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2 / 2)

徒述斐指了指賈赦和馮唐邊上的空位置,示意祁順坐下:“我也沒想彆的。這事兒既然和慈安宮有關,那江家也跑不了關係。至於後麵有沒有人推波助瀾,父皇都發話了,我也不好逆著父皇的意思繼續揪著不放,索性就此罷手。隻是我今日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是真有什麼風風雨雨的閒話傳出去,我也是不懼的。”

祁順咂咂嘴,明白過來了:江太後想用幾個流言壞太子的名譽,那徒述斐就直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讓流言反過來攻訐江太後。

隻是……這有用嗎?

有用!此事雖然是宮廷陰`私之事,可有此先例在,下回再有什麼於太子不利的傳言在,無論前朝後宮,首先想到的恐怕不會是太子失德,而是“又有人要興風作亂”了。人的慣性思維,就是這麼神奇。

其實這一筆本來對前朝太子和徒述覃二人的奪嫡爭鬥沒有太大作用,隻是——徒述斐餘光看了一眼賈赦,無聲的歎息——就當他私心作祟吧!到底是他的伴讀,幾年來又好的像是親人一樣,他還是要為賈赦籌謀點什麼的。至於管不管用,到時候就知道了!

祁順再一次感歎這六殿下還真是從來都不按套路來啊!明明事情都翻到明麵上來了,偏偏還要按回去,而且用光明正大的陽謀不光替太子化解了這個才初見萌芽的一場禍事,又一定程度規避了以後可能的危機,當真——已經不足以用少年老成來形容了。

“那官家那裡……”祁順沉吟了一下。既然已經決定和六皇子交好,那這會兒也正是一個示好的機會,“……殿下不必擔心,官家會體諒殿下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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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芳殿。

太子抬頭看了一眼高懸的匾額,失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了似乎已好久不曾踏足的殿閣裡。

前院裡,賈赦正拿著一把精鋼劍小心的耍著套路。說是“耍”可一點兒都不算冤枉他。和他一起學套路劍法的徒述斐和馮唐,如今已經能似模似樣的走下一趟,偏隻他一個不用心,如今套路還記不全,隻東一下西一下的來回亂刺,想起哪個招數就用哪招。

徒述斐實在是不像繼續看賈赦這般慘不忍睹的劍法了,全當院子裡沒有這麼個人,隻自己一下一下的繼續練著槍法,春日裡出了一頭的汗。

太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二人這般在前院各據一角練武的情形。

賈赦先看見了太子,差點把手裡的劍給甩了出去,趕緊穩住手腕,收了劍對太子一拱手,眯著桃花眼露出一個笑容來:“太子殿下!”

徒述斐聽見賈赦的聲音,回頭正看見自家大哥太子殿下正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手帕,給賈赦擦拭著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賈赦就仰著頭看著太子,眼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活動的原因有點泛紅。

這兩個人忒旁若無人了!徒述斐覺得自己的額角絕對有青筋在跳動,立刻用槍杆重重的杵了地麵一下。

槍尾撞擊地麵的聲音總算讓太子回過神來,將手帕收回自己的袖袋裡,又輕撫一下賈赦有些淩亂的頭發,才轉向了徒述斐:“小寶,今天你可攪起好大的風浪。”

徒述斐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也沒立刻回太子的話,反而轉身叫了一聲。捧墨立刻就拿著擦汗的布巾從耳房裡出來,又有奉硯拿了件披風來給徒述斐披上,免得剛出了汗就被風吹著。

“太子哥,進來說。”徒述斐指著自己的正屋,瞪了賈赦一眼,才大步流星的率先進了屋子裡去。

待眾人都坐定,徒述斐這才轉向了太子:“事情有些突然,又不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疑心可能其中會有什麼牽扯,或者是有人在布置什麼。隻是這事查到慈安宮處就斷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江氏的意思?或者其後另外有人,還是隻是推波助瀾?”

太子點頭,麵沉如水:“這樣就好,有些事情若是真的翻出來,咱們的臉麵也好看不了。”

一說到這點徒述斐就生氣,什麼都要臉麵,臉麵比天還大!可偏偏這一點還是所有皇家人的共識——胳膊折了也要藏在袖子裡。

要徒述斐說,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這和“打落牙齒和血吞”有什麼區彆?

隻是……麵對太子一臉“你可算長進些了”的表情,徒述斐隻能心虛的乾笑了一聲:“哥……我沒下封口令……”

太子一點都不驚訝的點頭:“我知道。”徒述斐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相處了好十幾年的兄弟怎麼可能不清楚?所以聽徒述斐這般說,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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