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番外4(1 / 2)

我叫清水涼,警視廳警察學校今年畢業的優秀學員,被分配到了警視廳公安部,因為智勇雙全,我那慧眼識才的長官決定把我派去黑衣組織臥底。

我心情沉重,心知去臥底就是九死一生,“是哪個組織?xx組還是俄羅斯oo黨?莫非是意大利彭格列?……說起來橫濱港口mafia也有可能。”

長官:“……就叫黑衣組織。另外,把你的漫畫書收起來,給我認清這個現實沒有異能力。”

真是沒有幽默感的長官,這樣下去會老得快的。

但是叫黑衣組織這種名字的組織,未免感覺也太笨蛋了吧?這樣的組織真的有潛入搜查的必要嗎?

總之我還是去了。在公安方麵安插在組織的底層臥底的幫助下,我很快成了一名新的底層臥底,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公司端茶倒水掃地擦桌子。

每個月拿著十幾萬的工資,白天累死累活,晚上還不能拒絕領導興之所至的酒局,這大概就是社畜吧。

大城市的生活真是艱難啊。

在我這樣感歎時,接到了長官的電話,對方問我臥底進度如何。

我說目前有了很可觀的進展,公司領導最近正在動用權勢逼我做他的情人來著,等我再欲擒故縱一段時間,把他一舉拿下就能接觸組織核心了。

長官聽完很沉默。

良久,才對我說道:“清水,我們一向不排斥動用各種方法臥底紮根,你有這種犧牲自己的覺悟也讓我很感動,但你選擇的那個領導……他甚至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你要不要考慮換個人下手?”

啊這?原來他不是大智若愚而是真的愚嗎?

難怪我幾次試探他都沒有反應。

可惡,被騙了。詭計多端的組織!

傷心的我隻能去借酒澆愁。

彆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挺有錢的。小時候家裡一場大火讓我失去了父母,好在父母給我留下的遺產數目豐厚,於是成年後我就用這筆錢盤下了幾家比較看好的餐飲店。

一開始我是打算大學畢業後就好好經營這幾家店,然後混吃等死的。我本人也對餐飲行業很有興趣。

但是後來出於某些原因我去讀了警校,選擇了完全不同的一條路。這幾家店隻好雇傭了專門的店長來打理。

我借酒澆愁的那家店也在我名下,是家酒吧。調酒師是一位帥哥,白襯衫黑馬甲,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小臂緊實有力,淺金色短發隨意散亂著,一雙紫灰色的眼眸總是流光溢彩。

“好久不見~”看見我進門,他放下手裡的酒瓶對我笑了笑。

說來也巧,我和這個帥哥還挺有緣分的。他有個職業是偵探,為了方便調查經常變換工作地點,有兩三次都選中了我名下的餐飲店。

這也可能跟我當時選店的時候比較廣撒網有關。

“要喝點什麼?”

“一杯波本威士忌吧,拜托。”

玻璃杯推到麵前,橙黃的光澤在燈光下微微蕩漾著波紋。我伸著鼻子嗅了嗅,聞到一股特彆香醇的酒味。

想到黑衣組織的高級成員都會以酒的名字為代號,我不由想到會不會有人就剛好叫波本這個名字。

“清水小姐?清水小姐——?”

我抬起頭,金發帥哥——他叫安室透——表情溫柔,“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我搖搖頭,“沒什麼。”

一般來說去臥底都會選擇用假名,但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沒什麼親人朋友,比起用假名掩飾,倒不如用真名更安全。而且我上警校時用的才是假名。

當時還特意染了發,戴了美瞳作掩飾,宿舍也是單獨安排的。現在想來,大概那時就有讓我去臥底的意向了。

“怎麼,今天心情不好嗎?”安室透擦著酒杯跟我說話。這會兒酒吧就我一個客人,他大概也挺無聊的。

我想了想便跟他吐槽道:“還不是工作上的事。可惡的領導居然對我職場霸淩!”

“嗯?”男人驚訝地挑起眉梢,“你不是名下有好幾家店嗎?為什麼還要出去再找工作?”

因為我是笨蛋。

我雙手疊加著撐起下巴,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深不可測,“因為那些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產,我要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

這當然是我早就準備好應付組織那邊的理由。我名下有幾家店的事並不難查,所以我早早做好了完美無缺的回答準備。

結果安室透聽了我的回答居然笑起來,而且笑得停不下來,感到被冒犯的我放下酒杯不滿地瞪他。他咳了兩聲止住笑,“抱歉抱歉,話說如果感到困擾的話報警怎麼樣?”

他建議道。

我歎了口氣,“安室先生,你還是太天真了。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找警察也沒用的——那群警察,哼,切,呸——”

雖然同是警察,我黑起同行來一點也沒留情,尤其代入我那熱衷剝削下屬的長官後咬牙切齒得愈發真情實感。

後來的我很慶幸此時的真情實感。

“這麼討厭警察嗎?”安室透把手臂輕輕搭在吧台上,臉上的表情隱隱沉沒在陰影裡,他像是笑了下,“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灌下一大口波本酒,安室透就那麼看著我。讓我感覺他好像特彆喜歡看那杯橙色酒液落進我喉嚨的景象,叫人有點毛毛的。

可能調酒師看客人把酒喝乾淨的感覺就跟拉麵師傅看客人吃了三大碗拉麵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我沒多想,起身按著吧台把身子探過去,示意安室透附耳過來,後者臉上淡淡疑惑,還是湊過來。

我小聲說道:“我打算套個麻袋把他揍一頓。”

安室透又開始笑起來,肩膀都在輕微顫抖,見我一臉不滿的樣子,他才勉強停下,“……抱歉。”

不是所有道歉都會被原諒的,這個人根本不能與我感同身受!

我不理他了,一個人坐在吧台前喝悶酒。

過了一會兒,麵前推來一碟黑森林小蛋糕,白色小瓷盤的底部用巧克力粉寫著“對不起”。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又回來的安室透見我終於肯抬頭看他了,立馬說道:“對不起,祝你套麻袋成功。”

雖然不知道哪裡還是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原諒你了。

安室透做甜點是有一手的,連我這麼挑剔的嘴都很難說出毛病。他真的不該做什麼偵探的,太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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