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波本終於把藥灌進清水涼嘴裡時,兩個人的命都差不多去了一半。
清水涼整個人頹得連路都走不了,波本歎了口氣,任命地背起他的搭檔。
俊男美女的搭配無論何時都特彆吸睛,帥氣的混血金發黑皮男青年背著清冷溫雅的弱質少女,在走廊裡走兩步引來片片壓低了的驚呼。
清水涼耳力不錯,附在波本耳邊小聲地笑。
“波本哥,他們說我們很般配欸!”
“是嗎,我沒聽到。”波本語氣冰涼,行動的時候淺金發拂過耳側,像是一片流動的光。
清水涼笑了笑,故意伸出魔爪撓波本脖頸上的癢癢肉。
波本沒笑也沒說什麼,忽然鬆開了手,差點掉下去的清水涼嚇得趕緊趴好身體,攬緊脖子,雙腿也用上力纏在波本腰上。
波本又慢悠悠地托住她下滑的身體。
“不好意思,手滑了。”
可惡,你明明是故意的!
比起“丟人了”更叫人討厭的事是丟人的時候恰好被討厭的人看到。
清水涼在波本背上穩住身體,氣呼呼地抬起頭,看到萊伊在走廊前方站著。
他身邊站著一個黑色長發,氣質溫柔如水的漂亮女性,應該正是宮野明美。看樣子是她生病了,萊伊才會陪著過來。
清水涼哼了聲。
波本問:“你不喜歡萊伊?”
清水涼示意波本把她放下來,壓低聲音悉悉索索言簡意賅地說:“他是個渣男。他欺騙感情。”
波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萊伊和他身邊那位女性,也壓低聲音:“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過他?”
清水涼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這是女人的直覺。”
波本:“……”
他忽然有點好奇黑櫻桃是怎麼看他的。“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憑你……嗯……女人的直覺?”
清水涼比出一根大拇指:“波本哥是個好壞人。”
“……”
行叭,他就不該問。
清水涼和波本路過萊伊,幾人特彆有默契地裝作突然眼瞎了,彼此淡然地擦肩而過。
回到病房時,表田裡道已經醒了,躺在病床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清水涼撲到病床前,“裡道哥,你醒了,覺得怎麼樣?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清水涼嘰嘰喳喳地吵起來,表田裡道被迫中斷了對人生的思考。
“是涼啊。”表田裡道虛虛地笑了。
平日十分健康的人似乎生起病來就特彆可怕。
清水涼在一旁忙前忙後地幫表田裡道端茶倒水,扶他起身調整倚靠的被子高度,又拿著體溫計一本正經地給他測溫。
表田裡道乖乖地任她擺弄。
確認體溫降了下來,清水涼才算是放下心。她又風風火火地嚷嚷著“波本哥你再幫我照看下裡道哥,我去去就回!”
兩個被丟下的男人麵麵相覷。
沒一會兒,清水涼又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泡芙甜甜圈雪媚娘天婦羅提拉米蘇雙皮奶回來了。
“哎呀,來的路上就訂了代買,這會兒才有時間拿。”
波本冷冷地說:“你提的這些東西裡隻有水果適合病人吃。”
清水涼立馬從善如流借坡下驢:“哎呀,買都買回來了,也不能浪費了,不如——”
“你也不許吃。”
波本對黑櫻桃的身體好不好不能更不在意,但是他今天受夠了被她鬨肚子折磨的苦,至少今天,在他眼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清水涼眼淚汪汪:“就一個,你看這個雪媚娘這麼可愛,不吃掉它你忍心嗎?”
波本冷酷無情:“不行。”
清水涼再度撲倒在表田裡道身上,大哭:“裡道哥哥,你看他欺負我,你快點好起來替我揍他!”
表田裡道被她壓得一聲悶哼,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嘴裡跑出來升天了。
清水涼:“……”
你還好嗎?
波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