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要不是這趟來了莊子上鬆快一番,咱們王爺這都多久沒這麼高興了?”
大概女子對於自小照顧長大的人多少都有些母性存在,雖然奉硯和捧墨和徒述斐其實年紀相差不大而且還主仆有彆,可這兩個姑娘一說起這話來,就有種恨不得把自家王爺徒述斐摟在懷裡頭抱著的感覺。
要她們說,他們王爺多好的一個人啊!就應該每日裡頭都快樂著呢,而不是為了那些醃臢的人、事煩心!
不過不管湛金靈寶和捧墨奉硯有什麼想法,徒述斐的打算都是不會改變的!
徒述斐和石光珠在莊子上玩了兩天才回了京城郡王府。等回府了之後,徒述斐就讓人去檢查馮唐和賈赦的功課,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偷懶躲閒?
事實證明,在多年徒述斐的恐怖統治下,馮唐和賈赦還是很有自覺性的!徒述斐稍微滿意了些,給了如今連休沐日都已經作廢了的二人一天的假期,允許二人出去鬆快鬆快。
賈赦得了假期立刻就吩咐人套車,他要回家看看祖母去!馮唐呢,和家中關係並不親近,索性就出門去轉悠了一圈兒,還去看望了一下如今同樣在準備科考的陶安宇。
陶家不是勳貴,陶安宇如今卸了伴讀的差事,自然是要科舉出仕的。如今用了家中的恩蔭名額在國子監掛名,實際上另外有老師教導,隻等著今年八月秋闈的時候下場了。
馮唐被下人引著進了陶安宇的書房,正趕上陶安宇收拾自己的桌案,上麵正好有一套題目在。
馮唐最近也是破題做文章有些魔障了,看見了題目,立刻就不由自主的開始破題,借著手邊的筆墨——也沒坐下——就這麼站著開始寫,一氣嗬成的把一套題目都完成了,才算是回過神來。
一邊的陶安宇一開始驚訝非常,隻是等馮唐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過去也沒見你對文章這麼上心,怎麼了這是?”
馮唐苦笑著搖頭扔下筆:“咱們王爺讓我和賈赦參加秋闈。他弄了一整個書架的書來,讓我和賈赦通讀背熟,而後又找了個先生來,每日裡出題讓我們倆做,而且還要用極短的時間完成,這不就成習慣了?我剛才也是一恍惚,還意味這是在王府的書房呢!”
陶安宇抽走馮唐剛做出來的文章粗粗讀了一遍:“速度挺快,文章嘛……還是差了些火候!不過不急,這不是還有小半年呢嗎?估計到了那時,水平怎麼也能高出一大截去!”
不管怎麼說,陶安宇家學淵源,這評價還是靠譜的,馮唐終於多了些信心來。
“聽說靖安侯領著獨子入京了。”馮唐正高興著呢,陶安宇就開口說了這麼句沒頭沒尾的話出來。
“靖安侯?”馮唐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林家?”
“對。”陶安宇點頭,“他那兒子如今才十二歲,在蘇州一帶就已經頗有才名了。”
“末代的侯爺了,若是他兒子再沒有才名,約莫林家就要被分著吃了。”馮唐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靖安侯林家傳到如今已經五代,每代的家主就沒有長壽的!活到五十歲都要感天謝地了。聽說他家那個兒子身子骨也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林家是怎麼養孩子的,還是天生就帶著病呢!
晚間回到祚郡王府的時候,馮唐就把事情順口說給了徒述斐聽。徒述斐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個兒子,可是姓林名海?”
“好像是吧!”馮唐仔細回憶了一番,才在記憶的犄角旮旯裡翻出來靖安侯家獨子的名字來。
“可知道他們入京是為的什麼?”
“那誰知道呢?”
徒述斐掰著手指頭做算數。如今賈敏才多大?後世推測林海真正出仕的時候已經二十出頭了,且在之後才迎娶的賈敏。如果林海真的有才華,十二歲就在蘇州有了名頭,又為什麼要耽誤那麼許多年,等到二十出頭才科舉娶親呢?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守孝唄。
徒述斐腦子裡過了一遍後世關於紅樓的諸多推測,還是打算靜觀其變。反正如今賈赦也不是原著裡一事無成的賈家大爺了!有這個標杆在,他還是很有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