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兄弟幾個簡單的寒暄幾聲,二皇子徒述覃就告辭先走一步了。等二皇子走了戶部尚書領著戶部侍郎也過來,給太子和徒述斐行了一個禮。

如今徒述覃總理戶部,雖然還沒有明確表示出來對太子的敵意,可他們也不好和太子太過親近。好在今天的事情有可原,給太子賣了好,對二皇子也不算是拿不出交代,所以在二皇子走後,就對太子微微見禮,而後也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一個個的,都不見兔子不撒鷹。”徒述斐一看戶部尚書的做派,就把這些人的心思猜出了七八分來:無非就是想要等塵埃落定再說,不願意太早就把自己的力量交出去!

“胡說什麼呢?”太子笑罵了一聲,“你自己數數,多少回了?要說兄弟裡頭,最鬨騰的是你五哥。可五皇弟再鬨騰,也沒鬨到過金殿上來!”

徒述斐討好的對太子笑笑,不說話了。

大朝會三朝,各部朝臣除了極少的一部分還要和聖人去五台閣繼續議事之外,其他人都三三兩兩的結伴向宮門而去。

今天這一出大戲,臣子們心裡都多少得了些覺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首先是聖人,雖然揣摩聖心是大不敬之罪,可身為臣子的,哪能不多想想握著自己性命身家的頂頭上司的心思呢?

從聖人的態度上來看,聖人不反對太子和二皇子犄角頂力,甚至從聖人把戶部交給二皇子來看,甚至有偏幫其中弱勢的一方,讓二者平衡的意思在,也不反對太子和二皇子手下的人互相攻訐。

可聖人卻不允許自己的朝臣手下直接攻擊自己的兒子。瞧瞧今天的這一出,幾個直接彈劾的人,恐怕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為數不少的官員心裡都這般想道。

再有,就是六皇子徒述斐這個人了。

徒述斐這人的名聲一直一來都挺好的:弘文館的先生們說他敏而好學,且勤奮刻苦,小小年紀就已經能把字寫的帶了幾分風骨!

又有校場的武師傅們也誇他,說是勤練不綴,基礎紮實。

就是他的兄弟們,不管是宮中的親手足,還是宗室裡的堂兄弟姊妹,也都從來和氣可親。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護短和詭異的世界觀了!

當然,這幾個缺點放在皇子身上那都不算什麼大毛病。雖然鬨出過幾樁事情來,可因為聖人和太子的手筆,給人的印象也是天真之類的淺淡刻板之態。可今天過去之後,六皇子徒述斐在大臣們心裡,可就不會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紙片般單薄的人物了。

六皇子他心黑啊!不光心黑,臉皮還厚!因為人家要拿走他的一個鋪子,就能直接把人推到全天下百姓的對立麵上去,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見一斑!

又有,明明是打擊敵對之人的行為,偏偏六皇子敢打著“為天下先”的旗號,扯著替朝廷牟利的旗幟站到了道德製高點!其臉皮之厚,也隻有在官場沉浮經曆冷暖情態的人才能與之相比。

這般看來,六皇子徒述斐當真是個人物!可惜/還好,是太子一係的人!

徒述斐是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引起了這般多人的注意。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徒述斐跟著太子也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和太子抱怨:“這禮服也是太厚了。要不是如今已經快十月了,我能熱死了!”

太子聽徒述斐滿口死啊死的,也不糾正,隻睨了徒述斐一眼:“你也彆抱怨,你如今一年才穿幾回?”

徒述斐看了一眼太子身上同樣繁複厚重的禮服,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太子領著徒述斐回了清華殿,等兩人都換了輕便的常服坐下之後,太子才把人都揮了出去,隻留徒述斐一個人。

“太子哥你彆嚇唬我!”徒述斐看著太子嚴肅的表情,心裡就是一突,總覺得要出大事。

太子的表情不變,看了徒述斐一眼才開口:“之前光珠走得匆忙,我也是心裡氣他白費你的好意。前幾天表哥和我說起來,我仔細回想,才覺得不對。”

徒述斐聽太子提起石光珠,心裡就不是很舒服。可隨後又聽到太子這般說,就不高興了:“大哥,你也不用替他辯白。無非也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罷了!可什麼樣的難言之隱連你我都不能說?既然連你我都不能說,可見是覺得以你我的力量無法做什麼了!”

太子聽了,倒是被徒述斐的話弄得一愣,隨後就失笑的搖頭。他這弟弟說起來有時候世故老練的非比常人,可有時候又簡單粗暴得單純到讓人不忍直視。

徒述斐看太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讚同自己的話,急急的接著說:“或者是真心信任你我,便是不能解決什麼,終歸有個倒垃圾的地方,心裡也舒服些不是?”

“你以為誰都是你不成?”太子起身敲了徒述斐一下,看徒述斐停了口,才繼續道,“天下有多少人能如同你這般沒心沒肺的?你石大哥可從來不做無用的事情。”

徒述斐還是皺著眉頭,可到底沒反駁太子說的那句“你石大哥”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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