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應對疫情的方法,老阿母的臉色也漸漸恢複到平靜,她摟著阿落坐在山洞角落的木凳上,微笑看著大家忙活。
一直到晚飯時,石漢三人回來。
“周邊情況怎麼樣?”老阿母問道。
兩名薑氏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他們所見到的一切,隻是他們詞彙不多,描述的隻是山上滾大石頭,有砸死人,凶獸都跑了,隻有幾隻大恐龍還在。
輪到石漢回答時,他描述的很仔細。他說因地動山體坍塌,正好砸到那山腳下的一個散人部落,無人生還,那個部落離薑氏有三分之一個薑氏到石氏的距離。三分之一這個說法,還是上次在姬氏大集上他跟溪學的。
他講周邊動物情況,說像長牙豬長角羊這些動物幾乎是看不見了,除了大型食草恐龍,也就還有巨蟲比較活躍。
“唉!”老阿母對這情況又感覺不樂觀了。
溪砸吧砸吧嘴道:“其實某些蟲肉也是可以吃的。”
然後,所有人都用詭異目光看她,好像她臉上長出蟲子來了一樣。
溪無奈,指了指小綠那三隻,“它們都能吃,咱們餓極了當然也能吃啊!再說了,黑毛猿人不是還吃螞蟻呢?”
眾人捂臉的捂臉,看天的看天,隻有薑牙那吃貨問了句:“阿溪姐,你也會做蟲子飯麼?嗯,很想吃吃看。”
溪表情一抽。
老阿母他們笑了,籠罩在全族人心上的陰霾就這樣被打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天氣一有好轉,薑氏人都會主動外出采集,直到第五日,一陣強風刮過,隨後是一場瓢潑大雨,山下樹林外一片汪洋,洪水來臨。
當天晚上,有兩隻碩大的巨蜈蚣向著山洞口急奔而來,被溪他們全力殺死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又有幾隻巨蛙一蹦蹦向洞裡鑽,被幾頭小恐龍連撕帶咬得嚇退了。
第二日下午,又有一頭龐大凶獸從山洞門口經過,嚇的一眾薑氏人,忙運來大石頭將洞口半遮掩起來。
第三日,第四日,跑來的生物越來越詭異,從三隻眼的長刺大蜥蜴、十五對腳的捕鳥蟲,再到一條近十米長的大水蚺,那真是相當的令人毛骨悚然。
還好有風起在,他反應迅速,帶領眾人一一將這些生物趕了出去,其中那條大水蚺也成了他們當日的晚餐。
……
到了第十天,洪水已經漫道半山腰,洞外傳出一聲震得人耳嗡嗡作響的獸吼,緊跟著一聲聲獸吼此起彼伏,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非常遙遠,又好像隻在山下,近在眼前。
小崽子們嚇的全都躲到阿母懷裡,阿父阿母拍著他們的背捂他們的耳朵。
阿落還行,雖害怕,卻沒纏著溪,而是與小綠哥三蹲在一處。小綠察覺到阿落的恐懼,忙壯起膽子對著洞口發出稚嫩的咆哮。
老阿母已讓人將洞口完全封死,用巨石、木頭還有獸皮,他們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不透一點氣味兒。
“我出去看看。”風起轉身向上層的露天溶洞走去。
溪拿上弓箭和曼陀羅花汁也跟了上去。
當溪和風起冒雨爬上山洞頂,就看到那些凶獸正為了地盤而打架,戰鬥剛開始,十分激烈。
風起觀察它們的戰況,搖頭道:“凶獸有點多,如果隻有兩三頭,咱們還可以出去撿……撿漏?是叫撿漏吧?”
那日,風起見溪聽石漢說出“三分之一”這個詞後表情十分驚訝與高興,他便努力回想溪曾經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詞,他想讓溪隻對他一個人露出那樣帶著欣賞的目光。
溪笑著點頭,還伸手抱了抱他的肩,她看出風起正在笨拙的討好自己,而且他那認真模樣特彆可愛。
一個“撿漏”就換來溪的熱情對待,風起信心大增,馬上摟過她,親了她唇一下,再轉回頭繼續觀察半山凶獸戰況。
溪愣住。
看了看風起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側臉,不由又笑了。
這個吻,隻是輕輕的碰觸,如蜻蜓點水,又如落葉拂過,卻帶著清香,透著甜蜜,烙在心底。
溪生前沒與任何人吻過,這個不是吻的吻,卻帶給她一陣酥麻之意。
溪抿了抿唇,撲到風起背上,緊緊抱著他,有種就此不想從他身上下去的衝動。
“溪,溪。”可是風起好像並不想背她,還用大手向下扯她胳膊。
“嗯嗯~”溪抽手躲開,頭還一個勁兒往他肩頸上蹭,她剛抱一會兒,不想鬆手。
“不是,溪,你快看,有凶獸過來了!”風起拍拍溪手肘,目光冷厲注視著半山腰。
那是一頭麗齒獸,用鼻子向四處嗅聞著,當它嗅聞到溪他們這個方向後,馬上人立而起,小眼聚光直直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