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的二哥從小就喜歡下將棋,自從大哥秀一去了美國之後,被秀吉拉著下棋的人就從秀一變成了她。
雖然現在秀吉已經過繼到了羽田家,不過托二哥的福,她的棋術算不上頂尖,但秒殺普通人也足夠了。
說著,千秋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給小征帶了禮物。”
她打開手提包,想把汽車模型和遙控飛機都拿出來。
但拉開拉鏈,玩具汽車和飛機卻都不見了。
“好奇怪,我明明放在包裡的。”
詩織注意到包上日本國旗圖案的掛墜,奇怪道:“千秋,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掛墜了?”
姐妹倆多年未見,但詩織知道千秋對於小掛墜的品味十年如一日,她總是喜歡挑一些可愛的小動物,比如貓咪。
千秋看到掛墜,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不好,我好像過安檢的時候拿錯包了!”
詩織無奈地笑了笑:“剛說你已經長大了,結果還是這麼粗心,快看看包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知道原主人身份的東西。”
千秋把包裡的東西都翻出來。
一瓶水,一本推理,一張駕照,以及一隻手機。
千秋拿起那張駕照,駕照上的照片竟然就是在她摔倒時及時接住她的那個金發黑皮帥哥。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竟然這麼湊巧。原本覺得拿錯包是一件倒黴透頂的事,但發現包的主人是那個男生,她竟非但不再覺得倒黴,反而覺得幸運。
駕照上有對方的信息,千秋嘴唇輕啟,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
“降穀零。”
都說世界上最短的咒語是一個人的名字。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心微微悸動。
除了駕照,包裡還有一隻手機。
千秋打開手機,點開通訊錄,第一個聯係人備注是景光。她撥通了景光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說話的人是年輕的男生,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零?”
千秋說:“不好意思,我不是降穀先生,降穀先生和我的包在過安檢的時候拿錯了。”
對麵沉默半晌,千秋以為信號不好,又喊了兩聲:“景光先生?”
對方這才回道:“原來如此,那你的包在零這裡吧?”
“是的。請問你是降穀先生的朋友嗎?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聯係他?”
“沒問題,半小時後我們在地鐵站前麵的咖啡店見麵,零會把你的包帶過來的。”
“好,麻煩了。”
掛了電話。
從詩公館到地鐵站差不多就要半個多小時,千秋隻能立刻動身出發。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詩織。
詩織輕輕地抱了一下她:“以後還有機會見麵的。”
千秋下意識想說姐姐騙人,因為當初她離開日本跟著務武瑪麗去英國時,姐姐也是這麼說的——“如果你想,可以隨時回日本來看我”。
然而一彆就是十年。
明知這是一個謊言,卻也沒有揭穿。
她已經長大了,她知道姐姐一定背負了很多沉重的東西。她的歲月靜好,是用姐姐的犧牲換來的。
離開詩公館,趕到地鐵站前的咖啡館,正好半個小時。
進咖啡店前,千秋有些緊張,她特地用玻璃窗當鏡子照了下自己,放下盤發,理了理裙子。如果不是化妝品放在了包裡,她甚至想重新補個口紅,確保自己現在是最好看的樣子。
千秋深吸一口氣,走進咖啡廳。
一眼看到了那抹耀眼的金發。她揚起一抹微笑,踩著高跟鞋走到降穀零麵前。
降穀零抬頭,看到她,瞳孔一縮:“是你?”
不知為何,降穀零震驚之餘,隱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千秋覺得奇怪,又不免有些失落。
難道說他不希望再見到自己嗎?
千秋儘力維持笑容:“是的,我的包不小心與降穀先生拿錯了。”
降穀零沉默半晌,說:“你的包在我朋友那裡,請跟我來。”
千秋也沒多設疑心,起身跟在他身後。
一路走到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前麵的降穀零忽然停住腳步,她躲閃不及,鼻子差點撞上他的背。
降穀零轉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喊:“就是現在,景光!”
話音剛落,諸伏景光從角落裡衝出。
千秋嚇了一跳:“你們要做什麼?”
諸伏景光拿出繩子捆住她的雙手:“彆動,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千秋驚恐地瞪大眼睛,一瞬間,各種變態罪犯殘害無辜少女的新聞在腦海中湧現。
沒想到這兩人看起來儀表堂堂,竟然是這種人?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