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降穀零忍了忍,確認自己的聲音不可能透出哭腔才小聲說:“……笨蛋,你沒事就好。”
諸伏景光語氣也輕鬆了些。“公安暫時沒辦法把我放心地留在日本,而且我也答應了那個人不會暴露於人前令ta受牽連,所以我應該會被派往到海外一段時間。為了你的安全,可能以後也很難再聯係你。但是,零,你知道,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降穀零垂下眼眸,嘴角淺淺地彎起弧度。
“我知道。”
“一切小心,期待著我們能夠重逢的那天早日到來。”
結束通話的降穀零一掃連日的陰霾,他看了看日曆才發現自己好像幾乎不眠不休地接連工作了好多天——他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忘卻失去好友的痛苦。
驟然得知幼馴染還活著的消息,除卻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濃鬱的疲憊。
他好像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不過在休息之前,降穀零還有兩件事要做。
首先是打電話通知墓園取消[諸伏景光]的墓地——這件事降穀零很有求生欲地沒向幼馴染透露。
墓園的人很不理解,“先生您是對我們的服務不滿嗎?您不喜歡這種形式的話我們可以換一種立衣冠塚的方式。”
降穀零很淡定,“哦不用了,他又活了——我是說他永遠活在我心中。”
墓園:“?”
其次是趕到機場送彆黑櫻桃。諸伏景光聯係上降穀零的這天恰好是黑櫻桃要離開的日子。
雖然降穀零說了他沒有時間,黑櫻桃還是在出發前給他發了短短的告彆留言。上麵說她的飛機起飛時間是19:00,一般起飛前30分鐘停止辦理登機手續,也就是說她最晚18:30進入候機室。現在是18:00。
要趕到機場至少要30分鐘。
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