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徒述辰很不明白,徒述斐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急迫的做這些事情?隻是身為儲君,徒述斐所做的事情裡蘊含的巨大能量他還是看的清楚的。沒有一個皇帝不希望自己能流傳千古,徒述辰雖然此刻還隻是太子,可也有自己的抱負!他希望這個國家、這片土地能在自己手中呈現出驚天動地的輝煌!
所以徒述斐做的事情,隻要是好的、有益的,他都會支持。可以說,這個弟弟也是促進他前進的動力之一!有許多事情,若沒有徒述斐做推手和前期鋪墊,他自己也不能做的更好。就是有一點讓他無奈——徒述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有把事情導上正軌之後就做甩手掌櫃的習慣!
不過這樣也好,光是他自己就足夠被父皇忌憚了。他這個弟弟……實在不該像自己一樣承受這種壓力。這樣就很好!
太子見正事談完了,就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我聽說,你給小七出了個主意賺花用,可是?”
“欸?太子哥你也知道了?”徒述斐不好意思的笑笑,“可不是我出的主意,是七弟自己想出來的,我就是讓他去找父皇當大東家而已!而且,這對咱們下麵的事情有利,正好七弟有心,這不是合則兩利嘛!”
“行了,漕幫的事情你既然通過老七交到父皇手裡了,你之後就彆再管了。”太子無奈道。
“太子哥,其實漕幫一開始隻是一群貧苦的船工,怕受欺負才集結在一起的。到底還是我等沒有做好……”徒述斐歎口氣,其實對漕幫也頭疼。把持水運,甚至有時朝廷都要看如今勢大的漕幫的臉色,否則南北往來就要受到阻礙。
太子也知道徒述斐心軟的毛病又犯了,也不反駁,隻安撫道:“你也不必擔心,之前我等做了那麼多的鋪墊,就是為了儘量安穩的轉變漕運被把持的狀況。如今大勢已成,一年之內定然能見到成效,你莫要擔心了。”
想要一點血都不流就拔掉一個已經有了一定黑·社·會性質的幫會,那是不可能的。徒述斐到底沒戳穿太子話裡的水分,就當他自欺欺人好了!
“咳,”太子忽然清了清嗓子,“八月,你就有嫂子了。”
徒述斐有點驚訝的抬頭看太子,卻發現原本一說起這件事就煩躁不堪的太子,如今臉上的表情很平淡,一點抗拒也沒有。
“太子哥……”他遲疑的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子看徒述斐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了,便抬手如同小時候一樣,撫了撫徒述斐的頭發道:“她會是我的妻子,會誕下我的孩兒。我會敬她重她的。”
“太子哥!”徒述斐聽太子這麼說,心裡更不好受了。
“行了,彆做這種小兒情態了!你之前說的對,我的身份容不得半點任性。”太子笑著道,“之前是我魔障了,今後再不會了。哥哥給你道謝了!”
“那賈赦哪裡呢?”徒述斐最後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太子聽到賈赦的名字,露出一個笑容來。徒述斐說不好該怎麼形容這笑容,就是覺得特彆的柔軟溫和。而後他就聽見太子說:“那就是個小沒心肝的,和你也差不多吧!”
啊?徒述斐有點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開口:“我怎麼沒心肝了?”
太子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來,然後忽然神色一正對徒述斐道:“你要答應哥哥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你說。”徒述斐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太子的節奏了,不明白太子今天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
太子神情鄭重的看著徒述斐,半天也沒開口說話。徒述斐被太子弄得不知所措,而且還心急太子怎麼說話說一半;有心想催促一聲吧,又因為此刻壓抑的氣氛不敢開口。
兄弟二人相對無言了足有盞茶的時間,太子卻忽然搖頭失笑:“是我想差了!”
“什麼?”徒述斐看著太子在那兒自言自語,更糊塗了。
“沒什麼,趕緊回去吧!”太子也不管徒述斐心裡怎麼好奇他說了一半的話,抬手趕人離開。
當徒述斐揣著手出了清華殿的時候,湛金和靈寶就發現徒述斐一臉的鬱悶。
“殿下,這是怎麼了?”湛金被靈寶推了一下,上前詢問道。
“我哪知道啊!”徒述斐回頭看了一眼清華殿,悶悶的回了一句,然後扭頭就回自己的擷芳殿了。
您自己鬱悶,竟然不知道原因?湛金和靈寶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嘬了嘬牙花子在心裡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