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有個竹馬竹馬的好友諸伏景光,兩人很小的時候因為釣魚認識了對方,那之後的很多年彼此的生命就像兩條扭成一股的繩子一樣一並延伸到前方。
兩人一個人為了尋找消失的初戀,一個為了調查家人死亡的真相,雙雙進入警校,共同為了成為優秀的警察而努力。
和其他三位好友不同,兩個幼馴染畢業後成為了公安警察,一個進入警察廳,一個進入警視廳。
後來又共同被派往黑衣組織臥底。
臥底的日子是很艱難的,降穀零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永遠用理性約束自己的大腦,行事小心翼翼,有些事哪怕讓人充滿了痛苦也必須狠下心去做。在這樣的日子裡,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彼此構成了對方的支柱之一。
換言之,對降穀零來說,諸伏景光是不一樣的。
即便降穀零親眼看著萊伊的子彈打中了諸伏景光的心臟,他在紅色的血中向後倒去,朝他投來的那個目光緘默著,最終在長風裡消失,即便降穀零親眼見證了這一切,他仍舊很難相信自己永遠失去了幼馴染。
但是他是降穀零,是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那個傳說中名為zero的組織的一員,他用最短的時間振作了自己,並決心背負著好友的願望一起走下去,直到親手將黑衣組織覆滅。
所以降穀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並聽到裡麵傳來諸伏景光的聲音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是陰謀。
這絕對是組織試探他的陰謀。
波本火力全開,混沌邪惡黑得發亮,直到諸伏景光實在無語,吐露出隻有兩人知道的童年窘事。
降穀零沉默了兩秒,“我的心理創傷原來嚴重到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嗎?”
諸伏景光:“……”
救命,是誰把他的幼馴染變成了這種腦回路!
等降穀零終於確定這不是陰謀也不是幻覺而是他活生生的幼馴染後,剛才還[我是波本我超凶]的組織成員乖乖巧巧地變成了結巴,“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不是死了嗎?我親眼看到的……天台、槍響、血——”
降穀零傻乎乎地比劃著——這副樣子如果讓迷哥風見裕也看到,降穀先生將從此在他心裡顏麵無存。真是太傻了。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開始跟他的幼馴染解釋。
“我被人救了,隻是那個人要求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是ta救了我,所以我被接回公安後受到了嚴密監控,他們必須確認我不是被組織策反的反間諜,畢竟在那種情況下還從組織的手裡毫發無傷地逃脫實在很令人難以置信——現在我仍在監控中,但是已經被允許可以跟你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