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一件必須要去做的小事而已,隻是不好再拖下去了。”林朝英微微笑了笑,她搖了搖頭,回答道。
雖然說了要離開,但是林朝英還是又陪著季無憂走了一段,之後才提出告彆。
“你現下就要離開了嗎?”季無憂問道。
“我已經隨你走到中都來啦,也該折返了。”林朝英道。
中都是金國的都城,已經算是核心地帶了。林朝英能跟季無憂走到中都才回去,已經很夠意思了,更何況她原本就沒打算到這邊來的。
“那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嗎?”季無憂道。
“如果我說不好呢?”林朝英玩笑般道。
“那我哄哄你罷?”季無憂笑著道。她的眼眸微醺,又很清亮,看不出來她到底是醉了沒有。或許當真是應了那句“但願長醉不複醒”,她常年處於似醉似醒的邊緣。
林朝英倒來了些興趣:“你要怎麼哄我?”
季無憂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葉子來:“要聽嗎?”
林朝英忍不住失笑:“又是這一招。”
“那你會被哄到嗎?”季無憂笑著看向她。
林朝英笑了起來:“這樣就想哄住我?你未免太小瞧我?”說著,她收斂了玩笑般的神情。認真道:“你要去做什麼就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既然林朝英這樣說了,季無憂便收了葉子,同她說了一句,這才運了輕功,極快的離開了這裡。李白的輕功很快,來返之間更是如此,她並沒有讓林朝英等了太久,很快就折回了。
“你去乾什麼去了?”林朝英有些好奇,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你身後是什麼?”
季無憂將身後的東西遞到了她眼前:“如此可能哄住你了?”她笑道,笑意疏朗如風:“我早聽聞,中都梅花盛矣,那時我便想,當是配得你的。”
她手中是一枝梅花,開得正盛,妍麗動人,大紅的顏色正襯著林朝英的紅衣,鮮花同美人相映,顯得美人容顏如畫,花枝更俏。
林朝英接過了花,聽見這一句愣在了原地:“你此去,就是為了采這一枝花嗎?”
季無憂笑了起來:“來了總要做一點什麼的。不然豈不是枉費?”她飲了一口酒,衣袍隨風而動,顯出莫名的瀟灑來:“屆時你要回去,我送你一程。”
林朝英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卻又沒有問出口,她沉默半晌,又笑了起來:“好啊。”
總歸於季無憂而言,她是天下任我行。來去隨風,去留無意。林朝英想要返回,她起意要送一程,自然也不是虛言。
林朝英並未說很急,兩人的行程就仍跟先前差不了多少,一路走來,也會尋客棧歇息。季無憂沒打算把人送到目的地——私事這種東西,關係再好也沒有管這麼寬的。
似乎有什麼落到了地上,林朝英彎腰去撿,半晌,她起身時,手裡拿了一樣東西,問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季無憂定睛一看,正是“清心”。它的樣子實在太好辨認了,碎了一半,被一根紅線穿繞著。一塊完整的玉佩,反而不能給人這種鮮明的辨識感。
“是我的。”季無憂伸手去接。
“它碎了......我沒看見另一半。”林朝英道。
“它本就隻有一半。”季無憂垂眸看著手裡的“清心”,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也不知道顧惜朝如今過得怎麼樣了。不過以他的能力來說,應當不至於吃虧。
林朝英愣了一下,看向那塊玉佩:“是還有一半......在其他人手裡嗎?我看它形狀不似本身就是這樣。”
季無憂點了點頭:“它碎過一次。......”
這個話題並沒有談得更深,就見有人近了身前來,他看著季無憂有些好奇般道:“你就是那近年來聲名鵲起的青蓮劍客?”
季無憂抬起頭,眼前的青年長著一張長方臉,濃眉大眼,是那種一見就讓人覺得,不是壞人的正直臉。他衣服上打著兩個補丁,看起來似乎有些落魄,然而從他的神情上,卻難以察覺半分窘迫。他的腰間掛著一根綠竹杖,應該就是他的武器了。
“你是誰?”季無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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