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隻能算他們趕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兩人都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同殷素素分離後,就又踏上了趕路的旅程。
也許是他們身上確實沒有了屠龍刀,那些個之前對他們緊追不舍的奪刀人也少了很多,偶爾有些個不長眼的來找麻煩,兩人都能夠很好的應付過去。
就這樣連夜趕路,兩人很快就趕到了武當山的地界。當遠遠看見武當山的山頭的時候,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而俞岱岩直接就找了一個客棧,強製要求了季無憂去休息。
這些時日,他自己都趕得險些受不了,他就是心思再粗,也知道這些時日趕得不分晝夜對身體是個負擔。但是先前季無憂很堅持要趕路,並不過多休息,她並不想俞岱岩錯過張三豐的壽辰。因而確認一定能趕到之後,俞岱岩第一時間就是讓季無憂去休息。
季無憂其實精神還算好,但是俞岱岩如此說了,她便也十分乖巧的去睡了。畢竟是張三豐的壽辰,風塵仆仆上了山去拜訪,也不禮貌。休息休息,調整一下精神狀態,整理好儀表才是拜見長輩最好的方法。
清洗完,季無憂便上床睡覺了。因著屠龍刀的緣故,他們一路都有人騷擾,原本她警覺性並沒有這麼敏銳,現下都被訓練出來了,一有動靜就會立刻被驚醒。
隱約察覺到有聲音後,季無憂瞬間清醒了過來,手落在了腰間,把筆握在了手中。窗戶發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響,然後便被打開了來。
有人落進了屋裡,腳步聲特彆輕,聽得出是個練家子,輕功不錯。
季無憂心中警惕,手中之筆已經蓄了勁力,待那人靠近之時,內力凝為墨勁疾射而出,而後瞬間翻身而起。
那人顯然沒有預料到季無憂竟有如此警覺性,但是他反應也是很快,一偏頭,那凝形的墨勁便落了空。然而這墨勁卻與普通的內力化形並不一樣,它到了一定距離,突然爆炸開來,墨勁裡含的內力殺傷力並不低,那人悶哼了一聲,卻沒有退後,而是直接上前了一步,就要來抓季無憂。那一招之中,帶了一種十分危險的罡氣。季無憂也不傻,當即側身躲過。
那一手落空,床簷霎時有了五個深深的指印。見季無憂躲過,他反手一劈,又向她而去,那床被這一劈,瞬間塌了一半,一些碎木四散開來。季無憂當即一凜,已知道對方實力極強,絕非她平常所應付的那些小嘍囉。
自屠龍刀被她拋入錢塘江後,倒是第一次有這般強勁的對手來找他們麻煩。
季無憂一翻身,腰後掏出扇子,擋了那人一招,暫時架住了他的手腕:“你也為屠龍刀而來?”
聽聞此言,那人動作一滯,下一刻的攻勢卻更猛烈起來,手一合就要將那扇子捏碎,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那可以把床簷戳出洞劈碎床的指力,麵對這小小扇子,卻遲遲沒能把它怎麼樣。
係統出品,衣服雖然會壞但可以自動修複,看來武器的品質也是值得信賴的。
季無憂猛一收扇,另一隻手執起了筆,勁力直泄而出。那人硬接了這一招,直直向季無憂攻來!他站的位置討巧,似乎已封了她所有逃跑的可能!
這是個近戰!季無憂先前與他一對麵就已經知道,因而儘力同他拉出距離,她根本不想去體會一番法師對近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對方這一招仿佛是已經把她逼入死角,然而下一刻,季無憂就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且難做到的古怪姿勢躲過,她將身體的柔韌性發揮到了極致,成功破了這不死必傷之局。貂蟬的能力點是舞蹈,雖然大多數時候沒什麼用,但是卻足以使她的身體柔韌到旁人難及的地步。緊接著她滑身而過,下一秒已出現在那人身後!
正在這時,隔壁也突然有了激烈的打鬥聲,緊接著,那隔著一層的牆壁,竟是被直接打了個洞!碎石塌入,灰塵撲麵,動靜很大,那與季無憂對戰之人竟是全不顧及,轉身五指成爪又朝季無憂攻來。
季無憂滑身至那人身後之時,已未曾想留任何後手,她深知自己若再不使出看家本事,那人發覺她短板之後,打蛇抓七寸,她反而被限製住,施展不開成為累贅。隔壁打將起來,想必俞岱岩也遇了這麼一遭,不如早早結束,去幫他一把。
想到這裡,季無憂身形更如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每躲過一次,她筆中勁力就更蓄一層,五層之後,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裡,而下一刻,又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墨跡點點凝形直奔那人而去!
那是四層就已經足夠打毀船身,激起巨浪的能力!五層累加,如有毀天滅地之勢,再是武力高強之人,隻怕也不敢妄言自己能接下這一招。那人顯然也識破了這一招的威力,他不敢硬接,又怕這一招如同先前那樣,打不中還要爆裂開來,因而一把掀了桌子,暫做延緩,那桌子直直沿著季無憂而來。
這一招若是那麼簡單可破,又怎麼能稱為“萬軍之中取君首級”本事?桌子沒有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直接砸了個空,那些內力凝為的墨勁卻仿佛有眼睛一樣,尋著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躲避沒有任何作用,直接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響。
而那打破了牆壁過來的幾人之中,其中一人不出意外正是俞岱岩,他穿過牆壁之後,一邊招架敵人,另一邊詢問起季無憂安好與否。
季無憂開了大招對敵,並沒有立刻回答他。那人躺倒之後,那些已經凝為墨勁的內力他並未全數受儘,又四散波及到了那過來的兩人身上,然而分明是後韻餘勁,它的傷害竟也是不低,分攤下去,兩人也受了不輕的傷,看著季無憂的眼裡,全是駭然:“你是......!”
季無憂自半空之中落下,身形飄逸,執筆於身前,仍是一派風輕雲淡,衣不沾血的模樣。她落定之後,便率先回了俞岱岩一句:“三哥放心,我無礙。”
那兩人中一人探了那躺下之人的鼻息,悚然一驚,同剩下一人對視一眼,那人便動作極快抱起了那躺倒之人,直接破門而出,竟是逃了。俞岱岩見此,神情微變,也跟著追了出去。
季無憂倒沒有追,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先後離開房間,打開了係統。比之先前,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傷害的驚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