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而已。”季無憂讓開一點,讓侍女進了房間。
侍女十分細心的幫季無憂處理了傷口,包紮完畢,留下了一些藥,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起身告彆。
臨要離開房間時,季無憂喊住了她,有些猶豫不決,她遲疑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開口說道:“替我多謝城主。”
她也不知道是謝些什麼。或許是眼前之事,或許是當時手下留情......更或者,是他從南王手下把她接手過來。但是這件事並不是一件好事,葉孤城手下比在南王手下還要難以逃脫,所以她糾結於這點感謝升起的緣由。
侍女的臉上如曇花一現,有了點點笑意:“我會的。”
季無憂點了點頭。她關上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中思緒萬千,一時是秋白,一時是葉孤城,一時是南王,許多疑點猜測在她的腦中交織,漸漸顯出冰山一角的真相。而隻是這麼一點,卻也能夠知道這件事的不簡單。她知道,今日她未能成功逃離,就代表著,這趟渾水,她再不甘願,隻怕也要淌一淌的。她阻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躺上床強製自己入眠。
到了下半夜到淩晨的時候,她才有了睡意,睡了過去。隻是天色剛亮,外麵就有了些聲音,季無憂就又醒了。
他們在準備啟程回白雲城。葉孤城既然跟南王說了,當然也不會是特意騙他的。如果季無憂沒醒,等會她也是要被喊醒的。說得不好聽一點,她其實隻是個階下囚啊。
季無憂隨著葉孤城回了白雲城。
白雲城位於南海飛仙島,他們趕了幾天,才到了地方。
剛到白雲城的時候,季無憂還是很拘謹的,十分謹守一個階下囚的身份,安安靜靜的活像個花瓶。後來她就覺得這日子委實太難過,試探了幾番,發現葉孤城竟然並沒有限製她的行動,她可以在整個白雲城來去自如,除了某些確實不可以進去的地方。這無疑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季無憂開始困惑於葉孤城的用意。
困惑歸困惑,想不出來季無憂也不再去想,總歸這件事情,說起來受益的是她。
發覺不受拘束之後,季無憂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無論如何,被拘禁在一處,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感到高興的,葉孤城此舉無疑很拉好感。隻是不知道是他忘了吩咐限製她,還是他自己自信她逃不脫了。
白雲城被管理很好,百姓安居樂業,幾乎很難想象,管理白雲城的城主,會是葉孤城那樣一個仿佛不沾人間之事的人。
季無憂知道得越多,就越讚歎。白雲城上下,對於葉孤城全然是稱讚仰慕,一個管理者能得到這麼多的人心,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成功。然而葉孤城不止白雲城管理得好,他還有一手天下無雙的劍術。
大約日子過得很好,這些白雲城居民連笑容都顯得十分熱情淳樸。季無憂多去了幾次,彼此熟稔起來,他們向她講起一些昔日的過往,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
葉孤城接手白雲城的時候,它遠沒有這麼好。那個時候,白雲城內憂外患,南海邊上倭寇水盜對白雲城虎視眈眈。白雲城城主管轄的是一整個飛仙島,那個時候,卻連飛仙島都大半淪落到彆人手裡。
白雲城前任城主,也就是葉孤城的父親,他是一個劍癡,癡迷於劍,一心鑽研劍術。他或許是個很好的劍客,卻絕不是一個好的城主。他不管事,把事情全權交給手下管理。在這樣的情況下,白雲城內部開始爭權奪利,滋生**,慢慢衰敗下去。甚至可以說,他在任的時候,白雲城全靠著曾經的威名撐著,讓人不敢冒犯。然而再厲害的威名,也不足以撐上幾十年。
外麵的人漸漸也察覺出白雲城的色厲內荏來,開始試探冒犯起來,老城主被管家以死進諫,終於開始管事起來,然而他不理世事多年,又對此毫無興趣,哪裡就能夠輕易上手,他一上手,把原來還勉強維持的平衡徹底打破,事情弄得更是一團糟,還不如當個甩手掌櫃。用心處理事情,完了還得了反作用,老城主就病了。
這樣的情況下,白雲城無疑風雨飄搖,毫不懷疑,再過些時日,白雲城就會徹底毀在海寇水盜手裡,被碾落為曆史的塵埃,再不複聲名。
那個時候,算得上白雲城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好些人都搬走了,還有些人,念著故土難離,卻也覺得不見天日。
葉孤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接手的白雲城。有些人就是不同於常人,他是可以成就奇跡,挽狂瀾之於既倒的。葉孤城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的手下,白雲城一點點變好起來,這都是所有人可以看見的。所以他們感激他,愛戴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白雲城主,還因為他是葉孤城。
而葉孤城“一劍破七星”之名傳出的時候,白雲城已經很好了。它已經崛起,開始料理外患。隻是那時,天下方知葉孤城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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