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鎧繼續保持無敵的狀態,那麼這個幕後人藏於普通遼軍之中,輕易看不出來。在遼軍已經表示投降的情況下,她不可能濫殺到把所有人都殺死。所以她必須有漏洞,以便引蛇出洞,將那位藏於暗處的指揮者找出來。
他穿著最普通的遼兵服飾,躲入遼軍之中,實在太輕易了。
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戚少商的本事很高,他的武功也很強,然而比起鎧來,還算不得什麼。他並沒有一人在而令百人駐足,不敢進一步的壓迫力。季無憂偶爾出手都顯得十分吃力,甚至不停的咳嗽吐血,就仿佛一個真正的重傷之人。
當然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再小心的指揮者,隻要他指揮,就會露出端倪來,更彆說在某方麵來說,她的預感準得驚人。
她又站了起來,握緊了她的刀,極力被弱化的存在感,又開始囂張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有一種人,隻要他在,就合該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到此為止吧。”
不動手你還真以為你鎧爹提不起刀了?
戚少商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季無憂卻沒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秒。戰場的主動權,隻要她願意,就在她一人身上!
沒有什麼猛虎拔牙,這一場若要類比,不過是貓科動物在吃掉獵物前的戲耍罷了。
無人能擋住鎧爹一怒。就如同殺死之前的“遼將”一樣,有了一個確切的目標之後,被盯上的人除了死,再沒有旁的可能。
殺過人,鎧的那把刀仍然光亮如新,連一點鮮血都沒有遺留在刀上。
想要逃跑的,被不明箭矢射死,沒有逃跑的,因為抵擋了路而被殺死,真正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季無憂橫刀立於這片狼藉的戰場之上,輕輕歎了一口氣。她永遠不會喜歡戰爭的。從第一次見便厭棄,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為什麼?”戚少商問道,他有些探究的看向季無憂的背影,似乎有些疑惑。
戚少商組織手下抗遼如此之久,當然不會是質問她為什麼殺人,甚至他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季無憂道:“你知道這支隊伍的任務嗎?”她指了指這一地的殘軍敗將道。
並沒有等戚少商回答,她已經自問自答了:“他們是護送新任遼將而來。隻要遼將一到,新的戰火一觸即發,宛城難以抵擋。”
“所以他絕不能逃跑,而我也必須找出真正的主將,將他殺死。”她看向戚少商:“我本來打算今夜動手,你壞了我的計劃。”
寥寥數語,已經戚少商明白過來,他也明白這件事後隱藏的危機,態度鄭重了許多,有了幾分真切的歉意,拱了拱手道:“壞了計劃實非故意,還望老英雄海涵!”他這樣的人,做事很利落,說話也很豪氣真誠,無論是誰都很願意跟他交朋友的:“宛城之危,我早已聽聞許久,然而危機遲遲不曾解除,所以我們一直不曾退去。”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隻希望戰火早日熄了才好。”
季無憂側目。真正為國為民著想的英雄豪傑,比起那些端著架子的大俠,來得更讓她欣賞一點。然而戚少商......他委實不會說話。不會說,他其實可以少說一點的,她不怪他。
“還有未死絕的,這些人,由你處置。不可讓他們逃跑。遼將遇襲的消息,能拖就拖,這段時間,足以邊關駐軍休養生息。”季無憂道。
“好!”戚少商雖然帶著手下弟兄抗遼,但是行軍打仗方麵卻是不太擅長的,因而他並沒有異議就直接同意了。
季無憂取下了臉上的麵具,那張略帶蒼白的俊朗麵孔輪廓有些深,帶著一種堅毅不屈,從目光就可看出的意誌堅定之輩。
“我很老嗎?”季無憂發出靈魂質疑。半張麵具你眼睛那麼不好都看不出來嗎?!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帥!
作者有話要說: 戚少商: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之前喊錯了隻好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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