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普陀山風景寬闊,樹木林立,指著透著隱隱約約日光的高昂山巔,桃桃道:“就停在這兒!”

蕭沉晗依言,身體一個縱越,穩穩落地,輕柔地放下了桃桃。

桃桃還沒爬過這麼高的山,一溜煙地衝到山崖邊遠眺,站在山巔之上,再看山腳下的營帳,就像一個個芝麻大的小包,連綿蔓延了一串。

蕭沉晗小心地護在桃桃身邊,山崖危險,桃桃彆踩滑了腳。

他的維護桃桃當然感覺得到,再次好好看了看這難得的美景,桃桃忽地回頭,盯著蕭沉晗,欺身靠近。

明明剛剛還親密地擁抱過,然而此刻桃桃驟然拉近兩人的距離,還是讓蕭沉晗臉唰地一下微微泛紅,他舉著起花,結結巴巴:“這個給你......”

桃桃哼哼:“就這樣的?”

蕭沉晗這才注意到手上摘下的木芙蓉已經在他的輕功跳躍間,被風吹得亂七八糟。

他懊惱地把花放下,“我去重新再摘一朵。”

“等等。”

桃桃叫住他,率先道:“我該叫你什麼?七王爺?小七?”

她和許嘉星一個想法,皇宮院落深深,輕易地想塞東西就塞東西,還能使喚小宮女和小太監團團轉,能是普通人嗎?

桃桃自問沒什麼太多奇妙經曆,生平所識也都是身份明晰之人,唯有幼時救來的小和尚,再聽著宮裡人人都傳的七王爺回來了。

蕭沉晗抿抿嘴,沒見到桃桃之前,不論是周武還是他自己,都想了很多辦法如何和桃桃相認。

然而最後,蕭沉晗還是選擇直接見麵,告訴桃桃。

蕭沉晗嗓子沙啞,“桃桃,你生氣嗎?”

“生氣?”

桃桃故意環胸錯開一步,“當然生氣。”

蕭沉晗渾身緊繃,張口就想道歉,然而桃桃的話打斷了他:“不過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就原諒你啦。”

蕭沉晗:?

他穿著黑色玄衣,白瓷般的臉俊美無瑕,桃桃沒見過舉世無雙的太後娘娘,但從容貌不俗的皇帝和紀妃來看,也能瞧出那優良基因,此刻他那張總是冷淡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惑,桃桃瞥了眼,然後又看了一眼。

真是帥的直擊小心臟啊啊啊!!

因為許嘉星那張活色生香傾國傾城的臉日日在眼前晃悠著,桃桃深以為自己對美人已經有了抵抗力,可一看見小七,那種驚豔的感覺不斷衝擊著她那根不怎麼牢靠的底線。

算了算了,美人犯錯值得原諒。

桃桃咳了咳,按耐住雀躍的心跳:“一開始我當然怪你,明明是你主動要和我分開,卻跑得一絲蹤跡不見,連個平安都不捎給我。”

“我給你找了各種借口,你還不會寫字,你還沉浸在和家人相聚,或者,你寄錯了地方。”

桃桃歎了口氣,“慢慢地,後來就是擔心。”

小和尚是什麼性格,桃桃還不知道嗎?

桃桃的聲音脆響,“你若是能給我寫,哪怕是死的還剩最後一口氣,也會寫給我。”

“既然沒寫,便是有著決不能寫的理由。”

桃桃抬眼看他,“我還以為你家人虐待你呢。”

更可怕的,那他又被人追殺的可能性,桃桃沒敢細想。

桃桃這股和從前一般,對他深深的信任,讓蕭沉晗仿若一下回到幼時逃難在蘇城的時刻,他臉上升起一絲靦腆的笑意。

桃桃接過蕭沉晗手上那朵緊握的木芙蓉,一下一下撥弄著花瓣。

她在隱隱開心,小和尚沒變。

小的時候,他賺了一點點錢也想著交給自己,哪怕隻是跟她沾邊的銀子他也霸占著不肯讓旁人吞了,現在他依舊如此,那麼多漂亮的花,他一定要摘最漂亮的給自己。

桃桃好奇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分離後再相遇,她隻知道小七做了七王爺,卻不知姓名,她總不能現在了還小和尚小和尚的叫吧?

蕭沉晗眼裡是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沒有,等著你取名字。”

桃桃:......

她之前的豪氣瞬間消失,彆彆扭扭道:“什麼呀,你現在都回來了,你爹娘給你取的有名字的。”

蕭沉晗漂亮的眼睛看著桃桃:“沒取嗎?”

“......取,取了。”桃桃磕磕絆絆的,“安樂,希望你平安快樂的意思啦。”

桃桃說完後力氣也回來了,瞪著蕭沉晗,“你不能為難一個取名廢啊。”

蕭沉晗笑意不減,輕輕嗯了一聲,“我很喜歡。”

桃桃覺得一定是山頂的風太大了,吹得她的臉都僵紅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你走那天說自己在家排行七,我心裡其實都偷偷叫你小七。”

蕭沉晗照單全收,“以後也可以叫。”

桃桃:......

啊啊啊,要不要這麼毫無底線啊,再說這話以後叫你小狗啊!!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了午時,桃桃玩得儘心,也沒忘了大肚子的許嘉星,拍拍蕭沉晗的肩膀,“娘娘還等著我呢,我先回去了。”

蕭沉晗和她剛重逢就要離開,心裡有些失落,麵上乖乖答應。

他半天不動,桃桃納悶,“送我呀,我又不會飛。”

瞬間,蕭沉晗眼眸陡時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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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沾染著腥羽草的兔子被範圓圓一棍子捅穿,看著血腥猙獰,許嘉星沒讓她繼續拿著,細細問了更多有關於毒草的消息後,帶著朝山腰處返程。

走進山腰大門,許嘉星就碰到剛好回來的桃桃,“娘娘,花!”

看到她,許嘉星不虞的心情平複了些,伸手接過花,瞥見她還泛著興奮的臉,故意道:“去了這麼久,就摘了一朵呀?”

桃桃拍胸脯保證:“雖然隻有一朵,但一定是最大的!”

那朵原·第一的木芙蓉已經被風吹散,桃桃乾脆扯光塞到了小七荷包裡,所以這朵她自己摘的就是最大的。

許嘉星沒拆穿她,接過這朵粉白的木芙蓉,花朵乾淨,香味清淺,吹散了縈繞在她周圍的緊張。

“愛妃去哪兒了?”

皇帝坐在宮室裡,在外沒有那麼多束縛,幾個妃子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麵,離皇上都很近,最近的那張桌子上煨著碗燕窩,想來是皇帝專門命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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