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斌彆說現在已經喝了小半斤茅台,就是平時不喝酒,對這些女人之間的細節也不懂,張麗珊愣了愣,看了坐在桌子上喝酒的兒子一眼,要是眼光能是刀子,絕對要紮破皮見血。
“陳月你不用下去,我和姨下去就可以了。”
徐婉蓉阻止連忙站起來的陳月。
“那個尚玲的估分是四百出頭,報了山城農專,柳雪蓮的性子太強了,她兩閨女估分也是四百多,不過她放出來狠話了,不夠本科線就不讓她倆上了。真是——”
趙書斌直搖頭,對趙長安說道:“你高考的時候,我和你媽說了,不想你考多好,能過三百七八十分專科線,上個山城農專,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哪知道考了一個高考狀元!”
金仕波笑著說道:“那時候俞應明和鄧睿請我堵長安,幸虧我機靈,讓劉芒提前給他通信兒,不然那時候又不認識,罪過可就大了!”
“劉芒那小子呢,現在在乾啥?”
趙長安那一次硬訛了劉芒十五塊錢,現在想想,還是得意。
“以前玩的那群狐朋狗友,真正夠意思的也就那兩三個,劉芒算是一個,他上了兩年製師專,不想到下麵鄉裡當老師,現在在沙場乾監理。他還說那時候夏武越和俞應明他們真是瞎了眼,你敢訛他十五塊錢,還能是一個普通人?”
“這他也說?”
趙長安驚訝。
“怎麼不說,尤其是喝醉了就大吼,說你訛了他十五塊錢,你現在能有現在的本事,他也是作為原始股東,掏錢入股了。”
金仕波的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
“他說的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趙長安也笑了起來。
“那我跟他說了,你也說有道理。”
金仕波開著玩笑。
“行,等下次回來有時間喊上一起喝一杯。”
總的來說就那次趙長安反訛劉芒那件事情,雖然這小子當時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不過卻沒有那種街溜子的戾氣,似乎本質不算壞,而且既然金仕波扔了這麼多以前的狐朋狗友還選擇拉劉芒一把,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事情。
“哈哈,其實我不好意思說,劉芒其實記錯了,那十五塊裡麵也有我五塊錢,我讓劉芒給你五塊錢中午在學校裡麵吃飯彆出來了,免得我們難做,還不能繼續宰俞應明和鄧睿。”
金仕波今天第一次坦白,就連他媳婦都是一臉的驚訝,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麼一回事兒。
“所以你也算是原始股東。”
趙長安直笑,朝著金仕波舉杯示意。
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還是在趙長安前一世,一次兩人喝酒,說了這件事情。
在趙長安的前一世,劉芒在課間找到他說的還是那句話‘有人讓我轉告你,中午彆出校門,有人堵你。’
趙長安也老老實實的中午沒有回家,他隻是不知道這錢是誰讓劉芒給他的。
而劉芒在下麵的鄉村當了幾年老師,一個月兩百多塊錢的工資實在熬不住,就到那南邊打工,趙長安還是高中畢業十幾年以後,才在一次過年找金仕波喝酒遇到了。
不過那小子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趙長安也就沒有提。
然後下一次趙長安和金仕波一起喝酒,金仕波喝醉了問趙長安:“上次喝酒那個劉芒,你還有沒有印象,他也是你們一高的,和你同級,我還讓他給你五塊錢。”
才算是解開了趙長安心裡麵的這個可有可無的謎團。
這時候,下麵的吵鬨聲已經停止了,過了一會兒張麗珊和徐婉蓉上來,眾人繼續說話聊天喝酒。