會繼續趕他走。“先彆說……”
“阿落,你阿父怎麼了?”風溪正好從草蕩裡出來,見阿落整個都趴在風起身上,還以為風起不好了。
風起頭本來就暈,聽風溪向這邊奔跑而來,忙躺好繼續“昏迷”。這樣,他就能和他們母子多待一會兒了吧?
阿落看了看躺平的阿父,又看了看提著魚跑回來的阿母,糾結要不要說出實情。
“你阿父怎麼了?”風溪將魚放到半個椰殼裡,上前仔細查看風起情況。
“阿母……”阿落慢慢從風起身上爬起來。
“嗯?”
“沒,沒事。”阿落的小腿被風起戳了一下,他馬上閉上了嘴。
風溪不明所以,看風起還有氣,體溫也降下來了,不由鬆了口氣。
她見小石甕裡還有湯藥,便把他半扶起,直接將藥灌進他嘴裡。
阿落則擔憂的望著阿父,他剛才有喂過阿父,知道那藥有多苦,他有點擔心阿父一不小心又被嗆到了。
“好了,阿落繼續照看你阿父,我去將小石甕刷乾淨,咱們做奶白鮮魚湯。”風溪給風起灌完湯藥,準備做飯了,她在草蕩中撿了不少鳥蛋,也夠她和阿落吃的。
“好。”
等風溪走後,風起終於維持不住表情,他苦得五官皺在一起,對阿落齜牙咧嘴。
阿落被逗得捂嘴偷笑。
等風溪回來,風起馬上又躺了回去。
風溪沒注意到他們,隻專心做魚湯烤鳥蛋了。
隻是,當魚湯的香味兒,一陣陣飄出小石甕時,挺屍的風起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他抿了抿唇,努力控製不吞咽口水,然而他的肚子卻出賣了他,發出一陣轟鳴,讓不遠處的風溪聽的一清二楚。
風溪回頭看過來。
阿落嚇得一掌按在了風起的肚子上。
風起喝了一肚子水,正忍著某種需求,被兒子這樣一按,身體一僵,手指腳趾都抽搐了。
風溪挑眉,算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微笑道:“既然醒了,就起來喝魚湯吧。”
可大佬仍然紋絲不動,還當自己是具“屍體”。
風溪不理他,向阿落招手道:“阿落,來,這魚湯可香了。你阿父既然沒醒,那你就先喝吧。我今天用肥油煎魚,這大魚被我煎的兩麵金黃、外焦裡嫩,熬出的湯汁比之前更加濃厚香醇。快過來,你聞聞這味道,香不香?”
“咕嚕~”風起聽著她的描述,口水泛濫,肚子叫的更歡,他想裝暈都裝不下去了,隻得慢慢睜開眼睛。他一側頭,就對上風溪那雙似笑非笑的美目,心頭不由一悸,整個人突然又燒了起來。
“你醒了,那要不要喝湯?”風溪還是那個風溪,她笑容溫柔恬靜,可看上去感覺卻很恐怖呢。
風起不由縮了縮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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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深鑽進薑灣的帳篷,他舉著手中的森林鼠,對薑灣笑道:“灣,這是我為你獵來的森林鼠。”
石深來薑氏部落短短幾日,發現他們的食物種類很多,尤其是那個叫土豆的東西,和肉塊一起煮超級好吃,他來薑氏部落後,就沒再挨過餓,他非常喜歡這裡。
他雖與薑灣訂下來,卻還沒得到她的承認,這樣長久下來,他在薑氏部族裡的地位也便得不到承認了。為了討好薑灣,他一早外出,特意獵來兩隻森林鼠。
“森林鼠?小崽子也能抓!這兩隻,扒了皮除去內臟,還能剩下多少肉?”灣不滿道,她對這個男人很不滿意,長的沒起好看不說,外出打獵也隻會打些森林鼠、灰山兔之類的。
石深這幾日沒少討好薑灣,每每都被她找各種理由嫌棄,就有點不高興了。他今日一早外出,不顧昨晚大雨,森林升起大霧,冒險潛入其中,一心想的還是她。可當他帶著獵物回來,麵對的還是薑灣的嫌棄後,他就有點後悔當初選擇了她。
“你那是什麼臉色?難道我說的不對麼?”灣真是越看這男人越是不順眼。
她們是母係氏族沒錯,薑灣也希望男人聽她的,可是,不等於她會看得起一味依附於女人的男人。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在外可以與凶獸拚命,在內可以教導孩子,還能偶爾幫女人做個飯,收拾收拾帳篷。
部落裡除了起,還真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做到這些!
薑灣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