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不發一言的點頭:這個道理他明白,說白了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徒述斐的肌肉就算不使力也震顫個不停的時候,石光珠喊了停,白了站都站不穩的馮唐和賈赦一眼,態度溫和的對徒述斐道:“殿下收了槍先彆去洗漱,隻圍著院子抖手抖腳繞上幾圈再去休息。”
賈赦一聽石光珠的話,就知道今天的練習結束了。等石光珠走了,他湊到了徒述斐的身邊拉了拉正聽話抖胳膊的徒述斐:“殿下你對自己可真狠啊!”
“將來你要是因為手腳不麻利受了罪,那都是你今天不用心作的死。”徒述斐給了賈赦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語氣特彆冷淡。
奉硯和捧墨跟在青蓮後頭出來,正好聽到徒述斐的這句話。兩個人笑嘻嘻的上前行禮:“殿下您彆捉弄賈大爺了,參茶備好了,您些潤潤喉嚨再說話如何?”
“你們這是心疼賈赦了?”徒述斐聽了,又在原地抖了一會兒胳膊,等四肢不再震顫了,才慢悠悠的進了屋裡,披上了之前因為練武而脫下的袍子。
“賈大爺是個厚道人,他可不是您這樣的!”兩個丫頭嘴上說話,手下卻沒停,領著幾個小丫頭給徒述斐三人披衣服,上參茶。三下五除二就把剛才還有些不修邊幅的三人打理得利利索索的。
主仆幾個正玩笑著,清華殿的內監石榴就來了。一進院子就碰上了給徒述斐三人收拾兵器的葡萄:“我說兄弟,咱們六殿下這就練上了?”
“可不是!”葡萄讓幾個小內監抬著□□到後頭去了,自己迎了上去,“整整一個時辰,就一個動作。”說著,自己就比劃了一下中平刺,然後又指向了之前被石光珠一槍紮破的階磚,“看看,這是石大爺刺出來的,說是什麼時候殿下也能做到,就算是差不多了!”
好家夥!石榴看了一眼那平白少了一塊的階磚,以及周圍呈放射狀的裂紋,心下也是驚訝了一下:“石大爺手裡的功夫又精進了啊!”看著可比在清華殿的時候更厲害了些。
“老哥您來了就自己進去得了,弟弟我還要去找人來把這拾掇一下,沒得讓主子走路紮了腳!”葡萄對石榴告罪了一聲,也不見外,自己就先帶著人清理碎了的階磚了。
石榴看葡萄忙著了,就自己上了廊簷,站在門口對守門打簾的小宮女一笑。隻是還不等他開口讓宮女進去通報,就聽見屋裡傳來徒述斐的聲音:“剛才聽見你的聲音了,你進來吧!”
石榴這才應了一聲“六殿下安好”,然後打起簾子進了屋裡。
屋子裡,徒述斐正解散了頭發,讓青蓮用乾布巾擦拭頭上的汗液呢!石榴進來給徒述斐行過了禮,看到了這幕就笑:“六殿下您也忒實在了,大正月裡頭寒天凍地的還出了一頭的汗!”
“有事說事!你以為我願意啊?這可是本宮將來保命用的本事!”徒述斐一口飲儘了參茶,沒好氣的白了石榴一眼。
石光珠正好走進來,聽見徒述斐的這句話,嘴角就是一抽:都說了他的功夫是軍陣殺敵的功夫!真要是想學保命功夫,找外頭金吾衛的那兩個好手才對呢!也就是徒述斐了,能大大咧咧的把糊弄人的事情張口就來,還一點都沒有愧疚之心!
石榴被徒述斐的眼刀子射了,也不氣惱。這位殿下的性子他還是清楚的,自來在外人麵前都是寬和的很,隻和親近的人才如此不忌諱。可見自己也是被六殿下信任的,自然沒什麼好不高興的!
“太子殿下說,二月裡頭,是六殿下您的生辰,打發奴才來問問您可想好要什麼了?”
“哪有這樣的?讓太子哥哥自己想去!”徒述斐心裡一算,果然離自己的生辰也沒幾天了,又到了一年一度光明正大收禮的日子了!
石榴就苦著臉裝難過:“六殿下您可不能這樣啊!咱可沒法交代啊!”
“你也彆裝,說說吧!太子哥哥可不會讓你空著手來!”徒述斐還是很了解太子的,所以一聽石榴裝哭,就知道這是逗自己呢!
石榴也不否認,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單子遞了過去,自己也不用人讓,就坐在了杌子上:“殿下讓您在這裡麵挑。”
“這是什麼?”徒述斐看得眼花繚亂的,單子上既有田地農莊,又有作坊,還有幾個鋪子。
“這是甄家那幾房的。咱們殿下說,這些都是最後無主的,了不起最後被充公,不若交給六殿下您!”
無主?是了,能仗著甄家的勢力謀奪他人家產,少不得有些人家就被絕了根。這樣一來,甄家的那幾房倒了,這東西可不就成了無主的東西了?徒述斐想著,忽然覺得手裡的這張紙甚至透出血腥味來,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