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飯後兩盞茶,叫了水來洗漱沐浴一番的時候,石光珠才找到了機會駁斥徒述斐那異想天開的“假死金蟬脫殼”計劃。
徒述斐也知道這個計劃有點不著調。他在能容納三個人的浴桶裡聽了石光珠的一通批評之後,委委屈屈的抬頭裝可憐:“既然不能金蟬脫殼,那到時候咱們倆就私奔吧!”
“嘩啦”一聲水響,石光珠就從浴桶裡站了起來。他覺得徒述斐今晚上實在是不正常:還私奔?到時候他們能出得了京城都算是能耐。
歎了一口氣,石光珠估計他家王爺約莫是因為賈赦的事情被刺激到了,這才這般不著調。想了想又坐回了水裡,“要是陛下反其道而行,給我賜婚呢?”
“那我就強搶民男吧!把你搶到我郡王府裡頭來。”徒述斐說著就棲近了石光珠,對著石光珠的鎖骨處親了一口,“總之我是絕不會讓咱們倆落得跟太子哥和賈赦如今這般的。咱們倆之間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
得了,還是因為賈赦的事情被刺激到了!
石光珠想要好言好語的安撫兩句,可徒述斐沒在水底下的手就不老實了,沿著石光珠的人魚線一路向下不斷的騷擾,腦袋也湊過來舔著石光珠的脖子和耳朵,極儘挑逗之事。
石光珠看出來徒述斐存著想要渾賴過去的心思,自然不能讓徒述斐得逞。不然將來他家王爺真的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他一手嵌住了徒述斐作亂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就把徒述斐稍微推開了一點,稍微平複了一下有些升騰的火氣:“王爺可彆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徒述斐自然知道石光珠想要說什麼。隻是他不是太子身負儲君重責,也不是賈赦那般稀裡糊塗認不清自己的心還半點不得反抗。兩世為人,他才認準了石光珠這麼一個,可不打算委屈自己和石光珠。
可偏偏石光珠還要反著勸自己,他有些不高興了,臉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
石光珠歎了一口氣,鬆開了徒述斐的雙手,草草的給兩人清洗一番就用柔軟的絲布包住徒述斐送到了床上去用乾布給徒述斐拭發。
石光珠難道願意多出什麼人來和他分享徒述斐嗎?自然是不願的。可這就是世情,聖人不可能坐視祚郡王無妻無後的,所以自己隻能寬慰自己,還要反過來安撫徒述斐。
徒述斐也明白這一點,可他是個新手。他覺得自己已經和石光珠兩情相悅了,怎麼能不心意相通呢?所以他該怎麼做才能不讓石光珠不這樣不安呢?
徒述斐想了想就轉過身去,把身上的絲布往地上隨意的一拋,把石光珠直接按到在了床上,左手直搗黃龍握住了石光珠的要害。
之前就已經被逗弄得精神起立的小石光珠這下更精神了,徒述斐卻用另一隻手引著石光珠往自己的身後過去,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石光珠露出些驚訝的表情來,隨後眼睛裡揉雜著無奈和溫柔幾乎都能溢滿了:“王爺,你願意?”
“有什麼不願意的?”徒述斐大大方方的說道,順手去扯掛住帷帳的繩子。
雕花拔步床的帳子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另一條擦身用的絲布沒過多久就和前一條一樣,順著帷帳的縫隙滑落到地上去了。
湛金和靈寶還在門口等著收水的吩咐呢,過了半天聽見裡頭隱隱約約的聲音,這哥倆就坐到了廊下等著。
大約過了半刻,湛金就用手捅了捅靈寶:“差不多了,王爺該要水了。現在去叫夥房備著,王爺和石大爺完了正好能用上。”
靈寶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湛金,好半天發現湛金還沒反應過來,才開口解釋:“你是傻子嗎?剛才王爺那聲音你沒聽出來?”不過想了想,靈寶還是站起身來去叫人備水了。順便再把白姑姑叫起來,讓準備一頓夜宵給王爺和石大爺才好。
湛金等靈寶出門去叫涯角了,這才露出一個帶著點小狡猾的笑容:他自然是清楚的。往日裡的時候他們王爺的調門兒可不是這樣。不過這不是懶得跑一趟了嘛!順嘴忽悠靈寶一下,他就省了力氣了不是?他捶了捶腿,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